认识这么多年,说实话,叶昭到现在都不知道冤种哥到底长啥样,之前倒是看他发过朋友圈,但是那些照片怎么说呢,各种迷惑特效和灯光,反正就是看不清五官。
“昭昭姐今天还不回去吗?”杨娟看见她还没走就问了句。
叶昭坐在小院里的秋千椅上,晃晃悠悠的回答说:“有个朋友要过来,我等一等他。”
杨娟看了看时间道:“这么晚吗?”
“嗯,他从外地赶过来的。”
这个时间点基本没什么游客入住,都是出门游玩儿的客人回来了,叶昭看杨娟有点忙,站起身帮忙去了,恰好手机没电,她就把手机放到了柜台上充电。
江泽站在绿野门外给叶昭打电话,打了一遍没接两遍还是没接,他就直接走了进去。
柜台的杨娟看见一个生面孔走进来,笑着道:“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江泽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泄气的问道:“还有房间吗?给我开一间房。”
昭昭还真没来接他啊,没良心的。
杨娟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好的,我们这边的住房类型有三种,一种是带阳台的……”
这时院子里木制的楼梯传来脚步声,江泽下意识歪头看了一眼,杨娟只看见他眼睛一瞬间锃亮,随后人就像一支离弦之箭唰一下就飞了出去。
“昭昭!”声音十分清脆明朗。
叶昭一抬头看见一坨庞然大物向自己飞了过来,急忙往旁边躲了躲。
江泽扑了个空,眼神带着幽怨看向她:“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躲我……”
叶昭看了看他那一头黄毛,试探着道:“阿泽?”
江泽撇撇嘴走过来:“是我,不迎接我就算了,居然还躲我,女人你太没良心了。”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幽怨。
叶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江泽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得得得,在你这里我从来讨不了便宜。”
杨娟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没想到这个帅哥竟然是一个这么黏黏乎乎的性格,见叶昭向前台走来,她笑着问道:“这是您的朋友?”
叶昭点点头:“你看着给他安排一间房吧。”
说完取出手机转头看向江泽:“你没吃饭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江泽语气黏糊的道:“昭昭你太好了,要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呀?”
眼看江泽就要腻腻歪歪的靠近她,叶昭伸出一个手指抵着他的肩膀道:“正常点。”
江泽泄气般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好好一个帅哥怎么这个性格,杨娟摇了摇头。
叶昭正准备带着江泽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他两手空空。
“你行李呢?”
江泽把身上的双肩包取下来递过去:“这里。”
叶昭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这个?”
江泽非常坦诚地点点头:“就这个。”
“行吧。”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最近天气凉爽,这个时间点依旧有不少游客在散步。
江泽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他最近的事情,吐槽他哥太过凶残,直接把他扔公司里就走了,吐槽公司的元老倚老卖老,吐槽他对象忙工作不陪他……
叶昭刚开始和江泽聊天的时候,他特别嘴欠,也特别事儿,一有什么就用钱说事儿,叶昭觉得他人傻钱多,但是聊的越来越多后,叶昭觉得她想错了,江泽就是纯粹的把她当姐妹,什么话都和她说,一个缺心眼儿的反骨仔,也不怕她哪天把这些聊天记录公布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上阳古城西边,晚上夜宵特别多,江泽一走入西城这边的街道,就被各种美食吸引了,这也要尝尝,那也要试试。
与此同时,正在酒店里的江澈接到了一个电话。
“阿澈,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阿泽啊,听说他今天下午从公司出去后就没回去,家也没回,不知道去哪儿了。”
听着母亲担心的语气,江澈忙道:“他早就成年了,自己做什么他心里有数,您不要担心,估计就是出去玩儿了。”
“但我打电话他电话关机,我就是担心……”
江澈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找不着回家的路?估摸着在哪儿玩儿呢,我打电话问问。”
“哎哎,好。”
挂掉电话,江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江泽太任性,时常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身反骨太过闹腾,但是这其中何尝没有家里长辈太过溺爱的原因?看来他得找时间好好和父母聊一下才行。
“嘟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江澈皱了皱眉,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妈担心你,回个电话。”
直到第二天一早,依旧没有收到半条消息,江澈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忙让穆绪联系人寻找他的行踪,穆绪看着江澈面色不虞,忙道:“兴许阿泽就是出去玩儿,手机没电了。”
江澈语气沉沉:“他最好是。”
此刻睡得正香的江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将至。
昨天回来的太晚,叶昭索性就睡在民宿里,她有生物钟,早上到点就醒了,不比江泽,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睡醒后才想起来给另外一个手机充电,一开机就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那一瞬间,江泽连自己怎么死、埋哪里都想好了。
提心吊胆的给他妈妈回了个电话,等了一分钟,果然看见江澈的电话打了进来。
“哥。”
“死哪里了?”江澈语气平静。
江泽讪讪一笑:“我昨天手机没电了哥。”
“我问你死哪儿了。”
“哥,我这两天在a市待得太闷了,出来走走。”
“所以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江泽辩解道:“我那不是忘了嘛……”
江澈压抑着声音道:“你回来再说,我给你两天时间。”
江泽挂了电话,一脸生无可恋的摊在床上。
从小到大,他横起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唯独在他哥面前,他乖得像个鹌鹑,没办法,血脉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