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严肃道。
“......好神奇啊。”时绯感叹。
他到现在除了每天会在脖子上贴“创口贴”以外,还没有什么自己穿进了abo世界的实感。
【先不说这个,主要是我觉得宿主您一来就遇上Alpha的易感期的话,肯定会承受不住。】
系统说着,
【尤其是尉迟生还是顶级Alpha......一般的情侣都会在这种特殊时刻来之前就进行那方生活,也会临时标记,以便适应。所以您要不还是把Alpha的易感期抑制剂带上。】
“嗯......”时绯皱皱眉,“那就带上吧。”
【听人劝,吃饱饭。】系统欣慰。
时绯吹完头发,换好了衣服,便出了卧室。
钟鸿运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见时绯出来了,立刻打招呼:“时绯哥!”
“早上好。”时绯笑笑。
钟鸿运纠结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时绯哥,我昨天没干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
他根本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自己早上起来的时候睡在马桶上,然后房门还被锁起来了。
“嗯,没有。”时绯笃定的点头。
事实上他根本不记得钟鸿运干了什么。
他连他自己干了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那就好那就好。”钟鸿运吁了口气,旋即又苦着脸道,“绯哥,那个,厨房里的热巧克力全部都没了......”
“没了?!”时绯一愣。
“嗯...好像全部被姜姐拿走了......”钟鸿运摸摸脑袋。
时绯:......
他的快乐,没了!
早上没有一杯热巧克力,他该怎么活?!
“点外卖。”时绯微笑。
“是!”钟鸿运直接顺从。
“对了,一会儿帮我买一下Alpha易感期的抑制剂。”时绯忽地又道。
“???”
要跟Alpha的抑制剂干什么?
钟鸿运目瞪口呆。
时绯却没有多解释,只是拿起了小提琴。
钟鸿运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
夜晚。
天气不是很好,乌云低垂郁结,将月亮和星星都遮了个严实。
尉迟生到纸醉金迷的时候,苏白野已经坐在里面了。
尉迟生随意坐在了苏白野的对面。
熟悉的地方,上次是顾沉封和时绯,这次却是他和苏白野。
莫名感觉有些让人不适。
尉迟生看着苏白野皱眉。
苏白野摘下了口罩,将早就点好的酒推到了尉迟生的面前。
尉迟生瞥了一眼。
“教父”。
是上次他在清吧里点的酒。
尉迟生没有动。
苏白野冷笑:“我可不是时白,没兴趣做出在酒里下药的龌龊事情。”
尉迟生深邃的眸子隔着镜片望着苏白野,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一段时间没见,苏白野看着比之前憔悴了不少,眼中满是红血丝。
尉迟生心中忍不住嗤笑。
这才受了一次网暴,就成这样了。
那时绯呢?
时绯是不是该跳江了?
苏白野看尉迟生半点不领他的情,有些管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不信尉迟生就这么半点不在乎他了。
他心里很清楚,尉迟生以前分明只让他近身,只要他有难事,尉迟生一定会帮他解决。
这不可能是对他无意!
尉迟生也不该是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人!
苏白野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问:“尉迟医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帮时绯。”
尉迟生听着苏白野的问话,想起自己之前针对苏白野做的事情,脑袋不出意外的又开始疼了起来。
他闭了闭眸子,才淡淡回答:“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苏白野眉心狠狠蹙起。
他语气有些急切:“尉迟生!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尉迟生听了这话,眼睫微垂。
是啊,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本来的他,是每天按部就班地活着。
看着苏白野是他的习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停想要去帮助他。
但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哪一瞬是心跳加速的。
尉迟生嗓音低沉:“苏白野,以前...是以前。”
“那我也没有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白野一掌拍在了桌上,胸膛起伏,眼睛都红了。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尉迟生看着苏白野,一阵恍惚。
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
好像不停的有人在告诉他不许对苏白野这样,将他的脑海搅得天翻地覆。
他薄唇微抿,有些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他缓缓开口冲苏白野道:“......对不起。”
话音落下,苏白野愣住了。
尉迟生没有管苏白野的表情,他静静感受着,意外地发现疼痛竟然减轻了。
饶是尉迟生也有些僵住了。
......他只是试试罢了...没想到,真的能减轻疼痛?!
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白野沉着脸道:“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这样了!”
尉迟生抬眸,冷冷道:“那就收回刚刚那句对不起。你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帮不了你。”
苏白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尉迟生不出意外地又感觉脑袋开始疼。
他闭了闭眸子,完全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白野咬了咬牙,道:“尉迟生,时绯不过就是个第二人格!你身为一个心理医生,现在又在做什么!?”
尉迟生没什么表情:“与你无关。你今天叫我,如果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就离开吧。”
苏白野整个人一僵,眼眶微微有些红了。
他颤抖着道:“尉迟生,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是有友情的。那天我在简灵阿姨的墓前遇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尉迟生骤然听见母亲的名字,唇角微微绷紧了。
他缓缓道:“但是苏白野,不管什么情,都不是拿来消耗和利用的。”
苏白野面色一僵。
算起来,他......没有给过尉迟生任何。
从来都是尉迟生在默默付出。
甚至他明明知道尉迟生喜欢他,还在他的面前跟顾沉封暧昧。
也没有明确地拒绝过尉迟生的好意。
他僵坐了半晌,最后起身。
他冷冷道:“呵。尉迟生,你别太天真了。时绯难道就什么都不图吗?”
说完,他径直离开。
尉迟生坐在原位上,大手撑着额头,思维有些混沌。
头很疼。
好像对苏白野越狠,他的脑袋就越疼。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尉迟生还没想明白是为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个阴影。
他本以为是苏白野又回来了,冷冷抬起头,错愕地发现竟是时绯站在他的面前。
“......时绯?”
尉迟生不明白时绯为什么在这里。
他往时绯旁边看看,没有看见别人。
......自己来的吗?
来纸醉金迷?!
时绯弯身,靠近了尉迟生,微微拉下了自己的口罩,在尉迟生的身上嗅了嗅。
半晌,他勾唇笑道:
“嗯。看来没什么事。”
抑制剂应该是用不上了。
尉迟生微微蹙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绯戴好口罩,坐在了尉迟生的旁边,嫌恶地推开了他面前的“教父”,而后点了两杯“无人区玫瑰”。
直到服务生把酒端上来又离开,时绯才将口罩取下来,看向尉迟生。
尉迟生没由来地感觉到紧张和心虚。
时绯桃花眼微眯,唇边的笑在昏暗的酒吧里看着勾人心魄:
“尉迟生,为什么不回我消息?难道是被野花迷了眼?”
尉迟生闻言,呼吸一滞。
他将手机拿出来,发现时绯果然发了两条消息给他。
他讷讷道:“......抱歉,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