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夹击,幽白撑起一层护身障一手迎击那头妖兽,一手便要对付澜谷的出招。
整个场地顿时烟雾四起。
幽白双臂展开双手顿时凝气,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前后夹击的一魔一妖兽。
不消片刻的功夫,两手并拢的双指凝结的寒气击射出无数的雪花碎片。
片片仿若冰刀一般嗖嗖震颤着空气。
那妖兽本来奋力想要靠近幽白,可有那层护身结界的守护它撕咬了只是一嘴的空气。
而后那如雪花般落下的簌簌的冰刃碰撞上那妖兽坚硬的刺发出砰砰的撞击声音。
它忽闪着翅膀一方后退一方迎击着冰刃。
另一边,一团黑色的烟雾裹挟着冰刃渐渐消融。
神色在这团黑色的雾气之中越来越凌冽,彷如坠入了冰渊之中眼见着杀戮之光崩现。
雾气渐渐合拢,形成了巨大的剑气猛然向着幽白指去。
“破。”
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一个‘破’字,幽白那周身维持的护身结界受到撞击应声碎裂。
心口一阵闷哼……
那妖兽见状,更加奋力的扇动着翅膀逐渐靠近幽白。
失神的瞬间,那妖兽急急急一个加速,利齿咬上幽白的肩头。
只是须臾,那肩头被红色的血液浸染。
他反手一个劲力,把那妖兽震出了几公里开外。
他掉捎着眼角阴冷的瞥向澜谷,他没有想到这仅仅是几年的时光身法灵力便增长的如此之快。
虽然知道他实力非凡,可之前似乎还是太小看了他。
这位和他差了几千岁的弟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而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魔。
他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镇定自若的应对。
双手做结,嘴上咒语念念有词。
那簌簌的冰刃霎时便变成了软绵绵的花瓣,铺天盖地而来。
一片软绵绵的花瓣看似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是当那些花瓣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的功夫便若流星一般裹挟着淡淡的香味划破皮肤。
不管你是妖魔还是妖兽入肤三寸分毫不差,渐渐那香味越来越浓重,生死符一般控制让你的肌肤一寸寸腐烂直至只剩下森森白骨,不入轮回不可超生。
妖兽化蛇仗着自己强有力的翅膀回旋遮挡,奈何这花瓣看似没有任何的力度,贴入肌肤却仿佛利刃,极快速的划出伤口,融进了它的翅膀之中。
立时,它翅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消失。
只听得噗通一声,那庞然大物坠落到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大的深坑。
渐渐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转瞬坍塌的房屋一般土崩瓦解,随着失去反抗力那花瓣棉陈铺絮竟是连那骨架消融的半点都不剩。
甚至连那一缕缥缈的烟雾都在澜谷那化作的那团黑雾下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家伙被关了这些许年怕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啧啧,唉……”
澜谷那团烟雾在空中来回翻腾,就像是待在母亲肚子里已经完全成形的婴孩,偶尔踹一脚也或者是伸出来小拳头打你一拳。
那簌簌的花瓣在和这团黑雾碰撞的时候,崩裂出呲呲的火花。
“表哥嘴上的功夫见长,不过这身手几年来没有什么长进。”澜谷恢复成人形,嘴角阴阴上翘。
斜过眼角看着那被花瓣划出了一道口子的衣袖,伸手掸了掸。
那袖子一刹便如那暴晒的塑料变成了黑色的碎末散落在地上。
眉头轻皱,歪着头看着那破烂不堪的袖口。
“看来我要收回先前的话,表哥脱衣服的手段的确不错,不知道那位姑娘对表哥的评价怎么样?”
提到夭七七,幽白眸子更加冷冽了几分寒中带刺。
一眼就能把骨头冻碎般的冷,不禁让人寒颤丛生。
那道寒光竟然让澜谷愣了片刻,不过须臾他飘然拂袖脱下衣衫,“这衣服虽说是不值几个钱,不过好歹是块能看得上眼的料子,啧啧真是可惜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话。
幽白眸子依然精光闪现盯着他。
“表哥不必这般看着我,我又不会让你赔我衣服喽”澜谷嘴角噙笑。
幽白手掌向下一震片片花瓣变了颜色,包围起他们两人。
“该知道有些话最好不要说?”
这下澜谷笑的更加的明媚,“不如表哥教教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表哥应该心知肚明我却是个愚笨的?你这么一说,我却……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总不至于把你们……”
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过后。
忽而,澜谷眸子似乎认真起来。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你这个挂牌职位我根本就看不上,可是表哥总是有那么一件东西是我能看的上眼的。我若是不抢过来总觉得心里难受。”
“以前,表哥的一柄玄阴剑我看上了抢了过来,可是看表哥那无所谓的样子,转头我就给丢了。你说如今我看上眼的会是表哥的什么东西呢?或者是人也不一定……”
幽白被他言语一激,那翻飞的花瓣似乎更加的疯狂。
在圈外人看来不过是战斗越来越激烈了,没有了那妖兽的震场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不眨眼的瞧着。
他们各怀心思的瞧着,有人暗中祈祷、有人暗中站队……
不过仅仅须臾的功夫,幽白强自忍下那些挑衅。
面色过分的平静:“我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看来还真是要劳烦你来帮我看清了。”
“既是如此,那就我来帮表哥看个清楚。”
话刚刚落音,双方的出手毫无温度可言。
幽白眼神阴冷明灭,所有的花瓣聚拢凝结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睡莲。
刺眼的光芒贯彻整个天际,在空中旋转无数的光粒激射而出。
化成了烟雾的澜谷在这光芒的贯穿之下,无法维持这雾状形态便只能以肉身相搏。
幻化出一柄长剑,快速的挽出剑花遮挡这可贯穿心肺的光芒。
渐渐这光芒越来越盛,澜谷不得不后退。
就在这后退的过程之中,那手中的长剑渐渐变化了形态形成了一柄急速旋转的黑色雾伞。
可是并没有伞柄而是以灵力驱动伞身的转动。
那光芒瞬间就被遮挡掉了一半之多。
慢慢的那黑色的雾伞因为灵力的驱动各个空隙之间越来越紧密,遮挡光的力度自然也就越来越大。
他强忍着,就在这雾伞的缝隙将将严丝合缝的时候,嘴角慢慢渗出一丝鲜血。
赫然这丝血液飘散到空气之中,稀松平常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就在众人以为这丝血液会随着空气悄无声息的湮灭时,它却不经意间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丝血液慢慢的膨胀,无边无际……
看不出什么形状,只是无限的在浸润,晕染。
好像泼墨画一般,根据它自己的想法生长出枝丫,这些看着不着边际的血丝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形状。
这形状竟然莫名的有些熟悉,仿若和活物一般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