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这番话真是让人惊掉下巴,得好好思考一番他这惊天骇俗的消息。
这么费劲冒险前来,必定不是假的,况且之前她在妖殿中就看过天帝写给妖帝的亲笔书信。
其实她在心中也闪过一丝怀疑,但又觉得她都已回到仙界,现在仙妖两界更是连战乱都没发生。
没有理由再让堂堂天帝勾结妖界,他又怎会为殷茉做这些事?难道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来这最大的细作竟是天帝,那真是任她再怎么发力也发现不了。
怪不得一切都是现在这样,这就说的通了,若不是妖帝前来告诉她,必定还是一筹莫展,痛苦惆怅。
“灵儿,我说了半天你听到没有?怎么不理我?”
妖帝看她愣神半天,掐着她的酥胸让她看向自己。
她刚想开口问清天帝为何如此,和他还有什么勾当?
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就亲眼看见妖帝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眼前。
他的身体也从真切有实感的状态逐渐变轻消融,压在她身上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妖帝彻底不见。
这。。。着实吓人,她脸色惨白坐起身喘着粗气,又环顾四周。
轻声呼唤:“少伤?少伤?”确认半天不是妖帝在和她开玩笑,是真的如他所说。
不知何时就会消失?魂魄?魂魄怎么会和真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感觉?
尚未成熟的妖术他也敢拿来用?是太着急见她?这么做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擢红知晓吗?擢红把殷茉治好了?又麻烦她了,他还会再来吗?何时会来?
太多疑惑太多问题,还没来及说什么就消失不见,刚才那么紧张害怕,每一秒都惊心动魄。
这会却觉得时间过的太快,没机会再多问两句。
她已收拾好躺在被窝里,星尘才走进躺下,原来他今晚事务繁多,好不容易刚忙完就过来陪她。
她多想和他说说刚才那些事,可又不想他不高兴,而且她自己都不相信不理解天帝为何如此。
想必他更是如此,只能先放在心里。
几乎一夜未眠,她一直装睡思考,星尘一走她就起床,早膳后坐在秋千里发呆。
想着怎么能联系上妖帝?她又不能给他写信,也不知他安插在仙界的其他细作是谁。
想了很久都没办法,就只能等他再出现?就这么开始在仙界等待妖帝的日子。
可半个月过去,丝毫没有消息,她又开始担心,难道是上次为了见她受伤?走火入魔?
所以没法再来?她现在已经放弃调查,又回到和星尘每日平淡幸福的生活。
这日午后她正在给星尘做双新鞋,内里也被她缝制出精致的紫藤花树的图案,精致好看。
裴仮一声通报后走近,行礼告诉她天帝派人来接她去天庭面见。
手中的鞋子一不小心掉落在地,人也变得神色慌张,自从她回到仙界就没离开过徵萦宫。
就是不想给星尘添麻烦,现在麻烦自己找上门,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去?
可天帝召见,岂敢不去?想起之前,要不还是先让裴仮通知不在宫中的星尘莫离?
“沐灵仙子,天帝命你一人前去,不用告知他人,待会自会送你回宫。”
这。。。天帝还真是想的周到,又如此了解?就是不想告诉别人?是有什么秘密要说?
既然如此就说明应该不会有危险,那就放心去,收拾一番她就跟着裴仮走出徵萦宫。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天庭,空间极大,整体都是圣洁的白色风格。
连四周支撑的高大支柱都是玉璧雕刻而成,一应装饰均是如此,简直晃眼。
她想象着从星尘莫离他们口中听到过的那些,在天庭上议事会晤的各种场景。
这种环境真是让人不由得正经严肃。
她一人走入天庭正中,离天帝帝位三米左右停下,抬头看向空荡又庄严的宝座,如此气派当真是最高权势的象征。
就在她思虑时,天帝从她旁边走近,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笑着看她。
“沐灵,你在仙界这么多年,我虽对你已十分熟知,竟是第一次见你。”
他的样子和帝后第一次见她时一样,让人感觉很好。
天帝的相貌也和她曾在画中看到的一样,仔细端详,星尘确实有两三分像他。
她请安行礼后寒暄一番,他才走上帝位宝座,俯视她。
“听说你也很喜欢谪华,说来还真是要感谢你,也算为我这仙界开枝散叶添了一份力。”
她有些困惑,不知何意,天帝才说出,原来他早就知晓方元如何对待露姬。
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抱上天孙,是他命露姬去找她求她,这?
露姬从未提起过,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哄骗利用她?想起和她相处的过往,真心付出,还真有些难过。
就在她神伤之时,天帝又说:“我还担心,你会看开诱骗利用元儿。
万一你有了他的骨血,你这一身妖帝之血,不是毁了我天家血脉?
还好你识相,并未如此,否则还真让我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置你。”
他说这话的口气依旧温和,却让人很不舒服。
刚才的话还没让她缓过来,又受一次打击,她站立原地无法动弹。
“沐灵,你没去妖界被污浊之前在仙界那些事,就暂且不提,可作过往。
可你在妖界不是过的很好,逍遥自在,又有妖帝错爱关怀你,又何必回我仙界祸害?真是让人心烦。”
果然,天帝还是露出真面目,说出这种话,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应。
“我也是被人暗算所害,并非自愿,我知天帝一向不喜我,但在妖界蹉跎良久。
也有天帝一份功劳,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虽是一身妖血,也是意外。
更是并未修炼毫无妖术,整日待在徵萦宫不会出宫,更不会有子嗣,天帝大可放心,”
他蹙眉冷笑,也不再客气的说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怕我,竟如此口无遮拦,毫不遮掩。
也算你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我也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绝不心软,也要了结你这条早就该死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