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暗的灯光,俩人沿着砖石路继续前行,越往深处走,石壁上的发光石英越多,渐渐地除了苔藓地面上出现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草,这些小草似乎借着发光石英的光亮也能进行光合作用。
空气中传来腐木的气味,俩人对视一眼加快步伐,山洞的石壁和地砖变得光滑,前方的气流也活跃起来,就连光线也亮了起来。
没走多久山洞右侧犹如白昼,只见山东顶部出现一个天井,阳光透过天井洒落,天井下的空间宽阔无比,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片空间出现了很多残破的木质建筑,这些木头似乎年代久远,散发着阵阵朽木气息,沈六福走上前去刚一触摸建筑屋顶的茅草,刚一触碰茅草便化作齑粉。
有些房门敞开,屋内陈设整齐,家具齐全,桌上还摆放着饭碗,凑近一看碗里还有没吃完的饭菜,只是已经石化。
沈六福分析道:“屋内家具齐全可以看出不是暂住,碗里还有剩余的食物说明离开事出突然,目前没有看到有尸体。”
转头发现王祉蕾正愣愣出神。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沈六福伸手拉过
“只是猜测,听母亲说过,我们这一族曾经在回声谷生活,刚才在谷里并没看到村落,不知道是不是这里。”
“走,咱们转转吧。”
沈六福伸手拉过王祉蕾,虽然更剧烈的身体接触都有过,但正式的牵手还是第一次,王祉蕾感觉自己心跳快了几拍,但她没有拒绝任由沈六福拉着。
“那他们为什么离开?还有那猴怪说他祖先为了保护你们不能化妖,还被你们抛弃了,这些你知道吗?”
王祉蕾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几百年前族人受人蛊惑全部迁到了北方妖族领地,后来遭到奴役,至于猴怪说的事我没有听说过。”
沈六福没再说话和王祉蕾在这些旧茅屋里寻找有用的线索。
大多数茅屋情况都差不多,年代久远,屋内布满灰尘。
从屋内家具的使用痕迹来看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居住了很久,许多张桌子的边角处都因为长时间的使用和摩擦而变得异常圆润,既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又给人一种真实感和生活气息。
在这些旧村舍的中心有几栋更为宽大的建筑。
“知道那些房屋是做什么的吗?”沈六福问道。
王祉蕾摇摇头:“走去看看吧。”
起初几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走到边缘的的一间屋舍时,沈六福拉住了王祉蕾,他指着地上的说:“你看这有脚印。”
说完他俯下身抹了一下脚印上的灰尘痕迹,伸出手指给王祉蕾看了一下说到:“从房屋风化的情况来看这些村落很久远,后来人们离开了,但有人回来过应该还是个女人。”沈六福用手比划了一下脚印的大小说道。
俩人顺着脚印的痕迹继续前行,尽头是一个山洞,洞口四周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山洞入口上方被雕刻成神龛形状。
神龛上面雕刻着有各种不知名的鸟兽,但最中间最明显的地方是只猴怪。猴怪直立身体,张着嘴呈敲打胸脯状。
山洞两侧各有一个明显的浮雕,无一例外全是猴怪。
“快看!”王祉蕾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
沈六福循声看去只见进入山洞后脚印变成了长长的拖痕,拖痕两侧有明显的手掌印。
“她是跪着的,用双手撑着身体拖着走的,不过你有没有发现,并没有从里面出来的痕迹。”沈六福说道。
深吸了一口气王祉蕾说到:“走进去看看。”
山洞顶部布满了发光石英,借助光亮沈六福发现山洞两侧有壁画。
沈六福凑近观察,这些壁画先是用浮雕的手法雕刻,然后用颜料上色而成,壁画很精致。
山洞很长大概有五六十米,尽头有两扇石门,沈六福走过去推了一下石门纹丝不动。
这时身后传来王祉蕾的叫声:“你快来看,这壁画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
沈六福走了过去发现确实如此,壁画栩栩如生记录似乎记录着一些事件。
他走回洞口重新观看,第一幅壁画显示,一只猴怪与巨蛇战斗,巨蛇很大,猴怪张牙舞爪但还是被大蛇缠绕住了身体。
第二副壁画显示:一位白衣如雪的女人加入了战斗,一人一猴斩杀了巨蛇,无数族人举手欢呼。
第三副壁画显示:猴怪跪倒再女子身前,女子一只手抚摸猴怪的头顶,而巨蛇的肉身腐败,从巨蛇腐败的肉身下生长出一颗金色嫩芽。
第四副壁画显示:嫩芽长大,结出金色的豆荚,猴怪与女子分食。
第五副壁画显示:女子与人战斗,猴怪为保护女子身受重伤,倒地不起。
第六副壁画:女子从猴怪尸体中取出一只小猴怪。
这时壁画内容就结束了,沈六福有些懵逼:“这都画了啥?”
王祉蕾走到他的身边开口解释:“这笔画记录了先祖和猴怪结缘的事,我听母亲说猴怪本来可以化妖,但为了保护我们的祖先生死,不过它死后体又孕育出新的生命,看来是真的。”
沈六福点了点头,感觉这一切离谱中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合理,然后问到:“那石门后面是什么?”
王祉蕾摸了摸石门说到:“我也不知道,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她伸出双手,按在石门上,后脚发力向里推去。
随着隆隆巨响石门开启,一股腐败的霉味涌出,王祉蕾刚想走进去却被沈六福伸手拉住。
“你干什么?”王祉蕾瞪向沈六福。
沈六福也不解释,撕下一截袖口点燃丢入石门,只见燃起的火瞬间熄灭,
“你看密封了那么久,里面很有可能氧气不足。”沈六福说道。
等了一会沈六福又如法炮制,这次火并没有熄灭。
里面漆黑一片,借助未燃尽的火光,沈六福看到不远处有位身穿白衣的长发女子背对他们跪在地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汗毛根根竖起。
他颤颤巍巍的喊道:“谁?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