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苏城,神官府内
九隐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些干稻草编织着,不一会,一个精巧的稻草狗头出现在手里。
“行了,差不多是这么回事了,那个,李阿古,过来试试。”
听见九隐的呼喊声,李阿古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屋子里。
自从来到这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九隐除了吃喝便是睡觉,李阿古心里焦急,但也只能这么跟着,一连两天,休息得身子都有些乏力。
九隐看了看李阿古,那手里的稻草狗头放在李阿古的头边比了比,看大小差不多便趁李阿古不注意一下套在他的头上。
“卧槽!”
李阿古被吓得一激灵,头像拨浪鼓一样甩了起来,但两只犄角死死地卡住狗头,任凭他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九隐被这滑稽模样逗得乐起来,看了会热闹后才把东西拔出来。
“你真是神经病!”
李阿古气冲冲地看着九隐跟他手里的稻草头套,不知道这家伙是搞什么名堂。
“哎哎哎,不要气嘛,我这也是为了你做的嘛”
“做这东西有什么用?”
“咱们要去的地方守备森严,你就这模样过去估计会被人给炖了,变成野狗总归好点。”
九隐抽出几根稻草在刚刚李阿古犄角顶破的地方修正一番,等尺寸完全合适后又套在了李阿古头上。
九隐从兜里拿出一些粉末撒在李阿古头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粉末均匀地铺在李阿古的稻草狗头上,九隐轻轻揉搓着,李阿古感到一种一样,像是一层壳子套在脸上。
等施法结束,九隐拿过来一面铜镜,李阿古看到自己的山羊模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瘦高的黑毛狗。
“你们九尾还能让别人变身啊。”
李阿古一脸新奇地观察镜子里的自己,完全看不出这是用稻草做的头套。
“这可不是我们九尾的神通,也是一些用来藏身的把戏而已。”
九隐将手里剩下的粉末拍干净,把剩下的稻草直接扔了出去,拉上李阿古便走出了神官府。
“咱接下来去哪?”
“去界国。”
“这么快?”
“怎么,你舍不得这啊。”
“没有,只是不知道叶老伯走到哪了,咱要是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他。”
两天前李阿古费了不少口舌,终于说服了叶柏让他认清了现实,把马车跟银钱都交给他便让他自个沿着来时的路回了南极城。
九隐耸了耸肩,“咱们不走原来那条路,估计是遇不到他。”
“那走哪条路?”
李阿古抬头疑问道,他还以为他们要沿着原本的路线从南极城再回到界国。
“这你就不用管了,跟着我来就行。”
李阿古跟随九隐很快便出了东苏城来到县城旁边的一个镇子里,两地离得不远,九隐很是娴熟的来到镇子中的一个大号客栈里面。
客栈的小二抬头看到来者稍稍惊了一下,紧接着便领着九隐进了客栈的后院,刚进到里面,一个巨大的铁笼就出现在院子中央。
笼子里一只身有黑色斑点的巨型金钱豹正卧在里面酣睡。
听到有人来,金钱豹警惕地站起身来,但看到进来的有领路的小二,随即温顺的趴下了。
“九大人,这迅豹最多只能把你送到西城,再里面估计就要您自个走过去了。”
小二毕恭毕敬地站在九隐身旁,脸色严肃地说着。
九隐依旧随意模样,眼神拉丝般地看着笼中豹,“不打紧不打紧,我可好久没坐这神兽了。”
小二没有回话,默默将铁笼打开,又拉出一个看上去比棺材大个两三倍的带轮子的方盒子,用绳子把它跟豹子系在一块,便成了个豹车。
小二又拿出一个用方巾包裹着的东西放在豹子鼻子旁,豹子嗅了嗅顿时来了精神,支起身子甩了甩毛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小二拍拍木盒,九隐拎着李阿古钻进盒子里,盒子内部还算宽敞,上方除了进出口还有一扇小窗子,盒子的两侧开着十多个小孔用来进出气,脚下的暗格中还放着一些干粮跟水。
“九大人,这几次见面都匆忙,下次您回来有空,我一定敬你一杯!”
小二拱手道。
“行,我记着了。”
九隐身子一缩躺进盒子内关上窗子,内部顿时昏暗下来,两人挤在一块,李阿古能明显听到九隐的鼻息声。
李阿古闭眼听着外面的动静,小二牵着豹子出了门,外面吹起稍大的风,看来是已经出了院子。
随着豹子脚步声逐渐加速,李阿古知道他们已经上路了。
“我说,咱们坐马车不行吗。”
“马车太慢了,会延误时机的。”
“就算是坐这豹车,为什么这车子不做大些,跟个棺材似的。”
九隐嘿嘿一笑,“这豹子金贵着呢,我从一个大人手里要过来的,说实话,让他拉这小盒子我都心疼。”
随着豹子的脚步声越来越快,呼啸着的风声从盒子两侧的空洞内传来,这迅豹的速度比马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为神奇的是,这速度快到这个份上,李阿古竟然没感到一点的颠簸,稳稳躺在里面像是躺在床上,看来九隐心疼的确实不假。
“我说,咱们得这样躺多久。”
“放心,相信迅豹的速度,说不定睡上一天咱就到地方了。”
李阿古倒是有些不信九隐这话,他们从界国走到南极城用了近半个月,这豹子就是脚下生风,李阿古也不太相信它能一日跑完。
当然这并不重要,李阿古更在意到了界国后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你刚才说乘马车延误时机,所以咱们赶这么紧是要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去抓界国的皇帝。”
简单两句,李阿古还以为他们是要去抓个毛贼,这界国皇帝是说抓就能抓的?自己这模样能干得了什么。
“去抓人,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去找,找啥?”
李阿古觉得自从自己跟上九隐后,这脾气就坏了不少,眼前人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着实欠揍。
“我只是知道大概的地方,我需要更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