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病重,宫里也不安分,四处都是忙乱的宫人。
宁执跟着王公公到了太后寝殿外,只见四周都有甲兵守卫,格外威严。
看来这宫里是真要变天了。
王公公没跟着进来,只宁执一个外臣孤身进了殿,但周围的宫人都见怪不怪,甚至都没上问一句。
“是宁郎到了吗?”太后明知故问,声音略带娇羞。
啧,他想反悔了,应付个老太婆可真要命。
宁执放慢了步伐,慢悠悠上前施礼。
太后鬓间花白,已经过了天命之年,却格外喜欢年轻的小郎君,尤其是宁执这样皮相绝佳的,“宁郎可知是哀家救了你,不然你还在被太子胁迫呢。”
“臣谢太后。”真是圣人等赦免,恶人求恩典,应付的心累。
太后理了理裙摆,道,“哀家缺个知心的,宁郎聪慧,应该知道哀家的意思。”
宁执轻笑,道,“臣早就听说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想必这天下没有谁能比先帝更知您心?”
所以,下去找先帝去吧,好走不送。
未尽之语虽未明言,但太后却听得明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连皱纹都更明显了,“放肆!你敢议论先帝?”
“臣只是听说。”容不得议论也议论多回了,有本事就挨个揪出来吧。
“大胆,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
好个宁执,软的不吃吃硬的,那就先打上一顿,再饿上几天,看他还敢不从!
太监们低着头跑进来,眼看就要摁住宁执。
“太后息怒,息怒啊!”王公公跑得踉踉跄跄,跪在太后脚边。
太后垂眼看他,语气不满,“你这是要为他求情?”
“老奴哪敢啊,只是打坏了宁执,还怎么伺候您啊,不如把他关起来,再下点药,保管他对您言听计从。”王公公压低声音,笑得谄媚。
太后踢他一脚,“好个刁奴,有法子不早点说,差点误了好事。”
有系统在,他们说什么,宁执听得一清二楚,觉得二人果然只配这样的下作伎俩。
“臣自己会走。”宁执说完就离了殿,那些太监见他不怒自威,也不敢上前。
刚出来殿门,宁执就看见一个快要摔倒的小宫女,他伸手扶了一把。
那小宫女端稳了茶盏,连忙道谢,又不敢和宁执对视,只脸红着告退。
蛋蛋,【哇哦,神君,你做了手脚哎!】
【放心,老太婆死不了,不过就是能让她起起疹子,毁毁容顺带拉肚子的药粉而已。】
【而已?!(???;)】这个神君不太善,看来它以后得做个谨言慎行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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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宫内一处不起眼的偏殿。
宁执看着端着酒的王公公,眨了眨眼。
不是,下药都不铺垫一下的吗,端着酒就来了?
王公公老脸笑出朵花来,“这是太后赏给宁相的,强身健体的补酒。”
他伸了伸手,示意宁执快喝。
补酒?补谁还不一定呢。
宁执接过酒水,做出感动的样子,然后抬袖遮挡,仰头将酒倒进了袖子里。
酒杯倒转,示意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王公公还要劝酒,却被一个从外面跑进来的小太监扯住衣袖,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宁执没刻意去听,但见他脸色一变,也猜的出来是药效发作了。
太后既然这么急色,他就还之以药粉去去火。
王公公为了回去找存在感,也顾不上让宁执多喝一点,连忙带着小太监跑回去了。
蛋蛋,【神君,这酒肯定有问题,快丢掉吧。】
【嗯,等会就倒掉。】
宁执正要去拿酒壶,却听到窗户传来的些微动静。
他眼神一凛,闪进床帏后面。
来人是沈屿,他阴沉着脸从窗户翻进宫殿,看着像来问罪的。
“还不给孤滚出来。”
宁执听着沈屿的语气,翻了个白眼,万恶的封建王朝的确该绝。
“殿下怎么深夜到访,还是翻窗进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偷人的呢。
沈屿眼带寒芒,道,“我若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做了孤祖父了?”
“那不能够,臣不好这口。”
沈屿盯着宁执,目光不善,这个人顶着这样一张脸到处招惹是非,还就盯着他家不放,果然居心不良。
他得稳住,细细盘问,不能被宁执气昏了头。
手边正是酒壶,沈屿顺手提过来,准备喝口酒压压火气。
“殿下!”宁执瞪大了眼睛,伸手要夺。
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他越不让,沈屿就越要喝。
宁执亲眼看着他直接拎起酒壶仰头灌下,几滴透明的酒液滑过喉咙滚落,探进衣领深处。
沈屿喝了个痛快后,才冷眼看向宁执,“怎么,你的酒,孤还喝不得了?”
“……殿下想喝就喝吧。”
等会别让他去找女人就行。
一点酒都不舍得,真是穷乡僻壤里来的土包子,除了一张脸毫无用处。
沈屿在心里将人贬了个够,才终于觉得浑身畅快起来。
就是有点热。
当着宁执的面,他也不好宽衣解带,只能扇扇风,道,“做好你该做的,别的什么都不许想,我父皇也就这几天了,你留心宫中动向。”
宁执点头,见他一直在扇风,就拿起桌上的书走近他,准备帮他降降温。
那样一壶酒喝下去,宁执不敢想尊贵的太子殿下今晚要几个女人。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沈屿下面,心中暗笑。
倒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人不行呢。
须臾功夫,沈屿额间全是汗,只觉得全身冒火,尤其是胯下,难受的紧。
偏偏那股剑兰香气还时不时地勾勾搭搭,让他恨不得扑上去,将那味道全部占为己有。
酒意上头,他又受欲望驱使,竟扯了衣服,将宁执压在书案上,声音带着浓沉的欲火。
“你对我……做了什么!”
盛怒之下,他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宁执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那药竟然不卸人力气,只一个劲的催情。
沈屿更是不给他分辩的机会,只循着本能在他身上作乱。
从还是不从?
不从……艹了,他的异能又没用,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这沈屿是这一位面的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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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小剧场
宁:不是断袖?保持距离?
沈(捂脸):孤错了,相父再给一次好不好?
宁(扶腰):臣…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