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叫住擎空老祖,“师祖,您看这流银盏是不是少了东西?”
擎空老祖蹙眉一惊,连忙走过去,将灵力注入到琉璃盏内探查。
毕星焦急地在一旁等着,虽然他们师兄弟之间一直明争暗斗,但流银盏事关宗门,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不过须臾功夫,擎空老祖就变了脸色,看向危心月的眸子极其凌厉。
“说,流银盏内的灵源在哪?”
没等危心月反应,毕星先惊了,灵源没了?
流银盏之所以被奉为圣物正是因为它能供修士滋养灵府,盏内的灵源更是流银盏发挥作用的关键。
没了灵源的流银盏还叫什么圣物!
“危心月,你还不说实话,灵源是不是被你私吞了!”
危心月被两人吼的一愣,流银盏就算了,灵源是什么?
她什么时候私藏灵源了?
脑中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她理不清,只能求助场中唯一一个有可能帮她的人。
“父亲,您帮我辩解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啊,我连流银盏都没见过,又怎么会知道什么灵源呢?”
一提到灵源,虚日心中有些发虚,灵源其实就藏在他殿中。
送于灵衍的流银盏是没有灵源的,他本来打算等到师祖出关之日,以灵衍私吞灵源之名降罪处罚,没想到事态发展成这样,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
私藏灵源的人更是变成了危心月。
这下真的棘手了。
宁执看到这种情形,只觉得好笑。
危心月一心求虚日救她,绝对想不到她有今日少不了她父亲的参与。
而他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而已。
虚日想害人,他就给他这个机会。
“流银盏没了灵源,如同废物,天韵宗没了一件圣物不说,若是被其他门派知道,恐怕会借题发挥,那我们就只有贻笑大方的份了。”
宁执用灵力托起流银盏,悬在虚日面前,“师兄,你说对吗?”
这话意有所指,听得虚日更心虚了,只能跟着茫然附和,“师弟说的对。”
一听要贻笑大方,擎空老祖脸色瞬间阴沉,他几乎半仙之身,竟然要被一个小辈连累,遭人耻笑,真是荒谬。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危心月,你要是交还灵源,这件事就此作罢,要是不交,这后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更别想着会有人给你报仇,因为我会亲身了结你。”
危心月手指颤抖,眼神虚焦,她完全没料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哪怕是她偷了流银盏,都可能会有一条生路,但现在流银盏没了灵源,她必死无疑。
谁能救她?父亲……父亲肯定有办法!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危心月对生极度渴望,甚至口不择言,“父亲,你有灵源对不对,你能救女儿对不对,是你把流银盏交给灵衍的对吧,你那么厌恶他,怎么会主动交出圣物呢,对,我知道了!你藏了灵源是不是,你给出流银盏的时候就没灵源了对不对?”
她的确是聪明的,慌乱之下还能想通其中关窍,但也很蠢,蠢到惹怒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
虚日‘啪!’的一掌挥下去,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混账,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看你是疯了,疯了!”他额头渗出冷汗,连忙对老祖施礼赔罪,“师祖,她看起来神智不清醒,说的都是胡话,信不得,信不得。”
擎空老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他冷哼一声,语气暗藏警告,“神智不清也好,胡说也罢,今日若交不出灵源,不仅她要死,你这个做父亲的也难逃其咎。”
竟然连他也被牵连上了,虚日气得一阵头昏,他本想独吞灵源提升修为,这下看来也不行了。
都是这个蠢货!他不敢当着师祖的面骂宁执,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危心月。
为今之计,只能先拿出灵源保住危心月的命,也省得牵连到他。
打定主意后,他就传音给信得过的弟子,让他将灵源拿过来。
等拿到灵源,就说是在危心月住处找到的,反正师祖也说过不会追究,这样他虽然没讨到好处,但也不至于把自己赔进去。
宁执余光瞥见有弟子离开,唇角微微弯起。
虚日这个蠢货终究还是妥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