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婷的焦急呼喊,林耀东匆忙开口劝解:“小琴,别这样,你父母还在外面,我们得收敛一些。”
然而,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似乎沉醉在当下的情境中,享受着这份隐秘的愉悦。
陈婷见房间内迟迟没有回应,声音愈发焦急:“小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两句话说了这么久?”
随着林耀东的一阵颤栗,他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来,他无力地将手轻轻放在高小琴的肩膀上,紧紧地捏了捏。
等高小琴整理妥当后,林耀东恢复了活力,他深情地看着高小琴,坚定地说:“小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容轻易放弃。我会尽我所能去做你父母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将你托付给我。”
高小琴望着林耀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了点头,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系,不论工作多忙,都要在微信上聊天,视频通话也不能少。”
随后,两人便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刻的林耀东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向站在门外的陈婷告别:“陈阿姨,我先走了。”
陈婷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高峰木喊道:“高峰木,快起来,陪小林去车站,顺便帮他买一张回安州市的车票。”
林耀东见状,连忙摆手婉拒:“陈阿姨,高叔叔,不必麻烦了。中午太阳这么大,我自己去车站就好。”
林耀东步至门口,回头向小琴的父母致以深深的敬意:“陈阿姨,高叔叔,感谢你们今天的款待,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高峰木站在客厅中央,简短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六月底的太阳如烈火炙烤着整个荔浦的大地,仿佛要将所有人都要烤化一般。
林耀东刚踏出高小琴的家门,便被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汗水瞬间湿透了他的全身,如同刚从河里捞出一般。
行至巷子路口的拐角处,路边的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映入眼帘。
树荫下,微风轻轻吹过,给这炎热的大地带来阵阵些许的清凉。
一群大爷大妈围坐树荫底下,嘴巴哔哩啪啦个不停地聊着闲话家常,好不热闹。
大树旁的小卖部成了此刻的避风港,林耀东加快了步伐,朝小卖部走去。
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冻的娃哈哈矿泉水,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清凉的液体瞬间驱散了体内的燥热,林耀东感到一阵舒畅。
喝完水后,他坐在小卖部外面的椅子上,回头望向高小琴家的楼房,心中默默记下位置,生怕下次再来时迷失方向。
林耀东在小卖部门口稍作歇息,而一群大爷大妈则在不远处偷偷观察着他。
这片区域的居民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邻里间的家长里短、谁家有什么人,都如数家珍。
看到林耀东这样一个陌生的面孔,大家都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不时地在他身上打量。
然而,林耀东此刻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对高小琴的思念中,对周围的大爷大妈们的注视浑然不觉。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向大马路边走去。
在路上,林耀东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垃圾桶。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将刚刚被林耀东丢弃的纸巾从垃圾桶里吹了出来,飘落在了边上。
那些一直在紧盯着林耀东的大爷大妈们,见他走远后,几位好奇心重的大妈便走上前来。她们用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将纸团翻开,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看他年纪轻轻,长得还挺周正,这纸团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哎呀,别人有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不是小偷就行。”
“这不是痰吗?这小伙子不会是肺痨佬吧?”
“他长得这么壮实,不像是有肺痨的样子啊,通常得肺痨的人不都是面黄肌瘦的嘛?”
“对啊,看着也不像是得了肺痨的人,你没看嘛,他从出来到离开,都没有咳嗽过一声。”
“刚才你们谁注意到他从哪栋楼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
“我昨天在街上碰到小琴的母亲,听说小琴今天从学校回来,这小伙子会不会是小琴的同学,跟着她一起回来的?”几个大妈纷纷猜测道。
林耀东在烈日下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荔浦车站。
他得知荔浦到安州的车在十二点已经发了一班,下一班车要等到三点半。他看了看手中的华为智能手机,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关机了。
他尝试长按开机键,但屏幕却一片漆黑,无法亮起。“难道是没电了?”他心想。
于是,林耀东在车站内转了一圈,寻找可以给手机充电的地方。
终于,在车站的入口处,他看见了一家小卖部。
他走进小卖部,询问了一下时间,得知现在才十二点出头,距离下一班车发车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六月底的荔浦,阳光炙热如火,街上的行人稀少,只有偶尔的几辆车辆匆匆驶过。林耀东走回候车室静静地待着,等下一班前往安州市的大巴到来。
当思绪飘回到绿城中医药大学的那些日子,心中总会泛起一丝离别的忧伤。
毕业后,有的同学或许将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再难相见。
此刻,又想着回到安州市中医医院,对于即将被分配到哪个科室,心中却充满了未知数。
尽管在高小琴的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但面对这即将展开的医学之路,内心或多或少有些许迷茫与不安。
“多看多学,不懂就问,积极主动。”这是父亲林国豪给予我的十二字诀,是他多年临床经验的结晶。
父亲林国豪,他的根深植于安州市的农村,一个充满泥土芬芳和辛勤耕耘的地方。
好在他自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学习天赋,成绩始终名列前茅,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成功考入了我们安州本地的医学院。
毕业后,他在安州底下的县城人民医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