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琴与邓小丽这对闺蜜久别重逢,彼此间的亲热溢于言表。
她们的手紧紧相握,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与欢聚全部凝聚在这份亲密之中。
女性之间的友谊总是如此细腻而热烈,一旦相见,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邓小丽满脸笑意地提议道:“小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住在我那儿吧,我们好久没这么畅快地聊过天了。”
高小琴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她深知邓小丽独自居住的自由与惬意。
然而,她也有自己的无奈:“不行啊,小丽。我们科室的主任就像个严格的监工,尤其是每周一早上科室交班的时候,他总是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监督,我实在是不敢迟到。”
尽管如此,她的话语中还是透露出对邓小丽独立生活的向往:“我也好想有一天能像你这样,哪怕只是租个小单间,也能拥有自己的小天地。”
邓小丽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其中的辛酸与不易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然而,她不想让高小琴看出自己的失落,于是她强颜欢笑地回应道:“其实这房子也不是我的,我也是租的。不过啊,自己住确实方便多了,你想啊,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想干嘛就干嘛,多自在啊。”
临上车之际,邓小丽识趣地走到了一边,给即将分别的恋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高小琴紧紧挽着林耀东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歉意和不舍:“耀东,我父母的态度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林耀东温柔地笑了笑,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宽容:“小琴,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我现在出来工作之后,很能理解你父母对我们两交往的态度。如果我有女儿,说不定比你父母还管得严。”
大巴车缓缓驶入站台,车身豪华而宽敞,只是票价稍高。
隔着车窗,高小琴用力地向邓小丽和林耀东挥手告别,虽然她同时对着两人挥手,但她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林耀东的身上。
异地恋的艰辛让高小琴心中充满了思念和不舍,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两人的距离将近五百公里,犹如王母娘娘为牛郎和织女划下的天河,阻隔着他们相见的脚步。
大巴车缓缓启动,犹如流水一般,终究还是要走了。
他看到了玻璃窗后高小琴那充满爱恋和淡淡忧伤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耀东目送着大巴车渐行渐远,似乎觉得内心深处的珍宝也随着大巴的离去而带走了。
邓小丽站在一旁热眼旁观,将两人的情感交流如细水长流般清晰可见。她心中暗自感叹:“怎么好男人都让别人遇见了。”
当大巴车消失在安州市汽车总站的视线之外,邓小丽转向林耀东,关切地询问:“林耀东,你们平安村委修路的设计图纸已经拿到了吗?”
林耀东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图纸是拿到了,但村里的意见还没统一,所以暂时还不能动工。”
“之前嚷嚷着要修路的也是村民们,可一旦真要修路,村干部和村民们的意见就开始分化了。这就是人心,一盘散沙,也难怪这么多年路都修不起来。”
邓小丽是个早熟的女孩子,对于人性的认识明显也比同龄的人要深入,她对林耀东宽慰地说道:“你说得没错,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尤其是当涉及到个人利益时,人性的真实面目就会显露无遗。”
“修路这样的大事,涉及面太广,村里人心复杂,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村里什么都好,就是人心蛊惑”
邓小丽今天穿着性感,散发着独特的女人味,林耀东不禁多看了几眼。
然而,远去的高小琴像一座无形的墙,将他们两人分隔开来。这种微妙的氛围让两人都感到有些尴尬,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邓小丽轻轻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舍:“今天要回平吉吗?”
林耀东心头一紧,他知道上次的经历让两人之间的界限变得微妙起来。
他不敢再冒险,生怕再次失控,伤害到小丽。他急忙点头,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嗯,今天是要回去了。明天还有村里的修路动员工作要做,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邓小丽也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挽留。她陪着林耀东来到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回平吉的车票。
当客车缓缓驶出车站,消失在远方的道路尽头时,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追随着客车渐行渐远。
随后,她转身离开了车站,背影在阳光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她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或许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束日,新的一周又开始了,自从来到平安村委工作组工作后,林耀东就直接面临了生存的压力,国家大事太过于缥缈,自己也管不到。
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平安村委的工作上,放在眼前的问题却亟待解决。这或许都是每一个心怀理想的大学毕业生必经的磨砺的风雨吧。
林耀东的心中有着清晰的目标规划。长远而言,他渴望有朝一日能坐上省长或省委书记的位置,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中期目标则是在三年内调回安州市,完成对小琴父母的承诺,早日能跟小琴在一块。
而短期目标则更加具体——修好、修通平安村委的公路,为当地百姓铺设一条通往外界的坦途。也为自己的政途生涯中添砖加瓦。
为了实现这一短期目标,林耀东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要处理好三个村的村干部和村民之间对修路的不统一意见。
他早早地起床,来到平安村委的街上,走进姚叔家的小餐馆,点了一碗螺蛳粉,并破天荒地加了一份猪脚。这顿早餐味道格外鲜美,让他精神焕发。
吃饱喝足后,林耀东回到了工作组的办公室。
他为自己泡了一壶好茶,然后拿起扫把和垃圾铲,开始认真地打扫办公室和会议室。
这两间宽敞的房间平时鲜有人用,几乎成了他的专属领地。
他一边打扫,一边自嘲道:“这么多同学当中,谁有我林耀东牛逼,刚参加工作不久,就拥有一间面积超过部级干部的办公室,还拥有一间跟教室一般大的会议室。这简直就是省委书记的待遇。只可惜还差个秘书。要是再给自己配个秘书就好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