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都是以成败论英雄。从官场的角度上讲,林耀东是暂时的失败者,当不了官,即使读书再优秀也一样是失败者。
幸好,林耀东虽然这一年多时间来,没能捞到一官半职,可是却在平安村委山上拥有了两家石材场,还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因为有了这两个资本的存在,给了他暂时的安慰。
由于自尊心在作怪,林耀东就连领工资签字的时候,都不愿意下山,就让王芬帮忙代签字。
都是同班同学,一个学校出来的,就一年多时间,差别就显得很大。又由于自尊心在作怪,林耀东没有将苏里南到平吉镇政府任职的事情,告诉女友高小琴。
毕竟,他不想在小琴的面前丢了自尊心。
七月三十号的晚上,高小琴打来电话,说道:“我听说苏里南已经调任平吉镇任副镇长了。”
邓小丽和高小琴二十九号晚通过电话。高小琴从她的嘴里得知了苏里南的调任情况,凭借着对林耀东的了解,意识到林耀东肯定是受了打击,就特意打来电话安慰。
林耀东在电话的那头,并不领情,反复解释道:“苏里南现在还不是副镇长,是镇长助理而已。”
为了照顾林耀东的自尊心,高小琴在电话的另一头,小心翼翼地劝导道:“苏里南能调任平吉镇当镇长助理,完全都是他父亲的关系在背后活动,如果他没有这层关系,他压根就没有机会进机关工作,更别提他能当镇长助理了。”
高小琴的这些话,说到了林耀东的心坎里去了,他对着电话狠狠地点了点头,“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朝里有人好做官。”
高小琴继续劝说道:“老公,其实苏里南去平吉镇当领导也有好处,有些事情得慢慢沟通,你可以趁着他初来乍到,没有太多的基础,好好跟他交流一下,说不定以后就有多一个人为你说话。”
林耀东闻言,有些不屑地应道:“他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在镇里又没有群众基础,也没有基础工作经验,对于平吉镇的事情来说,未必会有我清楚。我现在又不需要求着他,又何必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呢?”
说到这,高小琴电话那头没有回应,他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孩子气,便补充说道:“小琴,我非常感谢你的关系,既然我没有那当官的命,那我就从商。现在我的两个石材场生意都很火爆,我旱路走不通,我就走水路呗,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不成,条条大路通罗马。”
高小琴急忙道:“你也不用太急,工作一年多就能当领导的也只是极个别少数人,说不定哪天你的官运来了呢。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跟你说,前几天,我们安州市下辖的街道办有个书记跟我们吃饭,他说他们单位在招人,他说想让你来试试。”
任何事情都是随着形势不断地在变化,想当初,林耀东初到平吉镇工作的时候,就一心想在仕途上有很大的建树。
刚毕业的时候,他就曾向高小琴的母亲许下承诺,三年内必定调回安州市工作。
如今,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海湾石材场又正处在高速发展的阶段。
由于林耀东和张绷里、祝斌两人形成了特殊关系,林耀东就顺理成章与交通局形成了战略合作伙伴,横州侄安州港高速,安州路段的货款,交通局总是能按时的拨付给林耀东。
当然,这些拨付款都是瞒着平安村委山上的石材场暗箱操作的。
如今,林耀东的银行账户上已经有了将近五百万的现金流,这还不包括海湾石材场和华岗石材场的固有资产。
平安村委的石材场,就像是一个会生金蛋的鸡,如果林耀东调回了安州工作,脱离了林耀东的影响力,那势必会给石材场的发展带来冲击。
海湾石材场是林耀东的全部心血,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对于林耀东而言,此时如果离开石材场,实在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
他也是在这两个月,随着赚的钱越来越多,才慢慢的意识到这一点。
而远在安州市的高小琴没有意识到林耀东的这些变化,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能将林耀东给调到安州工作。
听到高小琴的话,林耀东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林耀东知道,如果他拒绝了高小琴的好意,一定会深深地刺伤深爱着自己的高小琴。
可是,如果他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平安村委,自己辛辛苦苦创立下来的事业就会付出东流。
他就抱着能拖一阵是一阵的态度,说道:“小琴,现在调动管控得很严格,我们也急不来。”
高小琴有些着急道:“可是,当初你已经答应过我妈妈,三年内一定要调回安州工作。我母亲心里一直都在惦记这件事情。如果你再调不回来,他们肯定会催着我找个人结婚的,虽然他们左右不了我嫁给谁,可是他们毕竟都是的父母,也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
林耀东想了一会,说道:“我这两个石材场的收益都不错,我现在银行卡里有差不多五百万,要不我们先在安州买一套房子,先把我们的小家给建起来。”
听到林耀东说要买房子,建我们的小家,她心里很高兴,不过,仍不忘劝说道:“石材场还处在起步阶段,需要投入的钱也不少,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呢。”
林耀东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没关系,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也就一百万左右,我还是付得起的。”
高小琴在电话那头,千叮咛,万嘱咐道:“老公,你现在是百万富翁了,也算是有钱人了,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别人都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化,你可不要在外面乱来啊,你要是包养小三,给我知道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林耀东保证道:“老婆,你放心,我对你的爱,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心里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