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袁振就被一辆车拉到了江家别墅,直接丢在大门口。
血淋淋的,吓了佣人一跳,赶紧通知家里主人去了。
江安言出来看到袁振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他甚至做好了袁振回不来的准备。
他平静的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没有报警。
这一点贺云璟倒是挺意外的,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罢手,第二天就到了公司,宣布对江家的公司进行打压。
贺云璟这边消息刚放出去江安言就收到了一些问候消息,询问江家是不是真的对温黎出手了。
那可是贺云璟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江家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安言都没有回复,把手机丢在了书桌上,让江随自己看。
瞧着那些信息江随的眼睛发红,气的抓起手机摔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江安言也只是看着,情绪平静的可怕,“您现在满意了吗?”
“你说什么?”
江安言抬眸看着他,“当初你要是没有这个念头,直接宣告破产清算,你还能借着和温叔叔的情谊一步步爬起来。
现在,公司破产就是几个亿的债务,再没有翻身的余地,贺云璟也不会放过你。”
江随气的过来给了江安言一拳头,觉得江安言就是个不孝子,“你别忘了,他可是逼死了你母亲的凶手!”
“逼死她的人是你!”江安言面带怒意直视着江随,“如果不是做那些事她怎么可能会经历这些!全都是因为你不仅害死了温叔叔,还在阿姨找到证据后买通那些人害死她!妈和芯芯经历的那些你还没看清楚吗?贺云璟是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江安言的愤怒的言语刺激着江随,他也爆发,“我有什么错!我不就是借了他一笔钱!是他非追着我不放,要我还钱!我又不是故意把他推下去的!是那个女人死咬着我不放!全都是他们活该!”
看着江随狰狞的面孔江安言失望到了极点,“你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错?那阿黎呢?他又有什么错!你害死了他的父母,还要逼死他!家里现在遭遇的这些不都是报应吗?”
江随才不相信什么报应,指着门口让江安言滚出去。
江安言走的很干脆,没有半点迟疑也不曾后退,在走出书房后直接回了房间,将打包好的行李拉出来直接离开了家。
他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过去以为的美好家庭全都是骗局。
他曾敬重的父亲是杀人凶手,他以为温柔善良的母亲是冷漠旁观的帮凶。
江安芯已经被岳柏带走了,这个家里他也没了牵挂,便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江安言甚至没有自己开车,徒步走出别墅区,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贺云璟收到下面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江安言不仅离开了江家,还辞去了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从朋友那里借了一万块钱租了一间廉价的出租房,开始找工作,决心要和江随做出割舍。
贺云璟把收到的消息和照片拿给温黎看,“他的履历很不错,全面封杀不现实,我会跟他谈谈,让他自己选择做底层的工作,你想他做多少年?”
温黎滑动照片,将目光定格在江安言租房的环境照片上,不是很好的样子。
他抬眸看向贺云璟,想了想说,“三年吧,我不占他便宜。”
“会觉得委屈吗?”贺云璟认真盯着温黎的眸子,他不希望这个世界的温黎也受委屈。
温黎摇头,能让江安言在底层摸爬滚打三年够了,不过他还有别的要求。
他扯了扯贺云璟的袖子,“你能让那个叫白雨薇的女人离开他吗?”
“我只能让他们分开三年。”贺云璟语气认真,毕竟是男女主,反派存在的价值就是促进他们感情的。
不管他们怎么阻拦,主线剧情不会改变,江安言和白雨薇最终都会在一起。
温黎想了想后点头,“可以,但不能让江安言知道。”
“嗯,我会去找白雨薇,你先画完,过几天去看你母亲。”
温黎用力点头,又在贺云璟嘴角亲了亲,“想喝奶茶,冰的。”
“好,我让人去买。”
第二天贺云璟亲自去找了江安言,见到他江安言并没有多少的愤怒,应该还是被那些真相给刺激了,想恨又恨不起来。
谁让原剧情的设定上江安言在知道温黎遭遇后就心生愧疚,觉得是江家对不起温黎。
所以就算现在他代替温黎向江家报复,江安言也恨不起来。
这倒是给贺云璟行了方便,至少不用跟主角正面冲突。
两人安静的在包房坐下,贺云璟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开口,“我知道江安芯在那儿。”
江安言猛然紧绷起来,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威胁道,“你别动她!”
“我要动她就不会让岳柏把人带走了。”贺云璟抽出一根烟点上,雾气缭绕中贺云璟看向江安言,语气平静,“我这个人很公平,江随害温家两条命,现在还了一条,还差一条。至于其他的,江安芯平了阿黎亲眼见到母亲惨死的悲痛,那就只剩下那两年孤儿院的欺负。”
江安言握紧拳头,“你冲我来,别碰芯芯!”
“很简单,三年,我要你做最底层的工作,不能暂露头角,也不许向任何人求助。当然我也不会无聊的找人去刁难你,我只要你赚三年干干净净的钱还给阿黎,这是你们欠他的。”
“是不是只要我按你说的去做,你就不会去找芯芯。”
“是!另外江安芯在国外的治疗我会负责,算是还你们兄妹有真心对阿黎,此后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也会确保这三年江安芯平安无事。”
“好!我答应!”江安言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后他认真的看着贺云璟,他问,“阿黎失忆是不是真的?所有的他都知道对吗?”
贺云璟笑看着他,“重要吗?他是不是失忆,是不是知道真相。我觉得不太重要,他今年才十九岁。你们已经毁了他的过去,就别再想着毁了他的未来。”
江安言沉默的垂下眸子,“我知道了,他什么都不记得。”
这个回答贺云璟很满意,便也不再多留,起身离开,顺便结了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