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认真的看着他,“我要你回来,快点回来。”
“好。”
贺云璟珍重的吻上去,他从不觉得爱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能一见钟情,能盖过一切。
他从来都知道爱只是一种情绪,一种责任。
情绪上的欢喜能让他选定某个人,从一而终是建立在责任之上。
江梨的爱又不同,他需要救命的东西,他是他要紧紧抓住希望,是救赎,是不可或缺的。
若只是一时的欢喜,那样的欢喜很容易被新鲜的东西取代,就像是人体新陈代谢,总是会被覆盖。
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他们都需要彼此,不存在谁比谁付出的更多,寻求平衡。
他们能做到互相迁就,江梨不会的他都可以教他,携手一起往前走。
很快江梨正式登基了,开始忙碌朝堂上的事情,至于那些个皇子,因为有将军府的鼎力相助都还算安分。
其他的那些文臣,贺云璟让人送过去的一些东西,若还想继续留在朝堂他当然能既往不咎,日后再管束,可若非要动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他不介意全都杀了,以儆效尤。
贺云璟开始准备起给江梨的礼物,生辰一个,还欠了四个奖励。
他正做着礼物,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是江梨来了。
他赶紧把东西藏好放进盒子里,刚起身就见江梨冷着脸进来,一看就是在朝堂上被气到了。
他迎上去勾住江梨的腰身,“怎么了?气成这样?”
“他们又要我开后宫选秀,我要被他们烦死了。”江梨的小黑脸瞬间转为委屈,他要皇位才不是为了让一堆女人进来,他想要的只有贺云璟而已。
贺云璟摸摸他的脑袋安抚,“没事,别搭理他们,等我回去就让人送文书来,我嫁你。”
江梨闷闷嗯了一声,又去看书桌上的木盒子,“还是不能给我看?”
“要保留一点神秘感,收到了才会觉得有惊喜。”
江梨蹙眉,一脸认真的问他,“若我不喜欢,是不是也要装出一种我好惊喜好喜欢的感觉?”
贺云璟就很无语,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那你还是别装了,演技太好,我怕被你骗过去。反正这次送了,若是不喜欢我下次就不送,你生辰还有几十个,以后就都是你喜欢的了。”
江梨赞同的点头,又跟贺云璟说了会儿话才让宫人把奏折搬进来看,贺云璟就在旁边陪着他,给他研墨送茶,时不时塞一口点心给他,他拿不定的也会给贺云璟看,两人一起讨论怎么处理。
先皇才驾崩,江梨的生辰也没有办,只停了一天的早朝。
难的睡一个懒觉,贺云璟没叫江梨,等他睡够了才起来,把人拉到了小厨房,给江梨做了一碗长寿面。
是真的长寿面,一碗面就一根面条,好长好长的那种。
江梨看着碗里的面条,又去看贺云璟,“你说不能咬断?”
“不是不能咬断,是尽可能吃长点。”贺云璟跟他解释了一下长寿面的意义,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这算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祝福,他觉得江梨需要这种东西,也是江梨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
江梨的确没有过,他听话的吃了好长的一口,差点背过气去才咬断。
吃完早餐,贺云璟又带他去了御花园,将第一份奖励给了江梨,是一个超级漂亮的凤凰风筝。
不要问贺云璟为什么不做一个龙风筝,问就是材料不行,飞不起来。
江梨看着面前的风筝陷入短暂的沉默,“为什么送风筝?”
“你玩过吗?”
江梨摇头,他哪有空玩风筝。
“我带你试试正常孩子该玩的东西。”贺云璟举着风筝,让江梨拉着风筝线,告诉他怎么把风筝放起来。
江梨觉得很幼稚,但他听话,几番尝试后风筝放了上去。
江梨牵动着绳索看天上飞起的大风筝,颜色鲜明,凤凰于飞,很漂亮。
他的记忆里也闪出一些风筝飞起的画面,但那时候他只能看着风筝在天上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风筝那样自由。
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绪上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贺云璟,问他,“璟哥小时候也放过风筝吗?”
“没有。”
贺云璟的回答让江梨意外了一下,他以为贺云璟是喜欢才会给他做的,结果贺云璟说没有。
他又看了眼风筝,“可风筝做的这么好看。”
“我让他们给我抓了个做风筝的工人学的。”
“那放风筝呢?”
贺云璟想了想解释说,“我放过人形风筝。”
“人形?”
“对,就是把人绑在大风筝上溜着玩。”
江梨有些无语,这算什么啊,把人绑在风筝上放着玩,江梨皱眉,问贺云璟,“是你的仇人。”
“算是,问点东西,他刚好恐高。”贺云璟一脸无所谓,对症下药嘛,他很贴心的。
江梨闭嘴了,也不问了,继续放风筝,跟贺云璟一起看风筝到底可以飞多高多远。
然后那天就有民间传说新帝受上天眷顾,降下凤凰赐福。
嗯.....
就挺封建离谱的。
第二个礼物是一套贺云璟亲手做的毛笔,这就是很实用的东西了,是一套常用规格的,都用得上。
江梨比较喜欢这个,很宝贝的放在了盒子里,他去哪儿批折子就带去哪儿。
第三份礼物是一个小的暗器,套在手腕上,拉扯线对准目标就能射出三发毒针,可以射三次,三次之后就要重新装毒针进去。
贺云璟给他演示了一下,并不会因为小不够杀伤力,能直接钉入树干。
这个也是实用性的,出其不意保命小妙招。
第四份礼物是一对小泥人,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的吧,但还是有些特征在上面的,很容易就认出小泥人是谁。
江梨戳了戳贺云璟的泥人,“为什么你的泥人比我的要高。”
“这叫还原,我本来就比你高。”贺云璟用手指刮了一下小泥人江梨的脸蛋儿,“回头再做个黏一起的,你想要什么姿势?”
贺云璟一时嘴快说了出来,说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姿势?什么姿势?好像什么姿势都可以。
他又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