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璟说完就上了楼,拿上了身份证件和手机那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无视了贺家三人的鸡飞狗跳和哭诉直接走了。
坐上车,谢?无语,“就这?”
他还以为贺云璟回来会说什么,结果就是骂几句便没了。
贺云璟捣鼓着手机,在看到原身账号上面铺天盖地的谩骂后陷入了沉思,他把手机举起来给谢?看。
“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念给谢辰听,他会不会想死?”
谢?瞬间皱起眉头,“你敢!”
“那你给我撤了,不然我就敢在他耳朵边碎碎念!”贺云璟有恃无恐的威胁,谢辰是无辜,但原身也同样无辜。
他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也从未参与过,只是因为是贺云溪的弟弟就遭此横祸,清白不保,死都不安生,实在是倒霉透顶。
谢?沉着脸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贺云璟,如果不是看到昨晚的效果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贺云璟。
可问题是贺云璟或许真的能唤醒谢辰,比起谢辰能醒过来,撤下那些言论反而没有什么关系了。
看着谢?眼神的松动,贺云璟笑了一下,这才跟他解释他来贺家闹一场的原因。
贺云璟说,“你原本的计划不就是捧高我,再碾碎了,连带贺家也拉下谷底?现在我因为贺云溪不认他们,也不给钱。你说,等他们走投无路之后,会不会恨贺云溪?”
谢?蹙起眉头,“贺云溪跟祁煜明纠缠不休,不会到那一步。”
“那你可就错了,贺云溪那种人最是清高,怎么可能要男人给的钱?”贺云璟挑眉,“不然你以为那些视频怎么还在?她早求祁煜明撤下来了。”
谢?无语,也是想到了从贺云璟出事开始,贺云溪好像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什么了,不对,贺云溪还跟祁煜明约会来着。
也不算约会,就是偶遇同行,做着暧昧的事情,又不捅破那层窗户纸。
贺云璟打了个响指,“就算祁煜明能给了这笔钱,你再想想,亲儿子因为女儿往日的过错被毁了后半辈子,好好的正常人真成了同性恋,无法正常的结婚,不能传宗接代,他们会不会对贺云溪有怨言?”
正常人都是会有的,就算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一个孩子被家里另一个孩子害成这样,即便有心撮合,只要受害的人不同意谅解,导致家庭破裂,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都不可能若无其事。
谢?挑眉,“你不会觉得这样我就会放过他们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他们了?”贺云璟继续滑动着手机,想看看原身的情况,漫不经心的说,“我说了,不管谢辰醒来是阻止还是赞同,你要做的是最大程度的全身而退。而且就算要报仇,让谢辰醒来后亲眼看到不好吗?
不是让他们忍受身体的疼痛就是报复,相反,让他们和谢辰一样失去所有希望,被逼的自杀才是最完美的报复。”
贺云璟说话的同时眼神跟着冷下来,如果说贺云溪和祁煜明是导火索,那么当年欺负谢辰的人就是刽子手。
肆意欺辱谢辰,打骂践踏,要让他们悔恨,就是让他们也都经历一遍。
贺云璟把手机递到谢?面前,上面赫然显示着一张女人的照片,还附带着女人的信息。
这个女人谢?也不陌生,阮青青,祁煜明在高中时期的疯狂追求者。
也是这个女人带头欺负的谢辰最狠,看着女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谢?的脸色阴沉,眼底是浓郁的恨意 。
贺云璟说,“你说,要是她知道祁煜明跟贺云溪纠缠不休,跑出来找贺云溪的麻烦,祁煜明会不会保护贺云溪?”
谢?抬眸对上贺云璟的眸子,有些来了兴趣,勾唇冷笑道,“等他们矛盾激化,再爆出阮青青的丑闻,绝美舞蹈艺术家的成就是抢夺别人机会换来的,一朝从神坛跌落,被极端黑粉泼硫酸毁容,打断双腿.....”
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就算有人怀疑,也只会怀疑的祁煜明身上,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友毁掉另一个女人,多完美。
贺云璟眉头轻蹙,谢?说的跟他想的差不多,但他想的没谢?这么极端。
毁容和断腿他只想选一个来着,不过谢?想两个都要他也没办法,至少他现在是没办法的,何况阮青青那些人也的确是活该,他没什么可同情的。
贺云璟说,“思路我给你打开了,你自个慢慢想吧。视频记得撤下去,澄清与否的另说。”
“你不想澄清?”谢?面露怀疑,就算贺云璟不是贺云璟,可贺云璟现在用的就是这具身体,当真就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贺云璟还真就不在意,反正他最近也没打算出门,何况他还想让贺家鸡飞狗跳,现在澄清干什么?让贺云溪庆幸吗?
不!他就是要贺云溪痛苦愧疚,最好能抑郁症自杀。
不然谢辰和原身的命算什么?
只有贺云溪死才是赎罪,活着装愧疚真的很可耻!
贺云璟没有解释这些,认真看了一下原身的人际交往情况,还有和贺家的联系情况,感情的确不错。
不过感情越好,风暴过后就会更残破,他很期待。
谢?也不再多说,沉默的回了家。
他吩咐的保镖不限制贺云璟的人身自由,却三令五申了贺云璟的外出时间,且必须有保镖跟随,还威胁贺云璟如果敢跑就对贺家的人下手。
其实谢?也不确定贺云璟是不是真的在乎贺家那三个人,但目前他手头上的确没有别的可以威胁贺云璟,只能如此。
贺云璟只是笑笑也不多说什么,他能看出谢?的防备心很重,能在短短两天时间给他这么多特权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如此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贺云璟除了每日晨练之外很少出门,谢?也高薪聘请了一个专业的护工专门照顾谢辰,每天按摩。
贺云璟在听到护工的工资后陷入了沉思,从下午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腿抱着胳膊一直等到晚上十点谢?下班回来。
冷不丁瞧见贺云璟黑着脸坐在客厅里谢?心底闪过一丝异样,没好气的问他,“大晚上发什么疯?!”
贺云璟抬眸冷冷盯着他,“一个护工都有两万的工资,我凭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