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厘真的就很想骂一句贺云璟不要脸,有他这样的吗?不由分说凑上来就是两下。
褚厘就很想跟他理论了两句,可他追出去时贺云璟已经跟褚河他们凑一块了,褚厘只能气呼呼的瞪着贺云璟,恨不得在他身上盯两个窟窿出来。
贺云璟脸皮厚是一点不在意,问了一下褚河他们这几天出去看到的情况。
说实话并不是很好,诡异突然降临,大部分的人类都被那些诡异吃掉了,只剩下少部分的人侥幸存活,但也都在那些诡异的戏耍中死了不少,他们找了五天只找到了两百多个。
目前这些人都安顿了下来,运气好的是里面有医生,有受伤的基本都简单治疗过了,但也有比较严重的。
说话间卫东带着一支诡异小队匆匆赶回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刚进来就大声喊,“璟哥!快来救人!”
贺云璟瞬间头疼,不是都有医生了吗?还叫他干什么玩意儿!
贺云璟带着几分脾气出去,却在看到被卫东放下来的人后瞬间收敛了情绪,大步靠近扣住了男人的手腕。
脉搏已经很虚弱了,失血过多,伤口也是明显没有好好处理过,发炎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卫东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他的伤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发炎,还在发高热。”
“送他去单独的房间,林可把手术工具拿过来!”
贺云璟吩咐着,很快就有人小心抬着人进了单独房间改出来的简易手术室。
贺云璟率先给人打了麻醉,剪开衣服处理溃烂的伤口,一块块的烂肉被割下来,那场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林可另一个医生在旁边帮忙,闻到那股烂肉的味道都有些作呕,却又不得不忍耐下来给贺云璟递手术要用的工具。
因为全面停电没有那些仪器辅助,贺云璟只能找系统兑换保命用的丹药,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运气了。
全部伤口包扎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这都还是贺云璟手速快的情况下。
配好药挂上输液瓶,贺云璟摘下口罩和手套对林可说,“他现在离不开人,安排一下三个人轮流看着,有什么问题立刻来叫我。”
“知道了。”林可答应下来,和医生一起把人从房间里退出来到另外一个单独的房间,又找了几个人安排轮守的时间。
贺云璟刚走出来就被卫东拦住询问,“他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伤的太重,去问问谁是A型血。”
贺云璟没有说的太死,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他也不是圣人,非要去兑换什么起死回生的药,真要是这样以后但凡有人快死了都得找他,他不成冤大头了。
卫东没有耽搁,立刻跑去询问了,很快就找来了两个人过来。
贺云璟一人抽了200毫升的血给挂上,为此多给了两人一点吃的,这也算是救人,总不好让人白鲜血了。
做完这些卫东才虚脱的靠墙坐下,抱着脑袋眼眶有些泛红,怕是熟人。
贺云璟从褚厘手中接过瓶装水递给卫东,“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队长,受伤去年才退役回来的,我去的太晚了,他女朋友死了,但凡我早一点就不会了!”
贺云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去看诡异带回来的那具尸体。
瘦的很严重,死亡的时间也不长,应该是昨天晚上,也难怪卫东会那么自责了,真就是早那么一天这姑娘也不会死。
简单检查了一下女人的尸体,得出了一个很令人沉重的消息。
这个女人是饿死的,还是被饿死的,但受伤的男人却保留了生机。
贺云璟瞬间明白了,他快速回去寻找卫东,“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点残魂。”
卫东猛地抬头,像是看到了希望,什么都顾不上抓着贺云璟就往外走。
贺云璟本来是想问清楚地方带褚厘去的,可看卫东这么着急他也不好说,只能在被扯走之前对褚厘喊,“我马上回来,等我。”
褚厘没接话,卫东的话他也听到了,自然明白贺云璟去的原因,也不会阻止。
贺云璟骑上幽蓝很快抵达了卫东所在的地方,那是一个偏僻的仓库,应该是两人为了躲避诡异来藏身的。
进到仓库贺云璟快速扫了一眼仓库后释放出精神力,很快找到了一道微弱的气息。
他立刻往气息那边而去,在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团光影,虚弱到都无法维持灵魂状态了。
贺云璟脱下外套将光点包裹住,转身就发现了铁皮上敲击留下的痕迹,还是特别新的那种。
贺云璟蹙眉,问跟来的卫东,“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这地方很偏。”
“是褚家军听到了声音,以为有人我们才过来的,就发现了队长和.....”
卫东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队长家也在这座城市,如果他知道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也不会变成这样。
贺云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是带着卫东快速折返回去,把光点带到了褚厘面前。
看着那个虚弱的光点褚厘心情也很复杂,他伸出手释放出一丝丝鬼气,十分温和的靠近光点。
渐渐地,原本虚弱的光点变大了一些,这就是有用的。
对于现在的褚厘而言这点鬼气微不足道,很快就给光点养成了半透明的灵魂形态。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双杏眼看向面前的两人还有些迷茫,但眼神本能的在寻找什么。
贺云璟开口,“你男朋友在楼下,但他伤的太重还处于昏迷,你先把魂魄养好,过两天我带你去。”
“我能现在见见他吗?”女人询问,语气里带了几分哀伤,她想确定爱人是不是还活着,她就是想看一眼。
贺云璟也没有拒绝,带着女人的灵魂去了楼下。
房间里有人守着,见到贺云璟都很恭敬,但女人现在的灵魂还能虚弱,普通人类根本看不到。
贺云璟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女人的灵魂飘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爱人庆幸的笑,眼里却带着浓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