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宿舍里,我都看过了,她昨天说去天堂路那边面试的,你们有空可以去那边找找吧!”班主任冷冰冰的说道。
我妈连忙放下农活,开始泪流不止,开始拉着我的手就要走出去家里。结果被村民看到了,连忙拦住我们,“你想去哪里啊!你爸还没回来呢?”
还没走出村口,村里似乎都充满了我爸的眼线。一旦我妈想逃离他们的眼线,他们就会通风报信。
不一会儿,我爸骑着熟悉的摩托三轮飞奔回来了。“咋回事啊!说话!”我见到我妈低下头,沉默不语,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我知道我妈是装傻的,但是不想告诉我爸,怕我爸又找人欺负我妈。我便说“刚刚姐学校来电话了,说姐失踪了,我得去找她才行!”
“你这个黄毛丫头没报警吧?”我爸眼色有点惊恐,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问我姐的情况,而是第一时间关心起有没有报警。
“没有!怎么会不记得你的教导啊!你以前就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找警察!所以我现在就出去找啊!”村民听到这两个字眼,眼色都有点不妥,原本都在吃瓜的连忙拉起自己的老婆赶紧离去。
“行!上车啊!”我连忙带上我妈,一起跳上了我爸的摩托三轮车。我妈在车里一言不发,不停地好奇望着周围的环境。
经过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班主任说的那条天堂路。
“tui!真晦气!这条什么路啊!垃圾得要死!你这个死丫头有没有听错啊!”我爸一下车就给我一个耳光。
这条哪是什么天堂路啊,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比我村里的路还烂,一眼望去基本都是荒野。我没有顾上我妈还有脸蛋的疼痛,连忙跳下了车,开始寻找我姐的踪迹。
2.
“姐!我来找你了!你在哪里啊!”我沿着山里的路走去,不知不觉跟爸妈分开了。我叫了很久,都没有人反应,只有山里不停的回应着我的话语。
我不停地看着地上的痕迹,丝毫痕迹都不想放过。突然旁边的土开始出现一轮被拖拉东西的痕迹,如果是车辆的痕迹,会是两个对称的轮胎印,但是这里仅仅是一个。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蹲下身,在旁边连忙找寻关于我姐的东西。后面终于发现了那对红色高跟鞋,就掉落在旁边的小河台阶旁边。
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抹血迹,十分吓人。这对高跟鞋,是之前我妈塞给我姐的,所以我特别印象深刻,我家里没啥资产,就这对鞋子算是比较值钱的东西了,听我妈说这是她当年的嫁妆。
我拎着我姐的红色高跟鞋,站在小河旁边,望了很久,都没看见其他关于我姐的东西。便失望地蹲在原地,突然后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了“二妹,我终于找到你了!别找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天黑了!”
我扭过头一看,原来是我妈,于是我牵着我妈的手,我妈的手冰冷冰冷,“你很冷吗,妈?”,“不冷,可能在山上吹风吹久罢了!”我妈没有望着我,而是淡淡地望着前方,带着我回家。
“爸呢?他刚刚不是车我们过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我刚刚只找到姐的高跟鞋,其他没有找到。”我好奇地四处张望,都没有发现爸的三轮摩托车,于是我跟我妈只能走回去了。
不记得我们走了多久了,有可能是一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两个小时。只记得回去后,我又被爸教训了,“你真是赔钱货!找不到你姐就算了,还过了这么久回来!气死我了”他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我妈仍旧坐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我也没有怪我妈,毕竟她这些年拉扯我们长大也不容易。
于是我便开始每天放学后都跑去山里找我姐,这样的习惯持续了三年。直到有一天,我姐竟然自己回来了。
“好饿,有没有东西吃!”只见我姐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在外面流浪了很久。我简单熬了一点粥,炒了2碟青菜,一上菜,姐便开始吃个不停,我跟妈只能吃剩下的馒头了。
“姐,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啊?我们找了你好久好久了。”我看着我姐苍白的脸,她没有回答我,专心埋头一边狼吞虎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妈盯着我们傻笑着。
我姐回来那天,爸去了王叔叔家打通宵麻将,没有回来。我姐这次回来有点反常,不仅样子苍白,身上还到处是伤痕,吃了一大盆粥跟菜还说自己很饿。
虽然家里有养猪,还有公鸡,但是没有我爸的批准,我们是不能吃肉的,不然被他发现后,又会打我们骂我们。
当天晚上我还以为是我爸回来了,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门阀打开的声音,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脚步声,我便偷偷地走出去看下是怎么回事。
只见推开门的根本不是我爸,而是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我姐。她正盘腿坐在鸡窝那里,用力地掐住一只鸡的脖子,她正一口一口地撕咬着那只鸡。
一开始鸡还会不停地挣扎着,后面随着血液的喷射它就直接不动了。我姐大口大口地连毛带肉直直地把那只鸡往自己嘴里送,不一小会儿,她便生吞了两只鸡。
我见到这一幕简直吓傻了,双脚完全动弹不得。还没等我开口,我姐便开始说话呢,“怎么了二妹!盯着我干嘛呢,快扶我起来啊!”我姐神色诡异地盯着我咧开嘴巴笑。
我看到我手里的鲜血还有几根鸡毛,本来雪白的连衣裙早已被鲜血染了个通红。我吓得不轻,刚想迈开腿去扶我姐,却见到我妈这时候却悄然无声地出现了,冲到我姐面前,把我姐扶了起来。
我姐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分明感受到她身上那一份寒意。虽然没见我姐三年了,但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