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萧北棠探着脑袋往屋里进。
寝殿安静,没什么声音。
“人呢?”里头没人她又转身往外找。
“殿下,太女妃沐浴去了。”杏儿笑着应她。
“这个时辰沐浴?”萧北棠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
说着话她便朝着浴房去了,她摆摆手免了门口宫人的礼,她抢先宫人一步推门入内。
“殿下。”小桃停下手上动作福了一礼。
萧北棠扬了一下下巴:“你退下吧。”
小桃又一礼匆匆出去。
宋清浅听见声音没有什么动作。
“浅浅。”萧北棠自顾自在池边坐下来叹一口气。
宋清浅没说话。
萧北棠舀起水往宋清浅肩头浇:“李珏的死真凶果然另有其人。”
宋清浅淡淡问:“可查到是谁了?”
她摇头:“没有,四姨母说是江湖中人。”
宋清浅缓缓转过身,问:“那你为何叹气?”
“今日原本就有疑,可你兄长不知为何要结案,我一心急出面制止了,可眼下看来,这件事分明有人推波助澜,怕是为挑起乾元和中庸的争端。我如此出面只怕会弄巧成拙。”她又叹一口气,失落的垂下眼眸。
她不对劲!宋清浅没在意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面对不着寸缕的自己,心如止水了。
“下来。”
宋清浅看着她说。
“?”
萧北棠一脸茫然看着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
“沐浴,去去乏。”
“我不乏,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宋清浅又说了一句:
“下来。”
“那...那好吧...”
她慢悠悠的脱了衣裳。
果然不对劲,她之前跟狼一样,现下怎么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她下水的动作很轻,入池后在里头坐了下来。
水没过她的前胸,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合上了眼?!
宋清浅抿了抿唇。
良久,她睁开眼看着宋清浅冷不丁说:“浅浅,你兄长,比你真是差远了!”
宋清浅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看着她。
她坐直一些嘟囔道:“生的得不如你,脑子不如你,处事也不如你,哪哪都不如你。”
“他该不会也存了偏颇的心吧?”
“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可造之材。”
“也不像宋相。”
“也不像宋夫人。”
她自顾自又说许多,又靠坐下去,往身上抄了两下水,叹一口气:“也可能,当时外头百姓要求处置王震呼声太高,他吓着了吧...”
宋清浅轻轻蹙着眉。
萧北棠又翻了个身,没什么精神的趴在池边。
宋清浅叹一口气站起身,挺拔的双峰带起浪花,双腿笔直又修长,只两步就出了池子。
她伸手拿过玉钗随意将湿发盘起,扯过寝衣利落穿在身上。
萧北棠抬头看着她,眼皮只张得开一半。
萧北棠以为宋清浅是打算伺候她沐浴了,欲睡不睡的等着她。
宋清浅看了她一眼,出门叫了杏儿进来。
“殿下。”
“?”萧北棠半抬眼皮,看见的却是杏儿?
萧北棠猝然醒了,问:“怎么是你?”
“回殿下,太女妃叫奴婢进来伺候殿下。”杏儿脸上挂着浅笑,伸手去拿瓢。
“那她人呢?”
杏儿慢慢往她身上浇水:“回殿下,太女妃方才已经回寝殿了。”
萧北棠突然反应过来,糟了,宋清浅生气了!
她猛然钻出池子,裹上衣服就往寝殿去。
她速度很快,推开门就往里进:“浅浅?”
宋清浅坐在窗边没有应她,小桃替她擦着湿发。
萧北棠摆摆手叫小桃出去。
小桃走后她接过帕子继续替她擦着青丝。
“浅浅,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分明就是有。”萧北棠轻轻揉搓,“我知道,我不该那般说你兄长。”
宋清浅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萧北棠认错道:“我只是一时生气,才说了他许多不是,你别生气,我下回再不说了。”
宋清浅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转性了?也许不是转性,少年人对一件事情的热衷本就那一时。
而且,宋清浅觉得自己太过寡淡了,从前萧北棠的生活应当是如万花筒一般,热闹热烈。
如今跟她生活在一起,似乎只剩下枯燥乏味。
旁的坤泽也懂得如何取悦夫君,她似乎只会扫她的兴。
“殿下。”宋浅浅躺在榻上低低唤了她一声。
“嗯?”萧北棠晃着脚还在想白日的事,下意识应她一声。
“我兄长心中对乾元似乎有些敌意,因此殿下可以用他的嘴说出真相,却不能用他来查真相。”宋清浅没抬头看她,想说的话也变成了正经事。
“好。”萧北棠将她轻轻拽到怀里,问:“你今日还好吗?”
宋清浅扯唇笑了一下:“临时标记比抑泽丸好用。”
“那就好,以后别再吃抑泽丸了,听说那药吃多了也伤身的。我虽不好次次都回来陪着你,但我夜里偷偷回来一次,应当不会有人注意到。”
临时标记可以管个两三日,她中途回来一次应当就可以了。
宋清浅没有说话往她颈窝钻了钻。
“你身上好香啊。”萧北棠忍不住嗅了嗅。
宋清浅睁开眼抬头看着她。
萧北棠灿笑:“若不是我提前吃了药,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宋清浅一怔:“你,你又吃了什么药?”
“就,抑泽丸,太医说此药也可降低坤泽信素对乾元的影响。”
“你吃它做什么?”
“你潮期时的信素太浓,极易影响我,我怕我暴躁,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永久标记你。”
“你吃了多少?”宋清浅蹙眉看着她。
“五颗。”她嘟囔道,“我觉得这个药的效果也就一般。”
萧北棠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颈后,说:“你摸摸,还是鼓的。”
宋清浅没有训斥她,拿着她的手也放在自己的颈后的腺体上,也是肿的。
萧北棠讶异:“临时标记无用吗?你怎么也是肿的?”
有用,当然有用,只是时间越来越短,依赖性越来越强。萧北棠可能不知道,宋清浅被她临时标记过数回,早已经对她产生了依赖。
宋清浅不答,说:“下回,不必吃那药,永久标记了就标记了吧。”
萧北棠眨巴眼睛看着她,咽了咽喉头,她没想到宋清浅会这么说。
“你认真的吗?”
宋清浅点头。
萧北棠啄她额头:“浅浅,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永久标记你会很疼的,而且怀子的概率也很高...”
宋清浅用唇封住了她的唇。
萧北棠受宠若惊,是不是潮期中的坤泽都是这般?
这也不重要,她热烈回应了她。
萧北棠一边吻一边手轻轻扯开她寝衣系带,丝绸质地的白色寝衣一瞬松松散散搭在她身上,双峰半遮半露。
萧北棠伸手敷上去,掌心一瞬充盈。
宋清浅总喜欢在这件事中克制,克制呼吸,克制低吟,克制回应。
萧北棠是热烈,因此她不需要另一个人也热烈,宋清浅怎么样她都觉得很好。
体温总是带着些差距,也因此总更轻易让彼此感受到另一种带着反差的温度。
温热,有那么一瞬间,这感觉是共通的。
坤泽的身体对这件事的记忆比乾元清晰,从最第一次不那么舒服的疼到渐入佳境后的欢愉,再到身心被取悦时候的忘乎所以...
宋清浅感受到颈后被轻轻的噬咬,也感受得到她的克制。
“若你想,就标记我。”宋清浅轻声说。
萧北棠瞬间就清醒了。她轻喘着将后颈露给宋清浅,说:
“咬。”
宋清浅目光迷离恍惚的看着她,让她咬?
“咬。”萧北棠又说一遍。
宋清浅将唇覆上去轻轻咬了一口,乌龙茶味儿信素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