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似乎能刺破耳膜,看到血花在陆曜后脑炸开,戈馥顾不上偷袭者,第一反应就是想将人拉回来。
然而她的身体才略略前倾,一块带着乙醇气味的毛巾就捂上了她的嘴。几乎是是瞬间,她的眼皮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下落。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她从眼缝里看到了陆曜正努力伸过来的手。
她想要握住那只手,然而不等她行动,手就垂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尤蓉等人差点疯了!
“小姐!”即便是这般紧急关头,尤蓉也没有叫破戈馥的身份。
甚至正因为是紧急关头,她才更谨慎。
庄靓靓受伤严重,肩膀上还带着玻璃碎片,在群攻下坚持了没几秒,讲究被一棒敲晕了。
护卫队的其他人表现并不比她好,倒是杨少恒派来的那只护卫队坚持得比较久,只是他们一来人数不多,而来也都受了伤,南疆那些人也个个彪悍,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卓先生,这些女人……”卓逸蹲在戈馥面前,表情称得上愉悦地看着这个女孩,一旁一个下属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些女人要带回去吗?”
卓逸犹豫了下道:“打晕了留在原地吧。”这些女人个个都不简单,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不带回去了。
顿了顿,他面色霎时冷了下来道:“不过谁要是敢动这些女人,将来走在黄泉路上可不要喊冤枉。”
闻言,南疆众人又是不甘又是害怕。
这么多女人,而且个个都是好货色,不能带走就算了,居然不让他们碰!
说破天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见他们不服气,卓逸蹙了蹙眉道:“这位恒阳郡主可是我为王挑选的王妃,你们若是想要得罪未来主母,可以不听我的话。”既然事情已经成了,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南疆这些士兵胆大包天,自己要是不说清楚,恐怕他们会把天都捅了。
“真的?!”王鑫一脸惊喜,“我们要有王妃了?”
一旁的马东却是看向昏迷在地的陆曜道:“这个男人好像是王妃的小情儿,要不要……”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卓逸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一个小白脸,能比得上王?要是杀了才是真正结仇呢!你难道想王和王妃成为怨偶?”
“对对对,听卓先生的。”马东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道。
王鑫却道:“那咱要不要带上两个贴身侍女,也好服侍王妃?”
卓逸眸色微深道:“不用,咱南疆又不是没有女人。你小子在女人手上吃的亏还不够吗?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要小看女人。”
说着,他直接将戈馥拎起来,甩到了街上。
“赶紧走吧,咱们得在恒阳朝廷出手干涉之前回到南疆。”
一行人丢下一群或是昏迷或是躲起来不敢出声的人,施施然离开了。
一辆辆军用吉普车离开,王鑫往车后开了一眼,问卓逸道:“那个艾德蒙王子……咱不带回去吗?”好歹也是个很值钱的肉票,想来不管是格朗国还是恒阳朝廷,都会很乐意为他出赎金的。
“不用总把你那脑子当摆设?”卓逸淡淡瞥了他一眼,“咱要真这么做,那南疆才是真正完了,更何况……”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咱可要多谢艾德蒙王子,若不是他的引荐,我们又如何能接近恒阳郡主这样的贵人?”
这话他说得极为温柔,但语气却极为讽刺。
这个艾德蒙还真是温室里长大的小王子,对着刚刚相识的人,居然就毫无防备地将心上人的情况全盘托出了。
该说他蠢呢,还是根本没把心上人放在心上?
卓逸一开始是真没打算动戈馥的主意,毕竟他们南疆情况特殊,恒阳郡主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他敢肖想的。
但谁想到……
随着艾德蒙口中透露的消息越多,他越觉得这位郡主适合当南疆王妃。
出身高贵,祖上都是情绪师,偏偏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母亲是大名鼎鼎的女战神,是大英雄,她自己又是皇亲国戚,偏偏却被皇室忌惮打压,连从政都做不到。而且这女人还是个大美人,配他们南疆的往,简直不能太合适了。
对方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而他们的王则有恒阳郡主需要的东西。
这么想着,卓逸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陆曜!陆曜你快醒醒!”张俊杰抓着陆曜的肩膀就晃了起来。
“你疯了!”周医生目瞪口呆地上前想要阻止他,“他的头部遭到重击,你这样会加重他的伤势的!”
张俊杰却根本不管,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他也是这么晃将军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要是真把人晃死了……那也是他活该!
老婆都被人抢走了,不第一时间醒过来把人救回来,像话吗?
——在张俊杰看来,目前的情况跟以往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一样危急。
周医生的手才抓到张俊杰,陆曜却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戈馥呢?”他醒来第一时间问道。
“被南疆人抓了,你赶紧振作起来,去把郡主救回来!”张俊杰开口道。
周医生差点翻白眼,这种事怎么能指望陆曜?指望那些护卫队才是真的。
陆曜却已经站起了身,钻进了一旁一辆吉普车中。
见他动真格的,周医生傻了。
“等等,你跑哪去?先让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然后她话音未落,吉普车已经一个甩尾快速离开了。
“这……”周医生看向张俊杰,“他真打算去救郡主?”
张俊杰转移话题道:“赶紧对其他人进行救治吧。”靠这些护卫队的人,猴年马月才能救回郡主。
他跟周医生两个人是众人中唯一没有昏迷的,倒不是他们两人受伤轻,也不是他们身体好,而是……他们两个一个擅长苟命,该怂的时候绝不逞英雄,一个自认为是医务人员没有战斗义务躲了起来。
以至于最后其他人都晕了,就他们因为躲得好意识始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