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乔看见顾寻音脸上的伤疤,这才恍然大悟,这正是那名因毁容被宋家退亲的绝色女子,顾寻音。
一想到顾寻音,他就更来气了,毕竟,现在全城都在传,他是毁掉顾寻音容貌的幕后黑手。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扫把星顾寻音啊!我怎么回回碰见你没好事啊?上回碰见你,你毁容,全城人怀疑我是凶手。我爹还罚我禁足一周。这次又碰见你,你把我家的汗血宝马给杀死了,你知道我们家汗血宝马多贵么?你赔的起么!”孟子乔道。
“你!我没找你算账,你反倒来找我算账!”顾寻音手握着那把滴着马血的菜刀,抵在孟子乔脖子前,吓的孟子乔双腿发抖。“大家都传言,是你毁我容貌,可是真的!”
“你,你是泼妇吗?动不动舞刀弄枪,你把刀拿下来,你容貌被毁,真的跟我毫无关系。”孟子乔吓的舌头都打颤了。
月牙在不远处偷看到此幕,偷笑着,跑进了一家首饰铺子里,首饰铺子内,宋全正陪着妹妹宋玉儿买首饰。
月牙气喘吁吁地喊道:“小姐,公子。”
“什么事冒冒失失的?”宋玉儿问道。
那边顾寻音和孟府三少爷吵起来了。”
“顾寻音这么大胆?北城草包孟府三公子也敢得罪?哥,走,我们看好戏去!”宋玉儿拉着宋全走到顾寻音和孟子乔面前,刚好看见顾寻音把刀架在孟子乔脖子上。
宋玉儿一看,故意大声喊:“哎哟,这是哪来的泼妇啊,光天化日,拿刀架在人脖子上,哥,还好当初你没娶她,要是娶了她,还不得天天被拿刀架脖子?”
众人一听宋玉儿这么说,都围上来,对顾寻音指指点点:“就是,泼妇!”
顾寻音听见她说的话,瞪了宋玉儿一眼,宋玉儿吓的赶紧闭嘴,顾寻音架在孟子乔脖子上的刀一紧,道:“说,当初是不是你划伤我的脸的?”
孟子乔一声不吭,假装强行,实际上连嘴唇都在发抖。
小顺子见状一惊,朝福贵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你快去通知府上。”
福贵跑走。
顾寻音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是一紧,划破了孟子乔的脖子,血液顺着泛着银光的刀子滴落在地面上。
孟子乔哆嗦着开口:“你砍!有本事你就砍!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砍坏了,有你受的!”
顾寻音一瞪孟子乔,刀更用力了:“你别真以为我怕你们孟家!”
小顺子吓的急忙打圆场:“姑,姑娘你别激动,有个事儿我想跟你澄清一下,划伤你脸的人,真的不是我们少爷!是另有其人!其实当时我们凑近花轿,只是为了目睹你的芳容罢了……”
小顺子一五一十把当日发生的起因经过讲清楚。又道:“姑娘你想想,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什么人,才被人毁容的。”
顾寻音听完后,将信将疑放下刀子,的确,无凭无据,她也不能说孟子乔就是凶手。
小顺子急忙查看孟子乔的伤口:“少爷,你没事吧?流这么多血?这该如何是好?”
孟子乔急忙擦脖子:“啊呀,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我看呐,就你这个脾气,肯定仇人多了去了!”
“你再瞎说一句信不信我立马割破你得喉咙!”顾寻音说着又举起了手里的菜刀。
孟子乔一看见菜刀怂了,捂着脖子躲在小顺子身后。
小顺子也被吓了一跳,道:“少爷,要不我们走吧,我怎么觉得,这个叫顾寻音的女人不是好惹的主,万一赔上性命,可是得不偿失啊!”
孟子乔被小顺子这么一分析,瞬间哑口无言,想走,一回头看见福贵带着官府的人来了,立即精神抖擞,刚刚的害怕全然消散。
“是谁在这里闹事喧哗?”捕快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福贵,你怎么现在才来!”孟子乔一溜烟跑到捕快面前,昂首挺胸,一副装逼少爷风气。
“哈哈,有好戏看咯!”宋玉儿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宋全也在一旁冷眼旁观。
“孟少爷好。”捕快毕恭毕敬行完礼。
“好什么好?来的太晚了,害我被一泼妇伤害,你看我脖子上的伤!”孟子乔指着脖子道。
捕快一看,惊呆了:“哟,孟少爷,您这脖子上的伤,谁弄的?这么严重。”
“还能有谁?是她!”孟子乔指向正打算离开的顾寻音。
“慢!”捕快带着人追上去,堵住顾寻音,捕快用刀指着顾寻音。
烈日当头照,顾寻音细腻如玉面的脸庞上渗出汗珠。
“你们这是干什么?”顾寻音道。
“当然是抓你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对孟府三公子行凶!”
“她不止行凶,她还杀了我家的汗血宝马!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也得给她定罪了!”孟子乔道。
“孟少爷,您说啥是啥。”捕快讨好的说道,面对顾寻音又是冷血无情:“两宗大罪,罪无可赦,我就不信不关你个十年八年的。”
“我懒得搭理你!”顾寻音道。
顾寻音要走,捕快见状,朝手下使个眼色,瞬间顾寻音被一堆指着自己的刀子包围。
“对不起,你必须跟我回趟衙门!”捕快用刀指着顾寻音喉咙,也把她喉咙刺破见血。
“你!”顾寻音见他们人多势众,只好乖乖服软,戴上了镣铐。
孟子乔跑到顾寻音面前耀武扬威,道:“哈哈,我就说,在北城,除了皇帝老子,还没人能耐本少爷何!”
“我呸!”顾寻音朝孟子乔的脸吐了口口水,孟子乔中招。
“你,你竟然敢冲本少爷吐口水!”孟子乔道。
“我冲你吐口水怎么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人渣!”顾寻音道。
“你!”孟子乔刚想冲顾寻音发火,被顾寻音一瞪,怂了。只好冲着捕快瞎嚷嚷:“把她带进衙门后,严惩她,最好关她一辈子不让她出来!”
捕快打了顾寻音肚子一拳,道:“老实点!”
顾寻音被铐,无力反击。
孟子乔看在眼里,觉得打女人有些不好,但是摸着脖子上的伤,想到顾寻音怎么对待自己的,又觉她活该挨一拳打。
“孟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加重刑罚,给你出恶气。”捕快道。
“刑罚就不必了,你就把她关牢里,别给她放出来就行!”孟子乔拉捕快到一旁,小声道。虽然这顾寻音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罪大恶极,丹毕竟顾寻音还救过自己一命,孟子乔有点心软。
“孟少爷这是怜香惜玉?”捕快试探性的问道。
“怜香惜玉?长得那么丑,值得我怜香惜玉吗?”孟子乔故意嗓门放大好几倍,以掩饰内心的心虚。
“具体怎么样,你看着办,按照你们的规章制度来即可!”
哦,孟少爷这是口是心非,表面仁慈,私底下腹黑。捕快想。
孟子乔丢给捕快一大锭银子,捕快接住。
捕快笑嘻嘻的把银子揣进兜里,道:“既然犯人已经捉拿归案了,孟少爷,我们就先告辞了!”
孟少爷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捕快押着顾寻音走了。顾寻音瞪着孟子乔,内心暗暗发誓要跟他势不两立。
她被带走时经过宋全身旁,看了眼宋全,却看见宋全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眼里没有一丝情感温度。她被这种目光刺的心痛,好像她被关在九寒之地接受酷刑,终于彻底相信,宋全根本不爱自己,他只爱自己曾经那张漂亮的皮囊罢了。
顾寻音被装进囚车拉走。
孟子乔小胜一局,心里乐开花,哼着两句歌,跳了下舞。发现小顺子和福贵正盯着自己看。
“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啊!”孟子乔道。
“少爷,你这样让衙门把那位小姐带走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刚才她救过你的命啊!”福贵道。
“你懂什么!我要不是让她顶罪,挨收拾的就是我!这可是我爹最喜爱的礼物。我娘忌辰将近了,我可不能再惹什么乱子让我弟弟和后妈抓住把柄。再说,马上就是我娘忌辰了,万一他们在我爹面前挑拨离间,不让我举办我娘忌辰了怎么办!”孟子乔道。
孟子乔伸了个懒腰,对两跟班道:“刚刚那么一惊吓,我浑身上下莫名酸痛啊。哎,我总感觉内心空空如也好像少了些什么,小顺子福贵,我被关的这些日子可是日日吃素,好久没喝酒了!今天怎么着也得去喝几杯啊!咱们走着!”
孟子乔走几步,福贵忽然叫住他:“少,少爷!”
“啥事儿啊!”孟子乔一回头,看见了孟老爷孟佰正蹲在地上,查看着已经被杀死的汗血宝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逆子!逆子!”孟佰恨铁不成钢,走过来,抽了孟子乔一耳光。
“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今年取消你母亲的忌辰,算是对你的惩罚!”孟佰说完拂袖而去。
“什么?爹,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孟子乔急忙追上孟佰,没曾想,孟佰一推他,将他推倒在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