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宫阳角已经发现了各家宗门还是世家,也或者是城池为单位的,各路修士都在紧张的做着战前的动员。
看着那些修士那种紧张中带着的兴奋之情,全然以为这是一场踏青旅行一般。
宫阳角在客栈里坐着,看着窗外时不时飞过的修士身影,感慨不已。
如果可以的话,宫阳角是真的不想参与,毕竟这样的大战,真不知道该是有怎样的惨烈情况出现。
可是他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已经站在了这个位置,那么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尽量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争取最大的努力,让这些修士在日皇城发现之前,尽可能的打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好过之后形成拉锯战,平白变成添油战术,那时候可就真的是生灵涂炭了。
“宫道友在吗?”
愣神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敲响了宫阳角的房门。
打开一看,四五个人在门口,宫阳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的那道有些瘦弱,却是风采斐然,翩翩俊朗的身形。
“原来是‘海妖侯’,快快请进。”
几人鱼贯而入,分别落座之后,宫阳角倒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客套,直接就问道:
“‘海妖侯’这是已经准备好了?是要现在就出发吗?”
“宫道友快人快语,看来已经等不及了。”
“海妖侯”周浅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好像带有某种魔力,让刚才还有些即将到来的大战有些伤感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这“等不及”三个字万万不是宫阳角心中所想,他有些尴尬的一笑:
“‘海妖侯’说笑了。如果可能我是真的不希望有这样的大战的。”
“海妖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实在没想到宫阳角居然是这样的想法,那为何之前在大殿之上居然自告奋勇,一马当先的态度。
不过也只是想想,转瞬间又换成了那种云淡风轻一般的微笑:
“宫道友,宅心仁厚,不愿看到修士热血挥洒,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场大战已经不是说我们想停止就能停止了的。”
“据宫道友所言,这日皇城修士但凡能出的白雾海域,怕是早晚要与我们东方大陆上的修士起争端的,不如趁现在他们不了解情况之时,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也好过往后的某些岁月之中,让无辜的修士卷入这场漩涡之中。你说呢,宫道友。”
宫阳角不置可否,虽然有些妇人之仁,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也是能下定决心的:
“确实如此,所以我才想着自告奋勇前去破开元磁之力封锁的区域,好让这场大战尽量减少一些损伤,要不然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另一个‘厉魂渊’的诞生之地。”
“既然如此,看来宫道友也是明白之人,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
“海妖侯”摆手对着身旁的几位说道:
“这几人是我的同门师弟,这位是毛毛,薛之虚,胡秋、林杰杰。”
宫阳角逐一打量过去,这几人都很是年轻,与“海妖侯”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毛毛是一位比较腼腆的男孩,只是脸上时不时闪过一丝愁苦之色;
薛之虚倒是有些开朗、搞怪,坐在那里也不是很安生,时不时东张西望,好似对什么都有些好奇;
胡秋这人看着有些好像文静小生,嘴角的微笑一直没有断过,似乎能带给人一种治愈心灵的感觉;
林杰杰与“海妖侯”差不多,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诠释了什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能与“海妖侯”同出一门,一起结伴,都是那种特别能让人生出好感的人。
宫阳角抱拳对着几位客气的说道:
“几位都是人中之龙,果然让人敬佩。”
其他几位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也是对着宫阳角同样抱拳示礼,只是有些搞怪的薛之虚,半开玩笑的说道:
“哦,宫道友也这么认为吗?那看来或许不用大军出动了,我们几个人就去把那什么日皇城办了得了。”
其他几位好像已经习惯了薛之虚这样的玩笑话,只是宫阳角听闻过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日皇城修士也有数百万,我们几个人怕是万万不行的。”
“海妖侯”这时有些假装生气的呵斥道:
“行了,你就不要这样逞能了。”
薛之虚一脸不情愿,好像整张脸都有些垮掉了一般,小声囔囔道:
“我不要面子的嘛…”
“海妖侯”不再理会薛之虚,转而对着宫阳角说道:
“宫道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还是尽早赶路的好,据说此地距离上一次宫道友出来的地方还是有段距离的吧。”
“自当如此。”
几人当即就出的客栈,直接放出飞舟:
“宫道友请。”
相继上了飞舟之后,飞舟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出了临海城。
看着周围的那些巨大的“渡舟”,也已经开始在各自领导者的带领下,陆续登上飞舟。
宫阳角不解的问道:
“我们此去还有一些时间,为何现在就早早登舟?”
海妖侯随口讲到:
“渡舟速度太慢,怕是我们到了之后,他们也只能行进一半的距离,到时候也可以铺开人手,在偌大的海域上寻找可供渡舟通行的大型漩涡,不至于把时间都浪费在等待上。”
“哦?”
宫阳角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脚下飞舟的速度,确实如海妖侯所说,这飞舟比起自己的“银鱼”速度还要快了不止三成。
而大型的渡舟速度,跟这一比,确实要早早准备,这才不至于等到宫阳角把缺口炸开之时,还要等待修士过来。
宫阳角匆匆看过之后,就已经随着飞舟,迅速离去。
虽然不甘有这么多修士参与战争,可是当看到那几百艘的渡舟,正在陆续登上修士,这几百万修士他坚强的后盾,一时间也有些心神摇曳。
有种神秘的东方大陆,上下齐心,胆敢有强敌来犯,定要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路上话语不多,海妖侯的几位同门轮流驾驭飞舟,而海妖侯本人则是时刻警戒周围海域的情况。
也不确定是不是最近出海的人数多了,还是说海中的妖兽也知道大战即将来临,全都是一种有些暴躁的状态。
看到修士路过,总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强大的海兽,袭击他们这艘小小的飞舟。
可海妖侯并没有让宫阳角出手,反而是对着宫阳角示意道:
“宫道友这一路还需节省法力,到时候我们师兄弟几人是帮不上忙的。”
宫阳角也没有强求,毕竟像这样零散的海兽袭来,有海妖侯出手,举手投足之间就把危险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而宫阳角也切实的感受到了海妖侯的强大。
不愧称之为妖孽的新晋海妖侯,每一种术法都是信手拈来,威力却是强大无比。
这也是宫阳角第一次遇到这样全系法术都有涉猎的修士,自己与之相比之下,虽然有境界的差距存在,海妖侯可是实打实的十层修士,而宫阳角现在也只有九层。
可即便是这样,那法术的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宫阳角心中一动,看来这就是野路子和人家有师门传承的不同了。
海妖侯好像有些察觉到了宫阳角心中的想法:
“宫道友这是有什么不解吗?”
宫阳角点点头,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明说。
毕竟两人也才有过几面之缘,万万不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过分的请求。
但是海妖侯周浅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说道:
“我辈修士都以长生久视为重任,其他并不在乎这些小节,宫道友有什么不明白只管讲就好了。”
宫阳角一番推脱不过,不过心中也是着实好奇,最后还是问道:
“我观海妖侯你的术法威力,好像比常人威力要大很多,不知这是什么原因?”
海妖侯闻言笑着说道:
“宫道友这法术威力嘛,倒是也不难讲,有很多种方法,比如可以在丹田中种下法术种子,以术法为土壤勤加浇灌,等到生根发芽之后,术法的威力必然会增长很多。”
“而我使用的术法,不只是你看到的一种术法,而是多种术法形成的。”
“你看…”
海妖侯一边说,一边挥手用出一道术法,来给宫阳角作演示。
动作很慢,先是一道金系术法法力用出,只是还没等术法成型,一道水系术法再次用了出来,而这道水系术法在吸收金系法力之后,凭空增长了一半威力。
“这样叠加出来的术法威力,就会增长很多。”
“哦,原来是这样。”
宫阳角有些似懂非懂。
可还是大概的理解了海妖侯的意思,那就是利用五行相生之关系,强行把未完成的头一道术法融入到下一道术法之中。
说着就想要上手实验一番。
海妖侯见状轻轻笑道:
“宫道友不必心急,这术法不仅要各系法力精通,就是…”
就是还没说完,就看着宫阳角也学着海妖侯一般,先是用出金系法力,然后不等法术成型就再次用出水系术法。
一条水龙术咆哮而出,直奔海面之上一条刚刚跃起的一条庞大鲨鱼。
只是瞬间这条鲨鱼就身形四分五裂,散落在海面之上。
海妖侯这才有些惊奇的问道:
“宫道友也身怀多种法力?”
宫阳角正在默默的对比刚才的术法与平时的威力,感觉应该威力大了一成左右,虽然与海妖侯还有些差距,应该就是自己熟练度的问题,想来之后多多习练,这种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的。
“在下这小小术法,让海妖侯见笑了。”
宫阳角很是谦虚,可海妖侯却摇摇头道:
“宫道友不必过于自谦,这才刚刚习练就已经有如此威力,想来之后定能大放异彩的,你看我这这师弟们,这样的融合术法来说,也只能与宫道友在道术法在伯仲之间,而他们都已经习练了十多年了。”
宫阳角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术法威力大,完全是从一开始的学习术法的时候就已经比旁人威力大很多,绝不是因为习练了融合术法就变的这么大的。
不过倒也是让阳角心中暗喜,自己才开始习练就能增加一成,如果跟海妖侯一般习练十多年,那么他绝对相信自己的术法威力,即便那时候比不上海妖侯,也绝对不会差到哪去的。
宫阳角还想要继续施为,可是海妖侯笑着打断了他的动作:
“宫道友不必如此心急,这次出来你还要好好保存法力,可不能到时候没了法力,自己孤身一身安全都没了保障。”
宫阳角点点头。
海妖侯接着说道:
“宫道友到时候可以寻一些天材地宝,铭刻下法术种子,种在丹田之内,相信日后定能有所斩获。”
“天材地宝我这里是没有,不过这典籍宫道友尽管拿去。”
宫阳角感谢一番接过,随意的翻开一看,居然是写着如何利用天材地宝铭刻法术的办法。
尽管心中急不可待,有些跃跃欲试。
可奈何他手中并没有这样的天材地宝,也只能望而兴叹。
不过来日方长,之后总有机会达成愿望的。
从漩涡中出来的地点,宫阳角与关关到达临海城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而与海妖侯这一趟,在众人轮流驾驭飞舟,全速赶路的过程中,仅仅只是一月时间就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那熟悉的月牙湾小岛,又重新出现在了宫阳角的眼前。
“海妖侯,我们到了。”
宫阳角一指前方,那孤零零没有任何修士生存过痕迹的小岛。
“就在这里?”
宫阳角点点头,在海妖侯的示意下,毛毛把飞舟停留在了月牙岛上面。
环顾一圈,毫无不同的地方。
海妖侯询问道:
“不知宫道友说的旋涡在哪里?”
宫阳角一指平缓沙滩前面的海面:
“就在这海下,我当时看过了,漩涡又已经重新堵住,所以从外面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