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刚羲娆说的可都是真的?”平南王妃上前质问清儿。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这一切都是王爷的主意,而且夫人早已经去世,对您没有任何影响的。”
清儿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那南衣呢?把南衣送来平南王府是王爷的主意吗?”
“奴婢不知道,夫人生小姐去世,夫人葬礼后,王爷就带着小姐离开了,后面听外面的消息,奴婢才知道小姐去了平南王府。”
“罢了,张嬷嬷带出去吧!先关起来!不要让南衣那边知道。”平南王妃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王爷怎可如此对自己……
半晌后,独坐着的平南王妃越想越不甘心。
“张嬷嬷,带着刚那个丫鬟,我去看看那个宅子!”
“王妃,您真的要去吗?王爷这么多年把这些奴才都留着,就怕是对她旧情难忘,王妃此去,怕是会伤了与王爷的情分……”张嬷嬷劝解着平南王妃,生怕她冲动。
“嬷嬷,我不甘心!我想去看看!那里也只剩下些奴才,我不会做什么的!”
平南王妃想去看看,王爷到底把她放在何种位置。
“好,王妃想去,奴才陪您去!”张嬷嬷叫了几个死契的奴才,带着王妃去了那个宅子。
“嬷嬷,留人守着大门,你陪我进去看看你。”
里面的奴才有些人识得平南王妃,想到自家原来的主子,想跑着给王爷报信。
“嬷嬷,都抓起来!你们也别想着偷跑,这次我只是来看看,不会如何。你们如果敢违抗,小心你们的脑袋。”
平南王妃独自一人走进来主屋,里面的摆置样样精致,即使没了女主人,可见服侍人的用心。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用心摆放,不少都是王爷的常服,包括自己前几日见王爷穿的那件藏蓝色长袍。
王爷是把这里当做另一个家了,即使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王爷还是忘不了她,已经十五年了,王爷为何要如此对自己。
平南王妃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靠着柜子坐在地上,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原来这么多年的恩爱全都成了笑话。
半晌,外面响起嬷嬷的敲门声:“王妃,回去吧!天快黑了,王爷也快从宫里回来了。”
平南王妃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用帕子擦干眼泪,走了出去。
“回府!”
平南王府里,平南王带着赵怀瑜刚回府。
赵怀瑜被打了五十大板,被小厮从宫里抬着回来。
“先送世子回屋,让府医过来!”平南王跟着过去,赵怀瑜是平南王唯一的儿子,即使自己更爱女儿南衣,但是平南王的位置需要有人继承。
府医很快就到,连忙给赵怀瑜诊治,五十大板,赵怀瑜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外衣上都是血,皮肉和衣服黏在一起。
“世子,忍忍,小人现在需要黏在身上的衣服分开。”
府医轻声叮嘱着,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但是皮肉撕扯的疼痛,让赵怀瑜疼的大叫起来。
平南王看着血肉模糊的赵怀瑜,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顾南衣听到消息,连忙赶过来。
“爹爹,哥哥怎么样了?”顾南衣语气着急的问。
“受了五十大板,府医还在看。”平南王说完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王妃呢!
“南衣,你母亲呢?”平南王抬头问。
“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从宫里回来,女儿就歇下了,不过刚听丫鬟说,羲娆姐姐来过,带了个人给母亲,之后母亲就出府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顾南衣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如此告诉了平南王。
平南王皱着眉头,羲娆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王妃不顾自己丈夫和的儿子安危,撇下女儿,独自出府。
平南王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王妃回府后,立即来报!”
平南王妃回府的时候,王妃院里的丫鬟正等在大门口。
“王妃,你回来了,王爷和世子回来,世子被陛下杖责了五十,刚抬回院儿里,王爷正差人找您呢!”
平南王妃正了正神色,连忙往儿子的院子里快步走去。
自己还不能倒下,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儿子了。
“怀瑜,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啊?”平南王妃进到屋子里,哭着扑在赵怀瑜的床前。
赵怀瑜还昏迷着,听不到自家母亲的话。
平南王上前扶起妻子道:“刚府医已经看过了,也上了药,让他好好休息吧!”
平南王见妻子避开自己的手,皱眉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平南王妃抬起头,看着整张充满关心的脸,整整二十年,自婚后,他一直对自己体贴入微。
这样的丈夫却背着自己的妻子,和姨姐在一起,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不自觉,平南王妃红了眼眶。平南王上前安抚道:
“听南衣说,今日羲娆来了?她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边失魂落魄?”
平南王妃听见顾南衣的名字,猛地抬起头:“王爷觉得呢?王爷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旁边顾南衣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平南王妃。
“父亲母亲,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吧,让哥哥好好休息!”
平南王妃看了眼屋里的下人,抬头道:“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着甩开顾南衣扶着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平南王看着妻子向外走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什么。
“南衣,你先回去休息吧!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是未来的太子妃!”
平南王回到主院里,平南王妃坐在矮榻上垂泪。
“你们都下去!”平南王遣退了下人。
转头看向妻子问道:“你今日去平乐巷了?”
矮榻上的平南王妃睁开眼盯着自己的丈夫质问道:“王爷,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整整二十年,王爷瞒了我整整二十年!还有顾南衣,这些年王爷让我把你的外室子如珠如宝的养着,可有过一丝愧疚?”
听到外室的称呼,平南王收紧拳头。
“当年若不是你这个嫡次女看中了我,芷儿这个庶女无法相争,我又怎会把她养在外面?”
“哈哈哈哈,王爷,不要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辜,如果不是你平南王府想要我顾将军府的势力,求我下嫁,当年的平南王府现在早已落败。你赵旭贪图权势,舍不得顾将军府的兵权,如今却又怪罪在我头上吗?”
平南王妃忍不住质问,当初有了自己娘家当初的帮扶,现在的平南王才能坐稳世子之位,继承平南王的位置。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芷儿已经去了,平南王府后院也只有你一人,你还想如何?至于南衣,未来的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属,你确定现在要爆出她的身世?有了南衣,平南王府才能更进一步,你难道不想做皇后娘娘的娘家人?”
平南王看着自己的妻子给她分析利弊,生活了二十年的妻子,自己还是了解的,权势在她眼里比什么亲情恩怨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