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的我,假装快乐。镜子里的我,真心难过。”
自世界崩塌的漫画页之后,黄尚的漫画风格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从充满温暖、热情、朝气的画风,变成了极端的黑暗、阴郁和冰冷。
而之前几乎每一页都会出现的母亲形象,也就此消失了。
汪巡能够从简单的漫画中,体会到黄尚想要借此表达的情感,对他来说他的母亲就是他的全世界,当母亲去世后,他的世界也随之倾塌毁灭。
黄尚内心世界崩溃后,在孤独压抑和愤怒中苦苦挣扎。一个从不曾得到父亲关爱的少年,在失去母亲之后,试图以他能够想到的各种方式引起父亲的关注,得到父亲的安慰。
然而那个象征父亲的冰冷影子,却对他的任何举动都无动于衷。
极度抑郁的黄尚,曾吞下大量的安眠药以求解脱,但幸运的是他没有死,然而从他昏死过去到再次醒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汪巡的家族分支庞大,他的父亲有七个情妇,十几个子女,想要在这样的极道世家站稳脚跟,获取家族长者的信任,从小就要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
有亲人,没有亲情,唯一能够让自己信任的人只有母亲。所以汪巡能够切身体会到黄尚在失去母亲的时候,人生瞬间变得灰暗的感受。
他想起了当初那个文件夹的名字——洋葱,点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的过程,正如拨开一层又一层的洋葱皮,也如同撕掉黄尚一层又一层的伪装,最终触及到他柔软脆弱的心。
小酒窝是如此渴望能够通过自己的付出,得到全心全意的爱,可是他却爱错了人,那个白莲婊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汪巡怎么能够忍受她去伤害自己心爱的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迷蒙的雾气被夜风吹散。他关掉程序,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把一个月之后的工作安排全部提前,再给我订一张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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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装大戏杀青后,纪嫣然人气暴涨,在团队运作下,她被冠以“国民初恋”的称号,“下一站天后”、“宅男女神”、“最想睡的女艺人”等标签纷纷被贴到了她身上。
在新片发布会上,纪嫣然面对媒体比之前更加落落大方,侃侃而谈,在被问到与苏清薇的关系时,纪嫣然笑意盎然道:“我跟姐姐不知道有多亲密,我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有过这么投缘的感觉,她就像是我从未有过的亲姐妹一样。”
说着还冲苏清薇眨了眨眼,显得调皮又可爱。按照苏清薇之前对她的态度,她真想看看苏清薇当着媒体的面甩脸色的样子。
随后媒体又向苏清薇提了同样的问题。苏清薇对纪嫣然的假模假式感到极为腻歪,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想跟我拼演技?我出道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不响的屁。
苏清薇拨弄了一下微卷的长发,露出了“国民女神”的招牌笑容,十分亲昵的揽住纪嫣然的肩膀道:“嫣然这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诶不如这样吧,今天当着各大媒体,我们干脆结为姐妹,还能让观众粉丝做个见证。”
苏清薇的语气表情十分自然,看起来好像真的十分喜欢纪嫣然,那些关于她打压新人的谣言顿时失去了可信度。她就那么弯着眼睛,笑等纪嫣然回答。
纪嫣然的笑容差点僵在脸上,拍戏的过程中,苏清薇始终懒得跟她说话,她没有想到在发布会上,苏清薇的态度会突然转变,简直把戏做足,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现在轮到她处于骑虎难下的被动状态,她不得不一脸感动,拉住苏清薇的手道:“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怕姐姐嫌我脸皮厚,所以一直不敢说。”
苏清薇激动的起身抱住了纪嫣然,特意让她背冲镜头,自己则热泪盈眶:“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知道你以前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但以后你又多了一个家人,我会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疼你保护你。”
纪嫣然的脑袋被压在苏清薇的肩膀上,说了什么也没人听清。这激动人心、感人肺腑的一幕被发布到网上后,苏清薇获得了一致好评,无数粉丝被女神感动的泪流满面,而纪嫣然则被评说臀形不错,就是不够翘。
“她就是故意的!”
发布会结束后,纪嫣然刚钻到保姆车里,就忍不住开始发火。
雪利摇头道:“我早跟你说过,姜还是老的辣。苏清薇比你出道早,比你成名早,比你名气大,比你演技好。现在看来,连段数都比你高出不知多少,你还偏偏招惹她,啧……”
“别说了,烦死了。”纪嫣然赌气将手里的墨镜狠狠砸到前面座椅的靠背上,掏出手机给黄尚打了个电话,张口就道,“下部戏我要当女主角。”
佟凛全程观看了发布会的现场直播,知道她吃了个哑巴亏,心说苏清薇清醒的状态下,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他温声道:“那是当然的,上次不是看中了一部电影吗,雪利已经在跟制片方和导演谈了。”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先一步为纪嫣然做好打算,这让她顿时消了不少气。她从助理手中接过饮料喝了一口,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佟凛道:“我在公司,游戏开发接近尾声,正准备要开始测试,今晚可能要忙到很晚了。”
纪嫣然咬了咬嘴唇,心说黄尚最近怎么对工作这么上心,一定是自己忙于拍戏,给了他太多时间。她想了想,用很委屈的声音道:“可是我心情不好,你晚上,不能陪陪我吗?”
佟凛此时正躺在熙童的床上,虎皮纹小猫孵蛋一样卧在他胸口,他一边撸猫一边用有些犹豫的语气道:“可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也知道这款游戏对我来说很重要……”
纪嫣然打断他道:“所以,我不重要是吗?”
佟凛忍着好笑,一本正经道:“你当然是最重要的。”
纪嫣然冷呵一声:“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现在你心里不是只有游戏了吗。”
“别胡说,”佟凛道,“这样吧,五点半我去接你吃饭,然后你想去哪玩我们就去哪。”
纪嫣然如愿以偿,这才翘起嘴角答应了。
雪利在心中不住摇头叹气,心说还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姑娘,她今天能想拍什么戏就拍什么戏,还敢在大牌面前装逼,还不都是因为有金主撑腰。
换了一般人都会对金主千依百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金主甩了。她却恰恰相反,都骑到金主脑袋上了。真不知道他们的总裁到底有多爱她,雪利左看右看,也没觉得纪嫣然有特殊到让人死心塌地、无法自拔的地步。
只能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命好。
佟凛搂着猫睡了一觉,手机闹钟在五点准时响起,他翻了个身又迷糊了一阵,才爬起来洗漱一番,开了一辆敞篷跑车去接纪嫣然。
二人在高档法国餐厅十分优雅的用完晚餐,又召集了一堆狐朋狗友去club玩。
迷乱的灯光和震耳的音浪,让人很容易在感官失调的情况下迷失自我。平日里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高富帅和白富美,在黑暗的掩护下剥去了斯文有礼的外皮,纷纷化作妖魔鬼怪,尽情狂欢。
纪嫣然心情不佳,混在舞池里跟狂魔乱舞的人群一起,放纵自己沉沦在强心剂一样的音乐节奏里。
旁边的人扯着嗓子聊天,喝多之后,骰子甩的满天飞。有人搂住了佟凛的肩膀,再次给他递过来不知第几瓶酒。他推开酒瓶,借口去洗手间,从后门离开到巷子里抽烟,在柔柔的夜风中醒醒脑子。
点燃打火机,低头将叼在嘴上的烟凑到火上,还没来得及吸一口,突然有人自背后袭击了他,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佟凛的酒意顿时散了,正要反击,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动,否则一刀捅了你。”
虽然男人刻意压低声音,但佟凛还是在一瞬间就辨别了出来。他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堂堂法维集团的执行总裁,怎么突然干起了深夜抢劫的勾当。
汪巡可能还在生气,但他还是回来了。想到自己所爱之人,无论如何都会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自己身边,佟凛心底便愈发激动,他急迫的开口解释道:“你听我说,我跟纪嫣然……”
“闭嘴。”男人被那个名字刺激到了,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大手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把,装腔作势道,“如果你再出声,我可就不客气了。”
佟凛觉得可气又可笑,忍不住想回过头看看男人脸上的表情,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男人不给他机会,用自己的胸膛压住他的后背道:“打劫,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佟凛强忍着没笑出声,很配合道:“我的包在车里,身上没有钱,不如我带你去车上拿?”
“你以为我会信吗?”男人冷笑道,“把腿张开,把手放在墙上,我要搜身。”
佟凛哭笑不得,真想回过头去拆穿他,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男人本就心里存着一股怒气,这么做恐怕会让他脸上挂不住,没准更加抗拒自己的解释,佟凛只好按照他所说的,摆出了一个乖乖任君采撷的姿势。
若是换个人,佟凛绝对不可能陪着对方做这种幼稚的游戏,可谁让自己欠汪巡——或者说是莫离那么多,无论他想做什么,佟凛都会奉陪到底。
汪巡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考虑应该借一个什么样的契机再次接近佟凛的过程中,汪巡多次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来到佟凛的住处,或是公司楼下。
虽然已经坚定了对小酒窝的心意,但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绝情,汪巡心里难免梗着一根刺。加上这段时间网上、电视上、广告牌上,到处都可能会看到纪嫣然那张脸,一想到她事业如此顺利都是得益于佟凛的支持,汪巡心中的怒火便燃的更旺。
汪巡既想要好好的去爱佟凛,又对他十分生气,更怕自己在冲动之下做出的举动,会伤害到内心脆弱的他,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偏巧今晚汪巡刚从酒吧出来,就看到了那个他思念已久的人独自在幽暗的巷子里抽烟。
汪巡想都没想就大步走了过去,可是到了跟前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想在小酒窝的脸上再次见到那样冰冷的表情,干脆将他按在了墙上。
虽然对于佟凛的配合,汪巡感到一丝惊讶,但他没有多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被自己压住的身体上。
他的嘴唇贴着佟凛的耳朵,低声道:“别乱动。”
随后两只手摸到佟凛的腋下,缓慢而有力的顺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摸索。手滑落到肋骨、腰间、臀部、大腿……,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佟凛被他摸得很痒,忍着没笑出来道:“我说了,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
汪巡不紧不慢道:“还没搜完呢。”
说着,他一只手探入了佟凛的衣服里,摸到了佟凛胸口的凸起,恶意的拨弄着道:“这是什么?”
佟凛心说混蛋啊,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怀好意。他一边挣扎一边道:“别闹了,我……”
“告诉我这是什么,”汪巡压住他,咬着他的耳朵道,“不然就把这没名字的东西揪下来。”
说着他用力拧了拧佟凛胸前已经硬挺的凸起,听到了一阵低吟后,自己两腿间也难以克制的直了起来。他用“凶器”顶着佟凛屁股,凶狠的说:“快说,不然我的‘刀子’要捅进去了。”
想到身后的人就是莫离,佟凛那种羞耻感又来了,好在现在是深夜,即使汪巡贴的很近,也看不到他面红耳赤的窘迫。他胸前又疼又痒,咬牙道:“□□,行了吧,别掐了。”
身后传来男人得逞的低笑声,那只手又挪到另一侧凸起上揉了揉,转而贴着佟凛胸腹缓缓向下移动。裤链被打开,那只手急不可耐的钻进内裤,握住了佟凛热硬的下丨身。
佟凛仰起头“哈”了一声,忍不住挺动腰胯将欲丨望在男人手中摩擦。
男人另一只手惩罚性的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恶狠狠道:“你怎么这么浪,谁允许你动的。”
佟凛心神战栗,喘息急促,不知道男人还要玩多久,他已经快要忍不了了。
男人握着他的下丨身,在顶端捏了捏道:“这个叫什么?”
“……你捅死我吧,”佟凛颤声道,“快点。”
汪巡自己也快要受不了,勉强靠着一股怒气才克制住没有当下就把他办了的冲动。显然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声音,但他明明对自己没有感觉,却在这种事上如此配合,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泄丨欲的工具吗!
汪巡将佟凛的裤子褪到膝盖处,一手握着前端的硬挺,一手探入他的股缝揉弄。
他的手很有技巧,环着柱丨身时快时慢地滑动,拇指在湿腻的顶端轻轻打着圈。他的舌头在佟凛耳朵上不断舔舐,用牙齿轻轻啮咬。
佟凛的身体不住颤抖,大脑里一片空白。巷子外有车路过,车灯晃过的时候,他有一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
快感越积越多,想要射的欲丨望越来越强烈。就在他肆无忌惮的呻丨吟,想要在男人手中释放出来的时候,男人突然放开了手。
“看来你身上的确什么都没有,”男人盯着他的屁股,哑着嗓子道,“那就……这样吧。”
说着转身蹿出巷子,急吼吼的奔入夜色之中。
佟凛目瞪口呆,又急又气,恨不得追上去抓住汪巡一顿暴打。可他现在光着两条腿,身下坦蛋蛋,怎么可能就这样追出去。
在濒临爆发的一刻戛然而止,这滋味实在太难受。佟凛只好握住自己的,快速发泄了出来。
他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在心里把汪巡骂了个狗血淋头。汪巡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欲丨望,显然都已经快要憋疯了,想必胯丨下也胀痛的几欲爆裂,可他偏偏就要死扛着,简直快要把人急死。
想到这别扭性子的根源就是莫离,佟凛长长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汪巡的电话。
汪巡声音严肃道:“请问哪位。”
佟凛没好气道:“刚才在巷子里被你打劫的苦主。”
汪巡还是一本正经:“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法维集团的执行总裁,怎么可能会去打劫。”
佟凛没心情跟他扯淡,直截了当道:“你在哪,我要见你。”
“黄总?”汪巡故作惊讶道,“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在公司开会。”
佟凛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他浮夸的演技,讽刺道:“开会?现在可是凌晨两点。”
汪巡哼了一声:“公司临时有事召开紧急会议不行吗?我很忙,不像黄总,总是那么有时间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玩什么深巷play,没事的话我挂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掉了,佟凛看着手机屏幕,气的都笑了,压根顾不上什么狗屁纪嫣然,直接开车回到了熙童的住处。
搂着猫睡得口水横流的熙童被吵醒,睡眼惺忪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要跟我们一起睡吗?”
“睡个屁,汪巡回来了。”佟凛狠狠抓了一把头发道。
熙童打着呵欠道:“这不是很好吗,你一直在等他……”
“好个屁!”佟凛低吼了一声,“他就是个神经病,根本不听我解释。”
说着,将今晚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熙童捂着眼睛,粗声粗气道:“不要给我讲那些儿童不宜的事情。”
佟凛:“我是在说话又不是表演,你捂住眼睛有个屁用?”
熙童放下手,揶揄道:“少校啊,你每句话里都有屁,是不是屁股特别难受啊?”
佟凛:“……你现在可有实体,我分分钟揍得你说不出话来信不信?”
“信。”熙童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安抚道,“反正他都已经回来了,说明他根本不需要你的解释,别急了……”
话没说完,他又睡过去了。自从做了人,睡觉和逗猫都成了他最大的爱好。
不过熙童的话有几分道理,佟凛听后倒也冷静了下来,也许过几天汪巡消了气,会主动来找他也说不定。
当香汗淋漓、酒意熏染的纪嫣然离开舞池却找不到佟凛,手机也打不通的时候,她心里不免气急,这么久以来,佟凛对她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她从没想过他会把自己丢下一个人离开。
她给黄缔打了个电话,什么都没说,只说要现在见他,便挂了电话。
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黄缔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被突然吵醒心情当然有些不爽,尤其是纪嫣然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他感到心里不怎么痛快。
不过自己的女人显然受了委屈,黄缔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到了二人秘密幽会的地点。
想不到纪嫣然张口闭口都是在抱怨黄尚,在忍耐了将近二十分钟后,黄缔终于受不了了。
“你很在乎黄尚吗?”黄缔冷着脸道。
纪嫣然一愣,对他的态度也十分不满,自己这么生气,他竟然不想着如何哄自己,反而还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是摆明了火上浇油吗。她嚯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每天违心缠着黄尚,都是为了谁?”
黄缔感到很是头疼,根本不想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的默不吭声让纪嫣然气焰更盛,指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一番,最后抓起包便要离开。
黄缔赶紧拉住她道:“你去哪?”
“去找黄尚啊!”纪嫣然挣扎道,“你不是说我在乎他吗,我去关心他,跟他睡,这回你高兴了吧!”
黄缔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把抱住纪嫣然道:“别说这些气话了,你知道我是在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纪嫣然缩在黄缔怀里,委屈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胡说,”黄缔收紧手臂,吻着她的脑瓜顶,“我这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就是你。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他抚摸着纪嫣然的头发,呢喃着安抚的话语,心里却隐隐有些烦躁。他以前一直以为纪嫣然温柔单纯,善解人意,现在却发觉她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
纪嫣然并没有发觉男人心态的变化,被哄的消气之后,反倒觉得小吵怡情。两人洗了个鸳鸯浴后,倒在床上继续商议下一步计划。
当佟凛一脸歉疚的向纪嫣然解释自己那天突然离开的原因时,纪嫣然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耍性子,只是抱怨了两句。
就在佟凛夸她体贴的时候,她适时的提起了想去地下赌场玩玩。
佟凛心说就知道有“好事”等着他。不过这些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他一口答应下来。
看到自己对黄尚有这样的影响力,纪嫣然十分得意,当下便替他约了经常混在一起的朋友,实际上早已跟这些人做好了局。
到了一行人约好的时间,他们坐船来到了位于人工岛上的地下赌场。
眼尖的经理一看到这些招摇的二世祖,立刻将他们带到了预定的vip包房里。
众人一一落座,一边玩牌下注一边聊天,神情轻松,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着猥琐的眼神。他们先让佟凛赢了几局,在他开始显露出几分兴趣和热度后,便按照计划打算轮着从他手里赢钱。
一开始,佟凛看似手气一直不好,每次拿到牌后都愁眉紧锁,始终不停弃牌。其他人忍不住暗笑,就这种牌运,根本不用他们出手,由着他自己玩到最后也会输个精光。
几轮过后,赌注越来越大,眼看佟凛又要丢掉手里的牌,有人调侃道:“黄少,敢不敢跟到底?”
“你这么没完没了弃牌,大家玩着也没什么劲啊。”
“皇室娱乐的二少爷难道缺钱怕输?”
在一旁沙发上玩手机的纪嫣然道:“黄尚怎么会缺钱,他那叫谨慎。”
这话乍听上去像是在替佟凛说话,实际上是在激他。
佟凛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了。”
少爷们挑挑眉,心说进套了。当最后一轮只剩下佟凛和其中一人开牌时,那人亮出底牌——同花顺。
出现同花顺的几率十分低,其他同谋立刻配合着发出惊叹,一边羡慕他手气太好,一边状似同情般安慰佟凛。
佟凛一脸为难,在对方已经开始准备将牌桌上的筹码全部归为己有的时候,他亮出了自己的底牌,k和a,跟公共牌组成了一副罕见的同花大顺。
他叹口气道:“不好意思,今晚拿到的牌基本都是四条、同花顺,这次竟然还是同花大顺,我本来不想跟的,可你们偏要我跟……唉。”
桌上鸦雀无声,好基友们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尤其是刚刚那位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朋友,这会儿的表情简直像是吃了翔。
佟凛倒也不是故意气他们,他原本是打算一输到底的。但也不知是为什么,他就好像是被幸运女神钦点的宠儿,每一手牌都好的让人尖叫。
他干脆也不装了,任由这些串通好的小人们输了个精光,最后还不欢而散。
纪嫣然笑得十分勉强:“黄尚,你牌运真好。”
佟凛笑的很无辜:“以前不怎么玩牌,所以从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适合赌桌。”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突然被人拦下了。
佟凛面对赌场保安,脸色沉了下来,心说难道赌场认定他作弊,不想放他走?他淡定道:“有什么事吗?”
保安没有回答,自他身后却传来男人浑厚磁性的声音:“黄总,跟我赌一把怎么样,让我这个赌场老板见识一下,传说中被赌运之神眷顾的人,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