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凛正在观看一场激情四射的4p大戏,笔记本突然被合上了。
“啧,”他抬眼看向桌前的男人道,“正看到关键时刻。”
汪巡蹙眉道:“有什么好看,难道你想找个女人?”
佟凛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你吃视频的醋?”
关于黄尚为情所伤,对女人产生阴影,所以才转投男人怀抱的言论,让汪巡多少有些介怀。虽然这并非事实,但毕竟他以前从没有对男人产生过兴趣,汪巡担心他随时可能会直回去,所以即便他只是看了个□□,也让汪巡有些不舒服。
佟凛伸了个懒腰:“这些都是纪嫣然的大作,我只是筛选一些格外精彩的而已。”
纪嫣然想红,佟凛就成全她,让她红得发紫,紫的发黑。
这些事情对汪巡来说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让佟凛的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顽皮汪的股票涨势很好,已经直逼法维了。”汪巡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顽皮汪已经上市发行股票,公司估值和佟凛个人的身价,每天都在上涨。汪巡把自己扒光,赤/裸着健美性感的身体走到佟凛面前道:“我快要爱不起你了。”
佟凛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直冲着他“点头”的巨物上,他下意识的回答道:“别逗了,我跟基业根深蒂固的汪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你这一言不合就裸奔是什么意思?”
汪巡捏着佟凛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道:“你看了不该看的,我给你净化一下眼睛。”
随着佟凛的眉梢微扬,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又流露出来,可是拨开流于表面的揶揄笑意,却有无限深情潜藏在眼底。
汪巡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蹿升的速度比顽皮汪的股票快上千万倍。他从未有像现在这样爱过一个人,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想要完全彻底的占有一个人。
熊熊欲/火在他心底燃烧,狂烈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可怕,但他知道自己终会得到救赎,因为他的信仰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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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纪嫣然再次霸屏,她的a/v视频被疯狂转发,无数人在链接被删之前,已经点击了保存下载,留着慢慢观赏。
那些视频的尺度之大,超乎人们的想象,全/裸出镜,暴露无遗,连私/处也频频出现特写镜头。纪嫣然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跟不同的男人交合,有些还是1v3甚至更多,可谓花样百出。
这些视频色/情露骨,充满淫/声/浪/语,虽然很多人都看过a/片,但还是惊讶于纪嫣然如此放浪形骸的形象。
纪嫣然从出道起,就努力在公众和媒体面前保持清纯玉女的形象,接拍的影视角色,也都与她塑造的气质相符。在人们的认知里,她温婉单纯,充满知性又十分具有亲和力。
现在再看到这些视频,简直是莫大的讽刺——片子里的骚浪程度跟她刻意捏造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观看之人无不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连连感叹这哪里是玉女,分明是欲女。
想起当初她一脸害羞的说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曾经爱她爱得痴迷的脑残粉们都觉得她虚伪得令人作呕。
紧接着有人提出,在佟凛接受访谈的视频中,曾说过他帮助纪嫣然的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她遭遇的同情。
看过视频的人立刻将此事联系起来,若不是佟凛,恐怕纪嫣然现在还在拍这些东西。
不论纪嫣然因为什么原因去拍a/片,佟凛毕竟是在她艰难时期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她怎么能利用了对方的好意,又做出背叛他的事,而且勾引的还是他的亲哥哥。
也难怪她沦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一开始对于纪嫣然被火烧伤表示同情的人,也再没有了怜惜之心,这种忘恩负义人品低劣的人,说她活该都是轻描淡写。
纪嫣然在医院里还不忘时刻关注自己的舆论走向,每天都会搜索自己的名字,查看最新的话题。她不能白白浪费这次受伤的机会,必须利用自己的伤情博取同情,只要还有粉丝支持她、关心她,她就能够感到自己还活着。
当她看到那些不堪的过往被赤/裸/裸的挂在网上,她仿佛有种被剥光衣服游街示众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她在视频里的确没穿衣服。
不过确实有一些人对她表示了关心:身上有没有留下伤疤,以后还能继续拍a/片吗?
纪嫣然再也看不下去,恐慌的将手机丢了出去,仿佛那是一枚随时会让她窒息的毒气弹。
随后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脸,若是日后毁容了她还怎么活下去,岂不是让那些看笑话的人更加开心。她摸了摸包裹在重重纱布下的脸,眼泪一滴滴滚落。
她此生从未如此后悔,竟然错过了黄尚那么好的男人,如果能够回到最开始的那一刻,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投入黄尚的怀抱,绝不会对其他人动分毫心思。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容颜不再,名声尽毁,黄尚也找到了真爱,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看她一眼。百般纠结之后,她捡起手机给黄缔打了个电话。
反正她现在已经颜面扫地,再无耻的事她也做得出来。而且这个男人欠她的,她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在纪嫣然的百般骚扰威胁之下,黄缔终于现身,来到了病房里。
这是继酒吧风波之后,二人第一次再见。数月之间,却仿佛已过千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经深深爱恋彼此的情人,转眼变成了面目可憎的仇人。
事到如今,纪嫣然已经不想再追究黄缔为什么会变心,为什么会选择苏清薇这些事了,风花雪月于她来说已成前尘旧梦,过眼云烟。她现在只想要钱,她需要足够的钱来支付接下来的植皮和整容手术。
黄缔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她,嘲讽的笑道:“我凭什么给你钱,你是我什么人?”
纪嫣然死死的盯着他,恨不能用眼神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你别忘了当初让我监视控制黄尚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你觉得他和汪巡能放过你吗?”
黄缔在听到黄尚名字的一刻,眼神立刻变得十分阴毒。他冷冷道:“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你应该怕他。”纪嫣然道,“现在地球人都支持他,跟他做对就是跟全世界作对,你有那个资本吗?”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黄缔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他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突然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衣冠禽兽的斯文模样,温柔的笑道,“之前在酒吧不小心推倒你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忍心,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就算已经对这个男人不报任何希望,听到他说出如此无情的话,纪嫣然的心尖依然颤栗发抖。她目光凛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落井下石的话,请你排队,想讽刺打击我的人太多了,你根本排不上号。”
黄缔拉起纪嫣然的手,看着她手背上的被火焰舔舐过的痕迹,低声道:“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你是天底下最纯洁、最单纯的女孩,我是那么喜欢你,可是又自愧配不上你,无法给你幸福。”
回到黄家之后,黄缔终于过起了人上人的生活。带着童年美好的回忆,他也曾试着寻找纪嫣然,只是当初他们住过的那片老房子,已经拆迁了,遍寻无果后,他也就放弃了。
黄缔没有想到,他和纪嫣然还有重逢的一天。在二人再续前缘的时候,黄缔的确是很开心的,只是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他发觉心里那个女孩已经变了,变得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曾经那些美好的东西,沉淀在记忆里,现实中却怎么也找不到,这让黄缔感到了几分遗憾和失落。加之纪嫣然时不时就没完没了的无理取闹,黄缔的耐心也渐渐消磨殆尽。
本来他跟苏清薇在一起之后,还有几分愧疚,毕竟是自己对不起纪嫣然。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在短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心境也随之起伏摇摆,并最终落定。
“你拍的那些片子,真是精彩。”黄缔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覆盖着坚冰般寒冷,“每次都是真刀真枪上阵吗,他们干的你爽吗?”
“住口!”纪嫣然浑身发抖着怒喊,克制不住的扑上去想要跟他拼命,“你这种大少爷怎么会知道我的日子有多苦!”
黄缔抓住她乱挥的手腕,神情木然道:“我在街头流浪的时候,过的日子比你苦多了,可也没有出卖我自己。”
纪嫣然气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他。
黄缔看她这样子,表情反倒缓和下来,温声道:“我非常庆幸选择了苏清薇,而不是你,否则就重蹈覆辙,像我爸当年一样,跟一个下贱不堪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耽误自己的前途不说,还影响到下一代。”
他的声音和神情明明十分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冰渣子一般令纪嫣然感到齿寒。在她的印象里,邻居阿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只是愁容满面,总有许多心事一般,虽然从不曾露出过笑容,但却是个很和气的人。
纪嫣然不知道在黄缔心中,竟是这样想自己母亲的,她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阿姨对你可是很好的,虽然你们生活条件差,但她从没少过你吃穿……”
“条件差?”黄缔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大笑起来,抹着眼角溢出的眼泪道,“我爸可没少给她钱,黄老太太把我们赶走的时候,也给了她一大笔钱。可她偏要自命清高,分文不取,带着我跟她一起受苦,你说她蠢不蠢?”
纪嫣然自问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一定会拿着钱跑路,所以内心深处也觉得阿姨这么做的确很蠢。可她眼下总不能附和黄缔,便只能默不作声的转开头去。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话已至此,黄缔干脆撕掉温柔的外皮,脸上爬满了狰狞的青筋,逼近纪嫣然道,“我恨我父亲,但更恨我母亲,如果不是她,我会过的那么辛苦吗!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为了摆脱她,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挡我的路,苏清薇是我的脚踏板,黄尚和黄缎是我的垫脚石,汪巡也笑不了多久,迟早我要让所有人跪在我脚下求饶。所以你最好也离我远点,别再拿一些可笑的把柄威胁我。”
纪嫣然想起黄缔提过,在他们搬离之后没多久,他母亲便郁郁而终,但他从没有说过具体原因。现在听了他这番话,纪嫣然无法不多想,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瑟瑟发抖。
这个男人披着的人皮下面,到底是个什么阴暗恐怖的生物,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黄缔很满意纪嫣然眼中的恐惧,直起身整了整外套的褶皱道:“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始终没有跟我说过实话,所以我们之间扯平了,我什么都不欠你的。”
他一边转身朝外走一边继续说道:“我觉得你根本用不着做什么手术。你现在这副尊容,跟你污秽不堪的内心十分匹配。你就做一次表里如一的人的吧。”
纪嫣然失神的看着病房房门,它关在外面的不仅是黄缔离去的背影,还有她曾经拥有的一切。
她突然无比赞同那些骂她眼瞎的人,她的眼睛比盲人还要瞎一万倍。她怎么会放弃黄尚,去爱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在长达近十分钟的怔愣后,纪嫣然克制不住的爆发了,她把手边能摸得到的东西纷纷朝房门砸去,疯狂的撕扯脸上的绷带,指甲将她脸上的结痂划破,流出道道血迹,她踉跄着跳下床跑进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不化妆就能演恐怖片的脸。
一秒钟过后,病房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纪嫣然只知道自己面部烧伤,需要植皮整容,但她没有想到自己那张俏丽美好的面容,竟然会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她扳起椅子将镜子砸碎,赤脚站在满地尖利的镜子碎片上,歇斯底里的叫嚷、大笑,状若癫狂,直到医护人员赶来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她才停止挣扎,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沉沉睡去。
自从顽皮汪开创了游戏产业的新纪元,包括皇室娱乐在内,很多老牌企业都被他们踩在了脚下,业内将之称作全息时代和全民顽皮,象征着顽皮汪的logo——一只笑容邪恶的哈士奇,也成了这个时代的象征。
自从周年庆那天受了打击,黄缎回家后大发雷霆,指责黄缔太过迟钝,竟然让黄尚在不被他们知晓的情况下做出了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事。
之前顽皮汪也有一些动作,但没人放在心上,都只当作是一家新成立的小工作室,成不了什么气候,任谁也想不到它的创始人就是黄尚。
现如今黄尚已经站在了巅峰,他们只能在山脚下仰望,说什么都晚了。
待黄缎消了气,又开始后悔放弃了这个儿子,偶尔会在言辞中流露出几分对黄尚的刮目相看,听起来还有那么点“儿子像我,我很骄傲”的意思。
黄缔每次都面带微笑听着,手心却在暗中捏紧。他恨黄尚已经恨得无以复加,唯有让这个人从世上消失,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为此,黄缔精心谋划了一起绑架案,届时绑匪当然会撕票,之后他作为受害人的亲属,自然会接手黄尚生前的一切事务,包括顽皮汪。
现在眼红嫉妒黄尚的人绝不是少数,因为顽皮汪而受到冲击的企业都将其视作眼中钉,任何人都可能成为警方怀疑的对象。黄缔已经想好了每一个细节,他自信可以不留痕迹完成这一切。
与绑匪确认好信息后,黄缔便按计划前往机场,他要去国外参加一个会议,借此制造不在场证明,减少自己的嫌疑。
车子匀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黄缔沉浸在自己策划的阴谋里,幻想着成功之后的种种,没有注意车窗外景色的变化。
当他终于从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回过神来,车子已经驶入了无人的郊外。
黄缔立刻警觉起来,对司机问道:“这是去哪?”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黄缔这才发觉这个司机十分眼生,并不是平日里接送他的人。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急忙拿起手机报警。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手机竟然没电。他努力保持冷静对司机道:“你要拉我去哪,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三倍怎么样?”
司机不为所动,但却停下了车子。
黄缔心中一喜,赶忙道:“你把我安全送回去,我还会再给你额外的一笔钱。”
司机好像跟黄缔不在同一个空间,压根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他将车子停稳便下车锁门,独自快步离开了。
黄缔被锁在车里,心不断往下沉,他慌乱的拍打着车窗车门,可在这荒郊野岭空无一人之处,根本不会得到回应。
他试图保持冷静,分析自己眼下的情况和逃生的可能,但还没等他做几个深呼吸,几个身形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便打开车锁,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
黄缔再度试图用金钱打动他们,但他们就跟那个司机一样,无论黄缔说什么做什么都视若无睹,并给他蒙上眼睛堵上了嘴,塞到另一辆车上。
车子在颠簸起伏的路上开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下,黄缔被拖了出来,脚步踉跄的被推着往前走。等他罩在头上的头罩被取下,已经是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了。
他环视四周,在看到一堆奇形怪的器具时瞳孔一缩,心脏狂跳。他拼了命的想要跑出去,却被人狠狠按在了地上,紧接着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
气息不畅的痛苦令他挣动起来,在他即将窒息之际,那只手才拿开。他本能的拼命呼吸,却闻到了一种奇妙的气味——一只小瓶子被放在了他鼻端。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偏开头想要躲开,却再次被堵住了口鼻。
如此反复几次后,他已经吸入了不少那种气体,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身体也自发的放松下来,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体内滋生,下腹隐隐有一团火焰被点燃了。
他的衣服被剥光,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滚烫的温度,每当有人触碰,他便发出无法克制的呻/吟。
他已经没有了理智,无法思考自己是怎么了,他变得异常敏感的身体,凭着本能追寻抚慰。
他双腿大张,予取予求,身体被一次又一次贯穿,之前见到的那些器具被逐一用在身上。无论被怎么对待,他都甘之如饴,甚至渴望更多。
一夜之间他不知被多少男人上了,等他终于恢复知觉,悠悠醒转,已经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挂着的电视在播放视频。他长着无神的眼睛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才发觉视频的主角正是自己。
他淫/荡的扭着屁股,求身边的男人干自己,那些男人也的确满足了他的需求,将他按在地上狠狠操/干。
他被摆出各种姿势,被各种器具玩弄,身体被射满白浊,菊花和嘴不知被多少根性/器捅干,而他在药物的作用下,显然对此十分受用,如同淫/欲的化身,在欲海中沉沦无法自拔。
纪嫣然那些a/v与之相比之下,简直是小污见大污。
黄缔无法相信视频里那个人是自己,但身上干涸的痕迹却让他无法自欺欺人。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关掉电视,却怎么都找不到开关,那些男人的笑声,和他自己淫靡的叫声让他不堪忍受,大叫着捂起耳朵栽倒在地。
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怎么可能”,现在本该是黄尚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饱受摧残折磨,最后被虐杀致死,为什么他处心积虑设计的对象却换成了他自己?
想到被数人轮干了一夜,黄缔胃里一阵干呕,他痛苦的抱住脑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不愿承认这是现实,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就能摆脱。
他隐隐觉得,汪巡和黄尚跟此事脱不开关系,心中的恨意更是彻骨。他睚眦欲裂的在地板上狠狠抠抓,指甲断裂流血也无知无觉,只恨那两个人不在眼前,否则他一定会扑上去咬死他们。
等他获救离开这里,他一定,一定要……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紧锁的屋门被猛的撞开,警察冲了进来,在确认屋内没有危险后,将地上赤身裸体的黄缔拽了起来。
一名警官诧异的看着视频里精彩的“表演”,打量着黄缔道:“视频那个人,是你吗?”
黄缔面对自己不忍直视的画面,失控的嚷道:“我被下了药!这段视频绝对不能流出,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的名誉……”
“行了,有话等去了警局再说。”另一名警官命人找了身衣服给黄缔穿上,随后给他戴上了手铐。
黄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拷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他愤怒的晃着手腕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受害人,你们应该去抓那些无耻的绑匪,下作的淫棍,为什么要抓我?!”
那名警官面容冷峻的回道:“黄先生,你因涉嫌谋杀被捕,我们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这是逮捕令。”
说着他掏出检察院的批捕文件在黄缔眼前晃了晃,随即讽刺笑道:“不过黄先生请放心,你的绑架□□案我们也会追查的。”
黄缔的脸顿时失了血色,强装镇定的要求请律师,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无法平复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去找纪嫣然的时候,苏清薇出于担心,偷偷的跟在他身后,躲在病房门外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没有想到自己对于黄缔来说,只是一枚棋子。看到他对曾经的爱人如此绝情,想必当她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也绝对会被他抛弃。
苏清薇在伤心失望之下,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请私家侦探调查了黄缔的过往,找出了他谋杀亲生母亲的证据,并匿名交给了警方。
面对确凿的证据,黄缔再想抵赖狡辩也无济于事,终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是在被黄老太太逼迫他们母子离开之后,才完全知晓自己的身世的。在一种极度扭曲的心态下,他憎恨他的母亲,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母亲造成的,如果他母亲没有去做脱/衣/舞/女,没有勾引黄缎,没有生下他,或者接受了那些钱,他都不至于跟她一起过这样辛苦的日子。
只要她还活着,就等于每天都在提醒他,他是一个脱/衣/舞/女的儿子,是不被父亲家族认可的私生子。为此他勒死了他的母亲,并伪装成入室抢劫杀人,当时他才十五岁,并没有被警方怀疑,事后他也不曾有过半点悔意,反而因为逃脱罪罚而沾沾自喜。
黄缔在承认罪行后,本想让律师想办法给他争取减刑,但黄缎在听说此事后,立刻授意律师不要再管这个畜生的事情。
黄缔被判终身监/禁,锒铛入狱,汪巡自然会做好安排,让人好好“照顾”他。
同时他精彩的视频也成了毛片市场上大受欢迎的商品,虽然片中没有说明他的身份,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出了他。
曾经的皇室大少,城中热门钻石王老五,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高富帅,彻底沦为男人的玩物,尤其是一个个重口味的镜头,大大满足了充满恶趣味和特殊需求的观众。
黄缎放弃的儿子,成为万众瞩目、光芒耀眼的传奇,他看好的儿子,却沦为阶下囚和笑料。
皇室娱乐大受打击,股价暴跌,股东和员工信心全无,纷纷撤资离职,公司被汪巡以低价收购并彻底解散,五十年品牌成为历史。
黄家的游戏帝国就此土崩瓦解,黄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气的爆肝,引发了脑淤血,虽然抢救及时,但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走路只能拖着一条腿,右手也哆哆嗦嗦伸不直,还口歪眼斜,每天遭到保姆的白眼。
就在皇室家族引起轩然大波的时候,汪巡和佟凛再次把公众和媒体的视线拉了回来。
一档节目以佟凛为主角,并同时邀请了他事业和人生的伴侣汪巡,以及顽皮汪工作室的大功臣熙童。
由于佟凛也曾经是皇室继承人之一,主持人理所当然的提了起来。
佟凛对于黄缎和黄缔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但黄缔毕竟曾做过错事,付出代价是理所应当的。至于黄缎,他已经亲手斩断了与佟凛之间的联系,佟凛觉得自己只能站在同行的立场,对他表示遗憾。
向熙童又问了些关于游戏舱开发的问题后,主持人又将话题转到二人的基情上,他对汪巡问道:“汪先生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的呢?”
鲜少有商界名人在节目中会谈到自己的感情问题,但这两个人目前已经成了全民cp,他们相处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球人民的眼球,对这种问题的关切度显示出了史无前例的热情。
而汪巡也乐于当着全球观众的面袒露心声。他坐在佟凛身边,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佟凛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姿势十分潇洒。熙童跟他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有种局外人的格格不入感。
弹幕已经陷入疯狂:
【汪总的视线和爪子就没有离开过黄总好吗!】
【两位总裁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旁边的工程师看起来好孤单】
【工程师生无可恋】
【一边吃狗粮一边看,滋味格外好】
【汪汪汪!】
等主持人提问完毕,汪巡开口说话的时候,笑容如烈阳一般光芒万丈:“在遇到他之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佟凛凑到汪巡耳边低声道:“你干脆把我的杀马特时期抹杀了吗?”
【我以为黄总要亲上去了】
【汪总这是当着全球人民表白啊】
汪巡笑得眯起眼睛看着佟凛道:“遇到他之后,我发现爱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对我来说,完全是遵循本能而已。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全身心的爱他。”
【妈呀,甜哭了】
【吞了一把糖】
【真·表白狂魔】
“我所有的感情都交付与他,相信他对我也是一样。”
主持人的视线转到佟凛身上,所有的观众也都在期待他的回应。
佟凛粲然一笑:“我这个人,懒癌晚期,懒到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主持人的惊叹,周遭的声音,都像退潮一般迅速向虚空隐去。汪巡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也看不到其他人,胸口满溢的情感让他不顾此刻正在直播,有无数的人正在观看,微一侧头便吻住了佟凛的嘴唇。
不论他说了多少,做了多少,似乎都抵不过佟凛的一句话,一个笑容。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尽的爱意,唯有化作简单却炽烈的一吻,深深烙印在爱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