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抓着墨云霆裤管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
墨云霆抿紧了唇瓣,抬脚想要将方静言的手甩开,转眸间,看到方大伟携着方母匆匆赶来。
他眉心微动,阴鸷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呵,这两人来得还真是时候!
方大伟看着跪在墨云霆脚边的方静言,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
她这是犯了什么大罪墨家要将他方家的颜面按在地上踩。
“静言”,他中气十足的唤了一声。
“爸,妈。”方静言寻声看去,看到自己的父母此刻正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
“你这是做什么,你说不是想要为了一个男人连方家的颜面都不要了?”
方大伟阴沉着脸,一一扫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
当看到喻初景时,他的脸色由阴转晴,整个人甚至有些激动。
“你是喻总?”方大伟三两步走上前,目光闪烁。
“大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其他人,你看看我们静言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方母有些不满,看向喻初景的眸里都是鄙夷。
“你懂什么,妇人之仁。“方大伟冷喝一声。
“爸。”方静言绞着手指,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她还以为他们是来救自己的,没想到却是来拖她后腿的。
“行了,你们,当我们是空气啊,你父母来了更好,正好让他们瞧瞧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儿有多下贱。”
周如稷吹了声口哨,满眼蔑视。
“云霆,这是怎么回事,静言怎么说都是你们墨家未来的儿媳妇,他们这么糟践,弃你们墨家的颜面何顾。”
方大伟说得振振有词,仿佛将一切都堆在了墨家身上。
“伯父,这桩婚事的由来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我放着不管并不代表我就承认,从始至终我对令千金无情既无爱。”
墨云霆胸口憋着一团火气,看到方静言就会联想到墨一查到的资料,扬手一把将方静言甩开。
这个女人千该万死,都不该将心思动到初暖头上。
“云霆你……”方大伟气的哆嗦,没想到这女儿还没过门,就被欺负成这样。
“伯父,方静言今天到墨家是来赎罪的,我让人通知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喻总不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云霆,求你,别再说了……”
方静言被甩在一边,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呵,墨家的男人果然够冷情,静言,起来,我们走。”
“爸,我爱他,我不愿意放手,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了他会接受我的。”
方静言执拗的摇头,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她不甘心。
“孽障,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方大伟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静言姐,你先和伯父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墨语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抬手在她手腕上拍了拍。
方静言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了然。
“站住,我让你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喻初景拔地而起,沉冷的嗓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和危险。
墨语冰抓着方静言的手腕紧了紧,随着喻初景的走进变得不安起来。
“喻总,这是我们的家事,您不便插手。”方大伟缓了缓思绪。
“呵,方小姐似乎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罪还没赎完,想去哪?”
说时迟那时快,喻初景捏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抵在了墙上。
所有人都愣住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只来得及倒吸了一口冷气。
墨语冰被喻初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镇住。
“你想做什么?”方静言扭了扭头,使劲拍打着他的手。
“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把我妹妹伤成那样,我自然要替她讨回公道,让你死,只是个开始?”
喻初景舔着唇,说出口的话尽是凉薄,就好似方静言的命捏在他手里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我……不认识你…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涨红这脸,连话都说不利索。
“呵,不认识,那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他一寸一寸收紧手指,恶劣的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话音落地,方静言像被定住了身形一般,忘记了挣扎。
怎么可能,初暖怎么可能会是喻家的人,明明她不姓喻。
想起之前自己在他们面前贬低初暖的模样,原来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这样的结果比杀了她都难受。
喻初景的目的已经达到,手上的劲一松,方静言顺势跌到地上。
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方母心头一疼。
“静言,你到底怎么了。”方母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急得想上前,还能挪动脚步,就被周如稷挡住了。
“哎,你现在可不能过去,这账还没算完呢。”周如稷懒懒的伸了伸腿。
就这儿,她就受不住了?
若是他将初暖早在三年前就和墨云霆是合法夫妻的事情告诉她,那她岂不是要马上去死?
刺激,光是想想都刺激!
“喻总,静言已经得到了教训,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们带她回去?”
方母软了嗓音,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再待下去静言恐怕连命都不保。
喻初景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教训,这才哪儿到哪儿?”
说着,缓缓朝着方静言走进了几步,眼尾微挑,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该教训的都教训了?难道你还真想让她去死吗?”
“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要不,就让她去死,然后鞭尸。”
“……”
“……”
墨语冰忍不住想作呕,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就让她控制不住颤抖。
就连墨云霆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只有周如稷知道,这话里真实的成分有多少,喻初景为了初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方母被吓的,后腿一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种方式威胁她。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那样做是犯法的。”方母怯怯弱弱的指着喻初景。
只见他双目猩红,极力隐忍着才没有亲手撕了方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