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助理急匆匆的走到喻初景身边,战战兢兢的附在他耳边说道。
“老板,酒店方面刚传来的消息,方静言跑了。”
喻初景几乎瞬间做出了反应,大掌掐上了他的喉咙,脸色阴沉,眼尾浸着怒意。
“你说什么?”
喻初景五指收紧,浑身寒意外放。
“老板,方静言跑了。”助理脸色发紫,话都说不利索了。
“找,就算把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还有你,如果初初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给她陪葬。”
他抬手指着乔羽书,眸里寒意不减。
乔羽书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僵硬的点了点头。
初暖照着王娜娜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处民楼,她看了看四周,楼层老旧,没什么人烟。
她拿出地址再次比对了一下,发现没错,就是这里。
民楼的入口处是一个已经倒了墙跑出来一只我基的房子,掉落下来的碎石挡住了去路,石头堆上的门牌号映入眼帘。
馨苑路一弄。
地址上写的是第八弄,王娜娜说的地方应该就在里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准备往里走,霎那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个满身脏污的男人,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拎着瓶酒,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皱鼻往她身上嗅了嗅。
“呵,你身上可真香。”
说完还想趁机在初暖身上摸一把,初暖冷着脸,从他一出现就警惕了起来,虽然身体弱了点,还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滚。”初暖冷睨着他,男人一畏缩,将手收了回去。
“小姑娘,你找人还是找东西,这一带,我熟。”
男人收敛了神色,将手中的酒瓶往胸前一置,眼底闪着算计。
初暖也不怕事,男人眼底的那点算计她看在眼里,在这个地方出没,要么是欠债的,要么是酒鬼,很明显面前这个男人属于后者。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男人挑挑眉,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看着年纪不大,胆识却不一般,他心底思量了一会儿,已然有了答案。
“钱,我要钱,这儿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我要离开这儿。”
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早前眸中的算计之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正经的神色。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像你说的,这一块你比我熟,万一你把我骗进去骗财骗色,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初暖勾着唇,冷眼看着他。
“那你想怎么样?”男人见初暖无动于衷,有些急躁。
“我就在这儿等你,你进去帮我把东西取出来,怎么样?”
初暖不敢掉以轻心,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进去的,这里一看就人龙混杂,稍微一不注意恐怕连命都保不了。
“呵,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里虽然看上去荒芜,可鲜少有人进入,你从下车到站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若不跟着我,恐怕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被人杀了。”
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脏污的脸上露出瘆人的笑。
“别人我不知道,你也不像好人,要我相信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初暖抬手看了眼时间,发现在这而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余光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拿回底片迫在眉捷,她没有多少时间浪费。
“你这小姑娘,心眼挺多,成吧,这些民楼后面就是公安局,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随时报警,我不过就是图点财改善生活,不会对你有其他任何非分之想。”
话刚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随即补充道,“我也有女儿,和你差不多一般大,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地步。”
“行吧。”初暖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如果他敢乱来,她就按下紧急联络人的号码。
从三年前到现在,她手机里的第一紧急联络人都是墨云霆,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墨氏顶楼总裁办公室外,越泽等人都被拦在了外面,墨云霆的办公室的隔音设备是整个墨氏最好的,他们站在门外,根本听不到一点外泄的声音。
“越特助,怎么办,喻总进去那么久了,还不出来,他们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喻初景的助理满脸担忧,喻初景人前是谦谦公子,可一碰上初暖的事情,那就是一头暴走的野兽。
“应该不会,喻总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越泽说着场面话,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两个男人目标一致,很难想象会迸发出什么样的火花。
现在唯愿初小姐能平安无事,否则这两个男人之间只会两败俱伤。
办公室内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墨云霆脸上已经挂了彩,他用舌尖顶了下腮,有些吃痛。
对面的喻初景面无表情,脸色阴沉得可怕,除了进来的那一拳,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好半晌,喻初景才缓缓开口,“墨云霆,初初在哪儿?”
他不是个喜欢动粗的人,眼前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如果不是因为初暖,他一直听之任之,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已被他顺着窗户从楼上扔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的人也正在找她。”墨云霆摇摇头,眸光定在了电脑屏幕里的监控摄像头上。
“她从墨氏出去以后就失去了踪影,除了监控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其他的一无所知。”
握成拳的双手在桌上狠锤了一记,他表现得越冷静,心里惶恐不安的裂口却越变越大。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亏她自己偷偷从云鼎偷跑出来见你,你连个人都看不住,你在这儿和我装什么深情。
“初景,她是我的命。”墨云霆看向他,眸光灼灼。
“方静言那个女人已经跑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初初在什么地方,如果初初出了什么事,我要你整个墨氏陪葬。”
i墨云霆听着心脏一阵抽紧,他紧抓着胸前的衣服,试图让呼吸顺畅些。
他没办法想象如果初暖落入方静言的手里,会是怎样一个惨状。
他不该看在自己母亲的情面上一直放任方静言不管,如今这般情状,早已不是他后悔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