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言因这一巴掌跌倒在地,嘴角沁血,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初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至于会分开这么多年。”
“你能活到今日已是极限。”
墨云霆眯着眸,缓缓开口,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摧毁。
“墨云霆,你就是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方静言愤怒到失去理智,突然捡起地上的匕首冲了过去。
在那把刀即将要扎进他的手臂时,墨云霆抬起幽黑的眸子,反手扼住她的手腕。
一个用力,径直掰断她的手腕,再夺过她手里的刀,一刀扎在手臂上。
“我说过不打女人,不杀女人,而你方静言是例外。”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侧身身体,不让初暖看到。
“boss。”
比他先一步冲过来的越泽,见他动了杀念,连忙阻止:“boss,您不能动手,交给我处理。”
话落,越泽握住刀柄,将匕首拔了出来,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方静言瞳孔放大,浑身软绵绵的瘫倒在地。每开口一次,嘴角鲜血涌个不停。
“墨云霆,有本事你也把我杀了,我看你背负着这么多条人命,以后怎么防着别人不戳你脊梁骨。”
墨云霆血红的眼底,骤然迸发出一抹严厉,不顾越泽阻拦,夺过他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一刀抹向她的脖颈。
越泽却伸手挡了下来,手背上骤然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连看都没看,忍着剧痛劝着墨云霆,“boss,我看夫人不太对劲,快送她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云霆,我们走吧。”
初暖弱弱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始终不愿意从他怀里抬起头。
方静言的眼睛,还是死死瞪着墨云霆。
“墨云霆,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善终。”
越泽看不下去,一脚踢在方静言身上。
“方小姐,如果你不想现在咽气大可以继续谩骂。”
众保镖对视一眼,纷纷往旁边躲了躲。
能让一向好脾气的越特助动作真的粗鲁,这女人也还是头一个。
而另一边。
俞初初坐在沙发上,神色紧张,不时抬头盯着墙上的挂钟。
精致的眉眼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看不透。
“初初,你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墨母刚走进客厅,就注意到了俞初初魂不守舍的样子,眸中满是担忧。
“阿姨,我没事。”
俞初初看着墨母,淡声道。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听听。”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着凉了。”
她随口扯了个理由,淡笑道。
“你啊,和我一样,就是个劳碌命,男人啊,不能攥得太紧,否则物极必反。”
“我知道了。”
“对了,最近你有看到语冰那丫头吗?”
“没有呢,估计她也比较忙吧。”
一想到墨语冰和那个孩子,她就打心里的反感。
“行了,你和云霆的婚事我经看好日子,你回墨氏的时候顺便告诉他。”
墨母美眸微眯,隐隐带着些暖意。
“谢谢您,阿姨。”
俞初初颤着嗓子,当即颔首。
“好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话落,墨母的身影离开客厅,往后院走去。
俞初初的神经,紧绷了一瞬。
海城,夜色渐深。
海城城郊的夜色亮如白昼。
“你们几个,将他们两都丢到里面,后备箱的油桶尽数都拿出来。”
墨一不似越泽,雅痞邪气,手指不停指着那些保镖。
方静言脸色苍白,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不料碰到伤口,血色渐浓。
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杀人抛尸?
方静言被自己脑中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即便她要死,也不愿意以这样的死法。
她艰难的看了看四周,眼底的戾气更深。
“你们想要干什么?”
墨一看着方静言的眼中,满是阴沉和嫌恶。
“你很快就知道了。”
“动作快点,把她带进去。”
说话间,率先越过方静言走了进去。
“不,我不要。”
方静言摇头,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别过来,别碰我。”
但这一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能是徒劳。
她被一个保镖扛着,直接丢进了楚南霖横尸的地方。
“啊,你们这群疯子,放我出去。”
“你别白费力气了,老子真后悔五年前没直接把你弄死。”
“初暖,墨云霆,你们不得好死。”
方静言拼着最后一股气朝墨一扑了过去,泛红的眸子染着疯狂的恨意。
“不自量力。”
墨一懒懒掀眸,一脚将她踢了回去。
“时至今日,让你死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至少还有个男人陪着你不是。”
墨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早已断气的楚南霖,薄削的嘴角勾了抹嘲讽的笑意。
“不,我不要死。”
“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墨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抬脚往仓库门口走去。
方静言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忽然一道枪声响起。
“砰。”
方静言的太阳穴被子弹击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不知是那个保镖从手里扔出一个打火机,正好落在洒满汽油的仓库边上。
顿时一片火海蔓延,直降整个仓库点燃,再无一人生还。
墨云霆抱着初暖上了车,一路开往傅言爵所在的医院。
“墨云霆,我好难受。”
忍了这么久,初暖体内的药早就起了效果,之前碍于方静言,她才一直强迫自己忍着。
初暖本就燥热男人,又一直被墨云霆抱着,这会儿整个人汗涔涔的。
黑发粘在耳侧,眼神迷离,双颊坨红。
酥麻的痒顺着尾椎一寸寸往上爬,骨头缝里都跟着发痒。
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被燥热取代,软热的身体朝墨云霆贴去。
“初初,别闹。”
墨云霆哑着嗓子,隐忍到了极致。
若不是担心方静言给她吃了什么不明的药物,这会儿自己早已控制不住的将她扑倒,狠狠要了她。
而不是耐着性子让她为所欲为。
从始至终,自己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她面前都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