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霆抱着初暖,刚到餐厅坐下,庄园外面,开进来一台保时捷卡宴。
从车上下来的傅言爵,身上套着一件黑色大衣,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走进别墅。
他将大衣脱下交给佣人,再抬手抓了抓耷拉着的发丝后,看向佣人问道:“我哥呢?”
佣人会意,抬手指了指餐厅方向,:“先生和太太在餐厅用餐。”
傅言爵顺着佣人的视线,看向餐厅,看到被墨云霆抱在怀里的初暖时,只觉得太阳穴发疼。
看来今天他来得不是时候,不用猜,等下吃狗粮都吃饱了。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让他头疼脑热的场面,清了清喉咙。
“哥,你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没等初暖开口,搂着她的男人,骤然抬起冰冷黑眸,冷冷扫向傅言爵,:“不会说话就滚。”
傅言爵摸了摸鼻子,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墨氏庄园,连忙放低姿态,迎着墨云霆冰冷的视线,有些尴尬的问道:“哥,你猜我昨晚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昨晚,他估摸着想要回家睡觉,半途听到莫允谦的电话,让他在医院随时候着。
莫允谦是什么人,估计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伤心,偏偏那个女人还是初暖的好闺蜜。
更夸张的是他收到小道消息昨晚在夜色门口莫允谦亲手教训了一个混混,原因竟然是那个男人调戏了乔羽书。
如果不是自己机灵,套路他的助理说出实情,恐怕这个时候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他实在想象不出尊贵了那么多年的莫允谦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打破自己的原则。
“哥,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就不好奇?”
傅言爵看着墨云霆的眼神,满满都是无法理解。
难道这还不算天大的事?害他一大早过来交换情报。
“傅少,莫非是昨晚看到了莫总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初暖拍了拍墨云霆的手臂,示意他放轻松些。
傅言爵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连连点头,指着初暖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初暖还没开口,只见墨云霆缓了神色淡淡开口:“手指不想要了?”
傅言爵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收回手指,坐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是不知道,我昨晚有多震惊,三哥居然让我等着,亏我那么相信他,等了那么久,到最后却不了了之。”
“你很意外?还是说你对他选女伴的眼光有质疑?”
傅言爵不假思索道:“其实也不算,就是觉得他口味挺独特的,或许吃惯了大鱼大肉,清粥小菜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突然,汤勺咣当砸在玻璃碗里的声音,刺耳,惊得傅言爵差点整个人惊跳起来。
“哥,你干什么?”
墨云霆搂在初暖腰间的手紧了紧,尔后抬着双冷若寒霜的黑眸,淡漠疏离的,凝着他。
傅言爵见状,眉头微微锁起,类似的话题他们私下不止一次讨论过,墨云霆很少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果然,人一旦陷入感情里,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开始维护起来。
罢了,算自己说错话,瞟了眼墨云霆后,侧过头,有些抱歉的看着初暖,“是我口误,我不是那个意思。”
本来就是事实,撇开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不说,像乔羽书那样身份普通的人,一旦踏入高级阶层,分分钟被人秒杀。
更别提还有其他的明争暗斗,上流社会宛若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他不认为自己刚才说的有错。
他觉得抱歉只不过是当着初暖的面将这个事实点破罢了。
若是初暖没有喻家的身份背景做支撑,恐怕她和墨云霆又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所以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墨云霆看出傅言爵眼里藏着的那么不服,虽然一闪而过,但却被他精准捕捉。
他薄唇微勾,微昂着下巴,像看透他的想法一般,睥睨着他:“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给你物色一个我认为满意的人选。
傅言爵:……
他哥这是在变相的威胁自己?
明明他是好意好吗?
傅言爵深吸一口气,英俊周正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忍,是自己失算,才会傻得跑到这里找虐。
初暖见傅言爵敢怒不敢言,连忙扯了扯墨云霆的衣袖,柔声道:“好了,傅少只不过开玩笑罢了,就你当真。”
墨云霆却不打算放过傅言爵,揉捏着初暖的小手,冷声道:“老四,如果你实在太闲,我不介意再给你们医院引进几个疑难杂症病患,还有,无论你三哥选择什么样的女人,都轮不到你置喙,管好你那张嘴,否则下次舞到正主面前,谁都救不了你。”
傅言爵敢怒不敢言,瞧瞧,这就是他从小一追在屁股后面维护崇拜的哥哥,竟然为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这样对待他。
傅言爵忽然觉得这二十几年的真心都错付了,就在他正为墨云霆的行为黯然神伤时,墨云霆无情的,抬起手,挥了挥。
“没事,你可以滚了。”
别再这里打扰他和初初温馨和谐的气氛。
傅言爵闻言,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气到说不出话来。
刚想为自己辩驳两句,却见墨云霆抬起冰冷如霜的眼眸,再次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还不走?”
傅言爵气的一把夺过佣人递上来的大衣,出声喊住了傅言爵。
“傅少,请等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傅言爵,脸色难看,本来不打算搭理初暖,却碍于墨云霆的面子,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没办,血脉压制太狠,他从小到大,就不敢也不愿意忤逆墨云霆的指令,谁让他的话就是圣旨,将他收服得服服帖帖。
初暖示意墨云霆将自己放开,抬脚走到傅言爵面前,仰头看着她,郑重道:“傅少,我知道羽书身份普通,在你们看来,和莫允谦并不匹配,其实说实话,我开始也很震惊,只不过感情的事,我们作为外人根本没有立场评论,他们双方都是你我至亲的人,我比你更担心我的朋友。”
傅言爵闻言,讶异的看了眼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初暖,“这样最好,和我哥比起来,我三哥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能祝福的我当然乐见其成,如果你朋友有二心,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