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现在用餐吗?”
周伯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初暖将手机放回口袋,朝周伯摇了摇头。
“不了,我待会儿要出去一下,今天就不在家里吃了,您不用忙。”
“这……。”
周伯有些为难,墨云霆临出门前曾嘱咐他要看着初暖将东西都吃下去,如今他要怎么和墨云霆解释?
“我和朋友约好了,您别担心,至于墨云霆那里,我会解释的。”
初暖知道他的顾虑,索性解释起来。
“好的。”
纵使无奈,周伯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初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周伯考虑再三,这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墨云霆去了个电话 。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周伯挂断电话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初暖刚走到庄园门口,戚染的座驾迈巴赫就驶到了跟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戚染已经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了下来。
初暖回过神,意识到这里是墨云霆的地盘,连忙想拉着期盼离开。
“戚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行吗?”
她抬起手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身后的庄园。
“好。”
回答她的是戚染独对她的那份温熙语气。
只见他唇角带着笑,看向宛若从前那般站在自己面前的初暖,恍惚才不过一段时间,他们已经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自己朝思暮想,尽恪守礼的人,就站在面前,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只可惜,他还没迈开一步,她已然和自己划清了界限。
“快走吧。”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里藏着抹急切。
“好。”
戚染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最终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好。”
市中心某高档咖啡厅。
“初初,我们回F国吧,带上云墨,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好吗?”
初暖听到这句话,始终垂着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
她的眼睛里充满震惊,没想到两人这么久没见,刚见面开口的第一句话说的居然是这个。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戚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偏偏他不甘心,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不让她有一丝逃避的机会,声音再次放低。
“初初,如果当初你不回国,这一切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假如你和他没有相遇,你会不会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他就那样抓着她不放,似乎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会永远不会松开一般。
初暖拧了下秀眉,叹了口气,“戚染,我爱他,甚至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戚染听着她的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他抓着她的手臂,对初暖沉声道:“当初你答应过我的话可还算数?”
初暖眸光微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当初她在对墨云霆心灰意冷之后,又进行了一次手术,当时她整个人早已心无旁骛,认为自己基本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对当时戚染说的话也全都是无心之举。
她只是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戚染会再旧事重提,拿这件事来质问她。
见她点头承认,戚染这才松开她的手,放回桌子上。
“初初,我希望你能离开墨云霆,和我一起回去。”
这是他回国以后唯一想做也绝对有把握做成的事情。
初暖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不是事出无奈,他绝不愿意拿这个作为条件威胁她。
从前的她,在他面前,很是乖巧温顺,他想让一切都回到从前。
可当他在墨家庄园看到她的时候,那副害怕墨云霆误会而让他换地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早已经回不去从前。
看到她再也不复从前的模样,戚染心里的痛,更深了几分。
他愿将改变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算到墨云霆身上,也不愿意承认他们两人的关系变了。
一想到这儿,只见他抬起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脸,她却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初暖怔怔的看着他那只停在半空的手,像是感到有些愧疚般的,不敢直视。
戚染见状,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连忙收回手,对她道:“看吧,我们已经陌生到了这种程度。”
初暖一直强装镇定的神色,骤然崩塌:“对不起。”
戚染自嘲的笑了笑,“初初,以前你可是不会拒绝我的。”
初暖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戚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减少对你的伤害,有时候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我爱他,甚至超过我的生命。”
戚染清冷如雪的眼尾,一点点泛红:“初初,难道我真的就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混蛋,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你。”
初暖敛了敛眸,露出纠结复杂的神色。
戚染浓密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眼底依旧充斥着不甘。
只见他站起身,朝她走近一步,整个人地位俯身,由上至下睥睨着她。
初暖以为他想做什么,将脸转至一边,不再与他对视。
高大挺拔的身子,将娇小的她,围在自己羽翼之下,狭长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初初,你要不要试试到底我和他谁更适合你?”
话落,戚染坚挺硬朗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从身后猛然抱住了她。
初暖对于他突然的行为很生气,一把推开他,起身就想跑。
戚染却强势的将她拽了回来,将她逼到墙角,抬手朝她的脸颊方向摸去。
初暖拼命挣扎,男人都没退开半步,那具身子,坚固得犹如铜墙铁壁。
初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戚染,你说过不逼我的,现在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没有在意她的话,利用身体优势将她禁锢在自己范围之内。
“初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选择跟我走还是选择留下来?”
初暖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戚染,我承认是我自己不信守承诺,但我不能跟你离开。”
“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就好。”
闻言,戚染冷嗤出声,就着身高优势抬手摸向她后脑勺因为手术留下来的疤,每摩挲一次,就好像她奄奄一息躺在冰冷手术室里的情景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