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医院住了两天,感觉没有大碍,我就坚持出院了。
“你确定没事了?”胖子不放心的问我。
连小哥也看着我,表情很明显的有些担忧。
“有事没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医生说的你们也听见了,他都说不要紧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最近呼吸道疾病高发,其实以我的情况还算好的,在鱼龙混杂的医院更危险,还不如出院。
胖子和小哥也同意了,我也就出院了,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妈,让她别担心。
回家都是我开的车,胖子一路打哈欠,三天了,他和小哥都没有安稳的睡超过两个小时。
“天真,回到家我要睡上他三天三夜,饭都不带吃的。”
我笑着说:“话可不兴这么说。”
“那是乌鸦嘴不兴说,胖爷我这么有福气的人,说什么也没事。”
我也还是很累,就是提不起精神,住院这两天我基本就没怎么醒过,一直在睡,但胖子一说困,我也困了。
“你可千万别现在睡啊,胖爷我还想多陪小哥几年呢。”
回到店里,胖子自己先说要睡觉的,可一回到家,他就往外走,我问他:“去哪儿啊?”
“你们俩先睡,我去一下就回来,我找他去。”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是去找那天晚上发了疯到处跑的大哥,我急忙拦着他说:“哎,你干嘛呢,没事就算了,还找人家麻烦去啊?”
胖子看着小哥说:“行行行,我知道,我不找麻烦,我就只是去看看,小哥你别让他跟来。”
回头见小哥看着我,我就站住了。
我犹豫的一分钟,胖子就走了,我看着小哥说:“小哥,万一胖子找人家麻烦……”
小哥却说:“不会,你先休息。”
我们没有回村屋,我觉得那里有一点湿冷,以前没觉得,这次回来,我对那种又湿又冷的感觉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我只想要一个干燥的暖和的地方。
我刚才感觉还挺好的,小哥的话好像有某种魔力,他一说让我休息,我就觉得困得睁不开眼睛,下一秒就像要睡在半路一样。
“小哥,我们别回村屋了?”
“好。”
我和小哥在别院休息的,胖子回来之后不知道我们在哪儿,就一个人回了村屋。
回去之后不见我们,又给我打电话,我睡着了,是小哥接的,知道我们在别院,他自己在村屋睡了。
这大白天的,三个人什么也不干,就睡觉,那也是前所未有的。
我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小哥还没有醒,三四天了,他几乎没怎么睡,我不忍心叫醒他,甚至连动也不敢动,怕把他吵醒。
我侧身向他,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移不开眼。
我们第一次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我发现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比如胖子,我没有什么话说不出口,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但唯独和小哥在一起还是放不开,我明明时时刻刻都想和他腻在一起,但却不会主动靠近。
而他又是那么冷淡的人,主动,那根本不太可能。所以其实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他们甚至怀疑我和胖子有点什么事,也不会怀疑我和小哥。
我有点无奈,如果我放任自己,遵从自己的想法,小哥他会不会厌烦我。
我看他的时候又开始不自觉的胡思乱想,没注意到他的睫毛一动,睁开了眼睛转脸看着我。
我刚才的胡思乱想,对上他淡漠的眼神,我一下子就忘了呼吸,尴尬的和他对视。
我明明想抱他,但我却不敢,宁愿让自己的心像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一样。
“小哥,你醒了?”
他看着我,眼中的变化显而易见,我们之间,哪怕是在床上也不会说过分的话,他只要一个稍微异样的眼神,我就自己意乱情迷了。
我起身扑过去把他压在了身下,毫无章法的吻了上去,他的手按着我的背,死死把我按在他身上,让我动弹不得,似乎生怕他一松手我就会离开。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我根本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力量的掌控都是惊人的,他之所以会这样,我以为是对我的不确定性,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我在这一刻恍然大悟,就像我一直担心他会随时不告而别,再也找不到。
他也一样担心我有一天玩够了,毫无牵挂的抽身离开,只是强大如他,不会有丝毫的表露。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直自诩不笨,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竟然需要身体的接触去揣测对方。
我想起来了,我从未给过他承诺,承诺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后半辈子,都只要他一个人,这种状态会持续到我死。
甚至死也无法说明我的爱会随着死亡消失,只要所爱的人还在乎你,爱就永远存在。
“小哥,我们……”
我想告诉他,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吧,永远不离开雨村。
可是我又想到我和他的一辈子是不一样的,这样说出一辈子会不会太伤人了?
“小哥……我,我喜欢你……”他稍显粗暴的吻让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出这句话连我自己也猝不及防,小哥一愣,他呼吸略微急促的说:“再说一遍。”
“小哥,我爱你,我……”我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要说就说最直接的。
“嗯。”
他回应着我,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胖子打电话来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让我们回去吃饭。
我还在愣着,这世界要疯了,我竟然对小哥说了那样的话,这算不算是耍流氓啊?
我想起胖子说的浑话,说:“小哥有一天下去了,历代张起灵齐聚一堂,要是知道小哥跟我混一张床,会不会直接气到不想转世。”
我骂:“他们还想转世,做他春秋大梦去吧,再说了,我怎么啦?我哪点比他们张家差?”
“是啊,给他脸了还。”
我和小哥回村屋的路上,一直不敢正眼看他。
天已经黑了,路上没有人,他一直挨着我,因为我衣服穿的少。
他一直低头走路,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说:“吴邪。”
“啊?”我立刻从胡思乱想中回神。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会!”我肯定的给他答案:“除非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好吧,我知道你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