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他尝过家法的滋味,之前被吴县令打了一顿,在家里足足躺了半个月。
这次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岂不是要被直接打残?
程秋燕依然护着吴勇,她一把抱住吴县令的腿,“老爷,别打勇儿啊!他知道错了!”
吴县令一把将程秋燕推开,“都是你管教不严,才害了勇儿,你还有脸在这里阻拦我!”
这时,下人已经把家法工具抬了上来。
吴勇一看,抖得更厉害了。
在吴县令的示意下,两个下人将吴勇拉到一个木凳上趴着。
吴县令亲自拿着家法棍走上前,一下一下地打在吴勇的身上。
“我让你欺负良家妇女!”
“我让你私自雇杀手!”
“我让你胡作非为!”
棍棒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吴勇凄厉的嚎叫,让整个县令府都热闹非凡。
程秋燕哭得一抽一抽的,突然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上官语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吴勇确实是本性难移,即便打死他也不为过。
原本吴县令让他离开,就是想将此事遮掩过去。
岂料吴勇和程秋燕非要讨个说法,迫使上官语道出事情原委,这下吴县令不得不打他了。
他们真是既邪恶又愚蠢。
强抢民女之事尚且算轻,许多纨绔子弟都有此恶行。
但雇杀手一事则非同小可,往小了说是江湖纷争,往大了说则后果严重。
吴县令看似在打吴勇,实则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只是不知吴勇和程秋燕能否领悟吴县令的良苦用心。
见也打得差不多了,吴县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程秋燕已经昏迷,被婢女带了下去。
而此时的吴勇也无力起身了,他依旧趴在长凳上,人事不醒。
那白花花的肉上有红色的血迹,看着真是分外醒目。
上官语觉得吴县令这次真是下了重手了。
估计也是想给她一个交待。
上官语只有顺着台阶下,她拿出一瓶药膏。
这药是她之前花了三天时间研制的,对伤口恢复有很大的功效。
上官语道:“吴县令,这药专治铁打损伤,可以给令公子用用。”
吴县令长叹一声,伸手接过药瓶。“尚公子大度,这事说来也是我教子无方,惭愧啊!”
吴勇也被人带了下去,想必他近期无法再出去惹是生非了。
这么一闹,估计老夫人那边也已经用完饭了。
上官语提及为老夫人看病之事。
县令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未办,于是立刻带着上官语前往后院。
老夫人这里人手较少,婢女只有一个叫环儿的丫头。
她见吴县令带着上官语前来,赶忙前去通报。
“老夫人,老爷带着一位年轻公子来了,说是来给您看病的。”
环儿恭敬地禀报。
老夫人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上官语进入屋内,先向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仔细端详了上官语一番。
“这小公子生得可真俊俏,还会医术,真是年轻有为啊!”
上官语谦逊地笑了笑,“老夫人过奖了,听闻您身体不适,我便前来为您诊治。”
老夫人长叹一声,“我这身体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里并无大碍,可就是偶尔会突然晕倒。”
“大夫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我气血不足,再开几副药。”
上官语一边听着,一边为老夫人把脉。
这老夫人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夫们的诊断也没错。
她这毛病其实就是低血糖,算不上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