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上官语已经心中有了计较。
她将工具交还给袁成,说道:“多谢袁兄相助。”
“小意思。”袁成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上官语心想,估计天一亮,县衙的人就会来提审她,所以还是早点回到柴房中为好。
这件事一定会真相大白,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她是畏罪潜逃。
在转身离开的一刹那,上官语又回头看了看袁成。
只见他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头发用绸带高高地束起。
这副模样,特别像一个人……
上官语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按照计划回到了柴房。
果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吴府的随从就将她带了出来。
“我们吴县令说要亲自审理此案,尚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上官语没有多说什么,在行为上也十分配合。
“升堂!”
公堂之上,庄严肃穆。
上官语自昨夜与吴县令分别后,再次相见竟是在这公堂之上。
这一转变,让上官语不禁心生感慨。
吴县令还沉浸在母亲离世的悲痛之中。
他内心不愿相信是上官语所为,毕竟上官语曾救过他的命,但基于目前的情况,公堂审讯不得不进行。
“疑犯尚羽,有人指控你借治病之机,用毒药谋害吴老夫人。”
“对此,你有何辩解?”
上官语神色自若,“我只是去为老夫人治病,绝无可能毒害她。”
吴县令听到这里也有些不自在,毕竟这尚公子是他亲自带上门的。
他们之间没有恩怨,怎么看这尚羽都不可能是凶手。
“你胡说,老夫人就是你害死的!”程秋燕也在公堂上,她一口咬定上官语就是凶手。
“那天我照常去看望老夫人,却发现老夫人已经不行了。”程秋燕边说边流泪,模样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我立刻找来大夫,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是中毒了!”
程秋燕指着上官语,“在此之前,老夫人刚刚服下了他开的药,不是他还能是谁?”
上官语听她言辞凿凿,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你说是我害的,可有证据?”
程秋燕冷哼一声,“证据当然有。”
这时,吴府的下人将一个药罐呈了上来。
“大人,这就是那天尚公子给老夫人熬药的罐子。”
程秋燕对众人说道:“我已经找人验过了,这药罐里的药渣有毒,而且用的还是大名鼎鼎的砒霜!”
然后另一个下人带上来一个包袱,里面就赫然放着一小包砒霜。
“尚公子,这可是你自己的包袱,这个你可承认?”程秋燕自以为天衣无缝,而她是胜券在握。
上官语点点头,“包袱确实是我的。”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这尚公子看起来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啊!”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那天我还亲眼看到他给县令大人治病,他为什么要害人家母亲呢?”
“我们这些外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是听听尚公子怎么说吧!”
“尚羽,这药罐里的砒霜你怎么解释,而你包袱里的砒霜你又如何解释?”吴县令沉声问道。
他虽然相信这事不是这位尚公子做的,但药确实是他亲自熬的,这一点可是事实。
上官语神情依旧淡然,“药是我熬的,包袱也是我的没错,不过难保不会有人故意对我栽赃嫁祸!”
程秋燕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栽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