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塔内。
外界过了两日，无界塔内已经是两年。
“吐纳归元术，突破澄明境初阶。”
李慕长出一口气，颇感欣慰。
吐纳归元乃是上古功法，两年突破，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
吐纳归元一到九境分别是：澄明、观心、山河、吞云、百骸、如龙、任督、洗髓、天地清。
书上说了：“吐纳归元者，吞气如吞云，吐气如腾龙，融四肢百骸，通任督二脉，涤荡周身骨髓，便可天地清扬，灵气予取予求！”
世间灵气，有清浊之分，吐纳归元的第一境是澄明境。
就是感悟最精纯的灵气，并摄入体内。
“吸收灵气的速度快了，转化的灵力的纯度，厚度，皆有质的飞跃！”
李慕感觉极为明显。
“吐纳归元，可扩充丹田气海，为灵台境打下极为坚实的基础。”
李慕摸着腹部，但凡运气，便有潮海翻腾的雄壮之感。
“我已感知灵台在成形，数日内，必将能突破灵台境！”
所谓灵台境，好似人体内的一个小天地，灵台大小，决定了修行的高度。
至于多高？
可在真武大陆九境之内，甚至可超越。
抵达上界的修行境界。
李慕揣测：“按照现在的丹田气海，我将凝结多大灵台？”
修行经典有云：“灵台分大小，或如一拳，或如磨盘，或如房屋一座，或如旷野千里！”
“灵台一拳，灵墟为极限，状如磨盘，可至神定，亦可入神游，修士中一流也。”
“庞如房屋，大如旷野，境界难测，或可入天象，或可，入陆地神仙，更有甚者，破下界极限，登临上界！”
李慕断定，修炼吐纳归元，跨入灵台境，形成的灵台，必定十分庞大。
后面的灵墟境，将在灵台的基础上，扩张十倍，甚至百倍。
李慕短暂的规划修行之路。
“灵墟境后，便是后天境，破先天肉身，铸修行体魄！”
“灵墟后，神藏，锻造神魂，感知天地。”
“神藏后，神定境，神魂、肉身，可合二为一，形神兼备！”
“神定后，神游境，神魂可脱离肉身，遨游天地，感悟世间法则。”
“继而天象境，以一己之力可引天象。”
“大成之境，谓之陆地神仙，莫测高深。”
各类书籍，对陆地神仙，描述得很含糊，因为达到此境者，极少，无法说得很详细。
据李慕所知，大乾帝国最强的几个，例如乾元学宫首座、镇妖监监正、天诏寺寺卿、北境龙虎军上将军、龙椅上坐的那位。
以及乾南仙门，诸如朝天仙院院长，各宗门绝世强者等等，都有可能。
但可以肯定，绝对不超过两掌之数。
前提是，排除化外神秘之地，那个没法去揣测，因为很少有人见过。
李慕在先天境便开始修炼吐纳归元术，注定了日后修行之路的不平凡。
除了突破“吐纳归元”的澄明境，还将“烈焰掌”“轻烟步”练至圆满。
外加“无痕劫指”修至初识境，这是黄阶最顶级的功法。
而且，是带进阶的功法，可随着境界不断提升，进阶成玄阶功法。
李慕此时的修行境界，抵达先天六重。
比较遗憾的是，从李林那抢夺的回春丹、聚灵丹，以及妖兽内丹全部消耗完了。
比较幸运的是，药园中的灵草，都已经长起来了，可以用其炼制丹药。
李慕准备炼制凝气丹。
按照凝露草的品相，以及温养了两年的，赤眼狮子兽的血气。
李慕断定：“必能炼出双印凝气丹。”
现在，他很富有，但杜绝浪费。
李慕决定，用其他劣质灵草练练手，掌握了炼丹的技术，然后再炼制凝气丹。
“丹火！”
李慕推掌，空气中出现微弱的火苗，刚要抵达大鼎底部，就熄灭了。
“哎，失败了！”
他叹口气。
丹火是炼丹的基础，凝聚丹火就是化灵为火的过程，对于丹道士来说，是很轻松的事。
但李慕毕竟是修士，不是丹道士，无法自如地运用。
所谓隔行如隔山，并非易事。
“好在无界塔时间法则特殊，我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揣摩炼丹之道！”
随后一个月。
李慕继续修炼吐纳归元，虽说未能突破第二重，却是可以化灵为火，凝结出丹火了。
“迈出成功一步！”
炼丹第二步，凝液，利用丹火，将药材中的水分和药力逼出来。
李慕推掌，一条火苗，如同火舌，喷涌到了炉底，在他持续发力下，形成了熊熊火焰。
他将凝气丹所需的材料，按照规定的配比投入炉鼎中。
凝气丹是一种极为普遍的丹药，丹方流传很广，因此他极为熟悉，配置起来毫不费力。
那些高阶的丹药丹方，大多掌握在修为极高的丹道士手里，甚至有许多不传之秘。
日后他需寻些丹方才是。
凝液这个步骤比较简单，只要丹火足够，便能顺利完成。
难的是后面两个步骤，提纯和淬炼。
提纯，就是将凝结出来药液，排除杂质，这直接决定丹药的纯度和品阶。
药液中的杂质不可能自动分离，需要用到一种力量，叫做精神力。
所谓精神力，是一种无形之力，不像灵力一般可控，它是非常难控制的。
就像一阵风刮过来，你很难控制树枝该怎么摇摆，一旦无法控制，一炉药液就直接毁了。
精神力是丹道士独有的法门。
丹道士能单独成为一个修行门类，有它的道理和专业性的。
丹道的精神力有四个层次：虚实、见山、如是、自在。
第一层虚实，就是将精神力，化无形为有形的过程。
李慕深吸了一口气，摒除杂念，竭力释放精神力，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毛都没有。
属实太难了！
“哎！”
李慕无奈，没有精神力，炼丹陷入停顿。
刚提炼出的药液，被搅得稀碎，心疼！
李慕果断停止，再进行下去，无异于浪费时间，又浪费材料。
自小节俭，实在忍受不了没有必要的浪费。
他重新修炼吐纳归元术，修炼的过程中，捕捉精神力的痕迹。
一晃又半个月过去了。
“我好像捕捉到了精神力！”
李慕忽然振奋：“吐纳归元，当真是一门神奇之法！”
重新炼丹。
前面十分顺畅，进行到提纯步骤。
李慕释放精神力，如同风中烛火，摇摆不定，根本控制不了。
导致两种结果，要么将纯液错误提取，要么提纯时拖泥带水，成丹必定十分粗劣。
“没必要继续了！”
“宣告失败！”
李慕垂头丧气，呆坐一会。
随后，又给自己心里暗示：“再难都能度过去，我就不信掌握不了精神力！”
继续修炼，吐纳归元。
修炼中，继续感悟精神力。
半个月过去了。
李慕坐在炉鼎前，前面步骤，顺利完成，轮到提纯。
他将精神之力释放。
骤然发现，无形之力，仿佛有形，依附于炉中药液流动的形态。
仿佛一只手，在药液中不停搅动，让纯液与杂质进行了分离。
成功的喜悦袭上心头！
精神力的虚实境，他入门了！
“当真是奇妙！”
李慕忍不住赞叹。
杂质与药液分离后，李慕将灵力释放，凝结成丹火，杂质被焚烧，变成黑色粉末掉落下来。
“剩下最后一步，淬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