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晚自然是乐意的,杏眼灿若星辰,嘴角也是笑意不止。
她轻柔的眼神落在沈庭玉俊美无双的脸上,微微眯了眯。
这男人真好看。
说的话也是合她心意。
“取消婚约啊……”
姜清晚故意拉长着尾音,查看着沈庭玉的反应。
沈庭玉神色淡淡,轻轻地扫过了面前小女人娇笑艳丽的脸,“不愿意?”
刚才看到姜清晚的模样,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弄死沈逸晨,他对少女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婚约,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倒也不是。只是……爸爸可是一心要把我嫁入沈家,我要是取消了婚约的话,爸爸可是不会饶过我的……你说我嫁给小叔你好不好?反正你也是沈家的人,对吧。”姜清晚笑着说道。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带着蛊惑,沈宴听在耳中,宛如天籁。
沈庭玉黑色西装的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结实修长的小臂。
他伸出胳膊,把人揽了过来,下巴搁在姜清晚的锁骨处,语调微扬,“好,求之不得。”
“真的?”少女的目光灵动狡黠,五官在暖黄灯光的映衬下,简直比电视中的女明星还要美丽百倍。
“嗯,我也是时候要个名分了。”沈庭玉嗓音清冷,带着坚定。
他微微仰头望着姜清晚,眼底温柔得不可思议,如同一汪清澈明亮的琥珀色泉水。
“小叔,我相信你。”姜清晚笑着攀上男人的肩膀,微暖的果冻一般的唇轻轻贴在男人的面颊上。
前排的沈卫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两人的动静,他的鸡皮疙瘩已经遍布全身。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沈爷平常多冷淡威严的一个人,怎么碰到姜小姐也不冷淡了,也不威严了,甚至都不矜持!
他怀疑,沈爷被人夺舍了!要不就是姜清晚是个妖精,把沈爷的魂儿都勾走了!
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
心里吐槽得天翻地覆,脚下还是稳当的。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姜家别墅门口,沈卫一个跳跃,直接冲下了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爷,姜小姐,到了。”
姜清晚总觉得沈卫不待见自己,每次送自己回家的时候,都格外积极。
沈庭玉抬了抬眸,他拨弄着姜清晚被风吹乱的头发,伸手压了压,目光宠溺而不自知。
“小叔,拜拜。”姜清晚并没有依依不舍,下了车之后笑意盈盈地冲着沈庭玉挥手。
“好好休息。”沈庭玉叮嘱。
“知道了,小叔快走吧,沈卫等急了。”姜清晚笑嘻嘻地说到,眨了眨眼睛,脸上是俏皮和揶揄。
沈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用眼神控诉姜清晚。
他不急,他真的不急!
姜清晚调皮一笑,挥挥手赶紧把人送走,目送着迈巴赫渐渐成为一个黑色的小点,这才转身回去。
“你在干什么!”姜盈雪突然厉声呵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眼神如同抓住了某种把柄般的得意。
姜清晚皱了皱眉,看着她脸上还没褪去的潮红情动之色,还有身上甚至保留着男人的气味的忍不住捂住鼻子后退。
姜盈雪见状也有些心虚,她刚和谢明渊约会完,两人滚了床单。
“你这什么意思?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倒是你,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简直是我们姜家的耻辱,我一定要告诉爸爸!”姜盈雪气急败坏,拖着姜清晚往别墅走。
“妹妹,你弄疼我了。”
姜清晚挑眉,尝试着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姜盈雪充耳不闻,力道越来越大。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休想好过,我一定要让爸爸好好看看你的嘴脸。”姜盈雪迫不及待,扯着人就冲进了别墅。
“爸!爸你快过来。”姜盈雪吵吵嚷嚷,神色怪异狰狞。
姜建安狠狠拧起眉头,眉心紧皱,冷声呵斥道:“又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你拽着你姐姐干嘛,还不赶紧放开!”
姜建安担心姜盈雪没个分寸,弄伤了姜清晚可就不妙了,毕竟她是要和沈家结亲的。
“爸,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情?她不知羞耻,水性杨花!”姜盈雪没有看见姜建安眼底的怒意,就算看见了也不在乎,今天她必须要姜清晚不好过。
之前还没有证据,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了,这个姜清晚和沈庭玉拉拉扯扯的,绝对是有事!
“闭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你把她和姜家的名声放在哪里?”姜建安戾气涌出,恨不得抽姜盈雪两耳光。
以前觉得姜盈雪率真可爱,现在看,哪儿哪儿都不行,任性妄为,尖酸刻薄,真的比不上姜清晚。
“爸,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这个土包子勾搭了谁?勾搭了沈庭玉沈爷,她都已经和沈逸晨订婚了,怎么还能勾搭其他男人,她这不是不知检点是什么!”姜盈雪受不了,疯了一般的咆哮。
姜清晚嫁入沈家已经是她不能忍受的了,现在竟然勾搭上了沈庭玉!
沈庭玉是什么人?
沈家的当家人,跺一跺脚京都能震荡不休,要是姜清晚真的嫁给沈庭玉还得了?
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姜清晚的阴影之下?
绝对不可以!
她就算要嫁进沈家,也只能嫁给沈逸晨那个花心的渣男,做一个不得宠的怨妇而已!
姜盈雪已经疯了,眼神阴毒,妒意滔天,神色狰狞如恶鬼。
她宁愿毁了姜清晚,也绝对不能让她如愿嫁给沈庭玉!
“哦?清晚,盈雪说的是真的吗?”姜建安并没有愤怒,甚至眼底蕴含着喜色。
沈庭玉的身份比沈逸晨尊贵不知道多少倍,沈逸晨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爱好女色的二世祖,沈庭玉才是沈家的话事人。
如果姜清晚真的能够巴结上沈庭玉,那还要什么沈逸晨!
姜清晚趁机抽回手,把手上被姜盈雪抓伤的红痕暴露出来,委屈道:“小叔也只是对我亲近了些,而且今晚的确是有情况,出了点事。”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留给姜建安十足的想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