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那枚飞镖,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火光映照下,那枚飞镖通体乌黑,镖身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毒蛇,蛇信吞吐,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这是宁元军的‘黑蛇镖’,见血封喉,剧毒无比。”步怜云在一旁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于墨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她下意识地往萧征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就能寻求到一丝安全感。
萧征将黑蛇镖随手丢在地上,淡淡地说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于墨有些慌乱地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萧征语气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们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说罢,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了一处茂密的草丛中。
“跟我来。”萧征说着,便朝着那处草丛走去。
于墨和步怜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但她们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草丛,来到一处山壁前。
那山壁陡峭无比,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看起来就像是一堵巨大的铜墙铁壁,根本无法攀爬。
“萧大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于墨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进寨子。”萧征说着,伸手在山壁上摸索起来。
于墨和步怜云更加疑惑了,这光秃秃的山壁,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进寨子的地方啊。
就在这时,萧征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指着山壁上的一块凸起的岩石:“找到了。”
于墨和步怜云连忙凑上前去,只见那块岩石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但她们却从未见过。
“这是什么”于墨好奇地问道。
“这是宁元军的暗语,意思是‘入口’。”萧征解释道。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双掌猛地拍在那块岩石上。
“轰隆”一声巨响,山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石门。
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走吧。”萧征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于墨和步怜云紧随其后,也进入了石门。
石门在三人身后缓缓关闭,山壁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进入石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将通道照亮,但也掩盖不了通道内的阴森恐怖。
通道内寂静无声,只有三人的脚步声在回荡,更显得阴森可怖。
于墨紧紧地跟在萧征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步怜云则是一脸的兴奋,她一双美目在通道内四处打量,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萧大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陷阱啊”于墨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应该会有吧。”萧征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于墨更加害怕了。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萧征说着,伸手握住了于墨的手,给她传递了一丝温暖和力量。
于墨感受到萧征手心的温度,心中稍安,但她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时刻保持着警惕。
步怜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故意落后几步,与萧征和于墨拉开一段距离,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三人就这样一路前行,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铁门紧闭,上面布满了锈迹,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铁门前,站着两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手持钢刀,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两尊门神一般,守护着铁门后的秘密。
“什么人”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发现了萧征三人,厉声喝问道。
萧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两名黑衣男子一眼。
那两名黑衣男子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杀你们的人。”萧征说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不好!”
那两名黑衣男子顿时大惊失色,他们连忙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想要抵挡萧征的攻击。
然而,他们的速度在萧征面前,简直如同龟速一般。
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那两名黑衣男子的手腕便被萧征齐齐折断,手中的钢刀也掉落在地。
“啊……”
两声惨叫声响起,那两名黑衣男子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萧征看都没看那两名黑衣男子一眼,径直走到铁门前,伸手在铁门上轻轻一推。
“轰隆”一声巨响,那扇沉重的铁门竟然被萧征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铁门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萧征眉头微皱,他抬脚跨过铁门,走了进去。
于墨和步怜云紧随其后,也进入了铁门。
铁门后,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铁门后,是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石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浓重得几乎凝成实质。
刀光剑影留下的痕迹遍布地面和墙壁,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厮杀。
萧征面不改色地踏入这片人间炼狱,目光扫过满地的尸首,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这修罗场看穿。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令人不敢逼视。
于墨紧随其后,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不敢落后萧征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