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欢颜大脑一片空白,那一瞬间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她憋得满脸通红,全身开始颤抖,海宴清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她。
还没等海宴清解释些什么,下一秒他气吞山河的吼叫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啊——啊——”海宴清痛苦的弯下腰捂住裆部。
安欢颜收回刚刚顶出去的膝盖,拍了拍手恼羞成怒道:“本公主就算是没人要,也轮不到你来!”
海宴清却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头大汗,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
安欢颜转身就跑。
越跑越生气,越跑越伤心,忍不住冲进披云宫大哭起来。
海宴清在地上蹲了许久,才慢慢缓过来。
他又气又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毕竟自己下意识的做出这种事情,他自己也很意外。
他拿着铲子来到了之前的那一个小土包上。
凭着残缺不全的记忆,在草地上到处挖。
可是毕竟是在宫里,他又不敢太明显。只能大概的用铲子翻一下土。
不远处有两个宫女走过来,他只能把铲子给扔到一边,拍拍屁股走了。
在他走后不久,二皇子从树后面走出来,又捡起那把铲子继续挖。
“他在找什么?一定有东西?不然他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来这里。”二皇子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恰好此时正夕阳西下,这里地处偏僻,已经无人走过了。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花费多久。便挖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白色的,有刻度,上面还带着一根细细的针。
这个白色的材质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他总感觉这个东西很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抬起一看。上面的疤痕已经变成了一条白色的蜈蚣。
那个时候,姬神医所用的针,就跟这个长得很像,很长,很细,却又跟寻常针灸的针不同。
于是他把那东西偷偷藏起来,带了回去。
回到家的海宴清刚走进大门,头一抬便看到他的老父亲正站在里面等他。
“如何了?”
海宴清心里一咯噔,只能假装没听懂的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当然是公主的事。”海丞相的眼睛浑浊却又犀利。
“父亲大人,公主……公主……公主现在对儿子不太上心,怕是不容易成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海宴清硬着头皮回答道。
“以前她不是对你颇为死心塌地,是不是你自作主张拒绝了她?”
“不……不是……”海宴清连忙否认,却再也说不出更多话来。
海丞相想起太医的话,陛下日渐虚弱,已经药都吃不太下去了。
“陛下的时间不多了。不,应该说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再没有进展,为父就亲自下手了。”
“什么?”海宴清震惊地抬起头,“亲自下手?”
“既然我们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我会亲自叫宴泽把她给解决了……”
“父亲大人!”海宴清脱口而出,“宴清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