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过后,江清婉后怕了好多天。
但她仔细想了想,那个先生状态明显不对劲,他掐自己可能也是不得已的。
所以她向同事打听了一下,知道了顶层一直都是被一个叫闻人先生的包了下来,再多的事情她也打听不到了。
后来,她妈妈的病情加重,她也暂时无心其他。
幸运的是,她那天找其他兼职的时候,路上救了一个被车撞了的人。
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导演的助理,他介绍自己来试镜,凭借自己的努力拿下了女二号。
昨天没有她的戏份,她一直在酒店休息。
等到晚上准备出来吃点东西的时候,她惊喜的看到了那个闻人先生站在不远处。
可是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那人就进了一个房间。
她知道,这是那个长的特别漂亮的女三号的房间。
她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一脸不可置信。
之后她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她熬到了凌晨三点,一直没有听到男人离开的动静,这下子她不得不信了。
今天早上看到阮观南,她控制不住的上前拦住她,想要问清楚。
阮观南看着她一脸正直的教育她不要走弯路,她都要忍不住给她去庙里塑像了。
阮观南笑得甜蜜,做作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娇娇的笑起来:
“可是人家就喜欢走弯路,并且死不悔改呢。”
说完就扭着小腰走了,从背影看像极了一个春风得意的妖艳贱货。
江清婉咬紧牙关,手里的手机被她捏的死紧。
*
闻人湛这边,从片场离开后,他直接就去了闻人家老宅。
佣人恭恭敬敬的喊着“四爷”,忙把人迎进大厅。
“四爷您先稍等,我去回禀家主。”,主宅管家客气的说道。
闻人湛略一点头,坐在大厅等待。
还没一会儿,“哒哒哒”的脚步声跑进来,一个小孩站在不远处厌恶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小孩儿尖声喊道。
闻人湛看向他,眼睛里是不带掩饰的恶意。
小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号啕大哭起来。闻人湛懒得看他,任由他撒泼。
“又怎么了?”,苍老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乖乖,怎么摔倒了?谁打你了?”,紧接着,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喊起来。
“妈妈,就是他,他欺负我。”,小胖子哭着告状。
“家主~”,女人哭的好不可怜,委屈的喊道。
闻人涯皱眉看向那个从进来就一直没有开口道男人,冷声问道:
“老四,你这是做什么?来这里逞威风?”
“嗤……”
闻人湛不屑出声,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做戏的母子,毫无情绪的开口道:
“我不是闲着来看你们做戏的,老爷子老糊涂了,你倒是演上瘾了。”
“混账!”
闻人涯猛的把茶杯砸在闻人湛额头上,额角瞬间破开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脸庞滑落,一滴滴落在地毯上,滚烫的茶水使得手臂瞬间通红一片。
但他一声也没吭,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这种事情他早已习惯了。
每当闻人朗哭着告状,老爷子总要借机发难。
也不全是因为这些,自从哥哥去世后,他就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脸,甚至连哥哥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闻人湛早就没当他是父亲了。
“闻人笛把闻人家的一批货给抢了。”,闻人湛直接说出这次来的目的。
闻人涯眯了眯眼,满是褶皱的脸让他看起来更是显得毒辣,
“老二?她一向识大体,你确定是她干的?”
闻人湛看了他一眼,仿佛听了个笑话。
他向后招了下手,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了上来。
那女人和闻人朗吓的叫出声来,赶忙退了下去。
那血人一上来就把闻人笛和贺知源抢走了三船军火的事情秃噜了个干净。
闻人湛往后一靠,像是此事与他无关,静静等着家主指示。
闻人涯相信了,一是他自信没人能够瞒过他的眼。
二是这个血人是贺知源的心腹,没必要去攀扯主子。
“去,把那个逆女叫回来。”
闻人涯冷着声音吩咐道,没人能够挑衅家主的威严,宠爱的女儿也不行。
*
“阿源,现在你得了一船军火,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要是被父亲知道,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短发女子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爱意和依恋,软着声音说道。
贺知源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女子的话,声音温柔的回道:
“笛儿辛苦了,有了这一船军火,家主的位子算是坐稳了,多亏了笛儿。”
声音温柔,脸上也满是温柔的笑意。
不怪闻人笛迷恋这位贺家当家人。
在龙城,虽有四大家族,但有黑道势力的,只有闻人家和贺家,两家还是多年的死对头。
贺家老家主也是死在两方的争斗中,贺知源作为老家主唯一的儿子,自然就接下了家主之位。
但他年纪尚轻,很多旁支和下属并不认可他。
这几年他凭着自己的手腕硬生生力排众议,压下了明面上的反对声。
暗地里却还是有诸多不服。
也是他运气好,阴差阳错救下了被追杀的闻人笛。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可笑的爱上了他,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贺知源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
可如果真正表里如一的话,怎么可能坐在家主之位上这么多年?
也就是闻人笛情人眼里出西施,阴狠毒辣手腕狠绝的女人硬生生为了他绕指柔。
怕他受欺负处处袒护着,被狡诈的贺知源骗的团团转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