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梦梦知道阮观南没死,还成了裴京墨太太以后,她整个人都兴奋的像是瓜田里的猹,时不时就跑到白楼找阮观南,近距离欣赏自己早就看到的一对儿。
她就说嘛,观南这种级别的美貌,和现在的大帅站在一起才最是般配,原来那个是什么玩意儿?看多了都伤眼睛!
她凑到阮观南耳边小声嘀咕道:
“现在外面有很多人背地里议论你和大帅呢,毕竟你顶着原来那个身份参加宴会,有很多人都见过你的。不过他们也就背地里悄悄说一下,根本不敢舞到你们面前,不然大帅非得一枪崩了他们不可。”
不是刘梦梦夸张,裴京墨可不是原来的裴世昌,他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手腕更是果断狠辣。
如果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得罪了他太太,那这人在晋城肯定就混不下去了,所以也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而且刘梦梦和阮观南交好,刘家顺其自然就站在了裴京墨身后。刘家在晋城的地位很高,自原来的财政厅厅长温立山死后,财政厅就归到了刘家名下。
现在刘家上了裴京墨这条大船,他这个大帅位置更是稳如泰山,一点儿反对声也没有。
阮观南戳了戳儿子软乎乎的小脸蛋,笑的很是温柔,
“我又堵不住他们的嘴,想说就说去吧,只要不凑到我跟前就行。”
刘梦梦点了点头,也跟着她一起稀罕摇篮里的小家伙,眼睛里都快放光了,夹着声音激动道:
“小峥儿也太好看了吧?你可真是姨姨见过最漂亮的小家伙了!”
说完,还忍不住低头嘬了好几口小脸蛋,脸上的笑容都快变态了。
最近刘梦梦来白楼来的勤快,裴京墨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看到她贴自己老婆贴的那么近,裴京墨眼神冷的恨不得冻死人。
刘梦梦不敢顶风作案,不允许她亲美人,那亲亲长的和美人很像的孩子总行了吧?
她非常理直气壮,在阮观南好笑的眼神下,又低头亲了好几口,直把小家伙亲的眼眸弯弯才罢休。
等刘梦梦走后,裴京墨满脸冷意地进了房间。二话不说沾湿了手帕,弯腰给小家伙的脸蛋儿来回擦了好几遍,直到小家伙儿不满地摇头躲避的时候才罢休。
阮观南无语地掐了他一把,“你这什么毛病?”
很早之前按着她的手擦,现在按着儿子的脸蛋儿擦,他天天带着手帕就这点作用了?
裴京墨凑过去按着人亲了好几口,直到把人吻的呼吸不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嘴,又贴着唇瓣啄吻了几口才开口道:
“峥儿像你……”
话没有说完,阮观南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峥儿长的像她,所以受不了别人亲他的脸蛋儿。
她忍了忍还是被气笑了,揶揄道:“那峥儿娶妻了怎么办?难道你还不允许人家两人亲近,跑到人家新房里给他擦脸不成?”
裴京墨抱着她温存,吻了吻她的耳垂商量道:“别让我看见就行。”
阮观南捏住他腰间的一块肉拧了拧,见他脸上都没有变化,直接改变策略,捧住他的头目标明确的直接咬了过去,这可正中男人下怀,按住她的后颈亲的忘乎所以。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裴京墨直接托着她抱了起来,大步往里面的卧室走去。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引的外间摇篮里的小家伙“咿咿呀呀”个不停,以为妈妈在叫自己呢,高兴地小手挥个不停。
*
自从裴京墨北上那一战打赢了以后,整个北方都被他掌控在了手里,而南边也实现了整合,被皖城聂大帅合并在了一起。
书房里,刘副官皱着眉头禀报道:“皖城那边儿最近蠢蠢欲动,聂大帅好像有撕毁和平协定的架势。”
裴京墨眼睛里划过一丝深意,“那协定本来就是他的缓兵之计,现在腾出手了,可不就惦记上了本帅的地盘了?”
“他们要是敢率先撕破脸,我们北区也不是吃素的,非得给他们个教训看看不可!”
刘副官慷慨激昂,裴京墨扫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心里也是赞同的。
“时刻关注皖城动向,督促各军做好应战的准备。”
“是。”
与此同时,皖城大帅府的一间书房里,聂怜舟仰靠在太师椅上,眼眸微眯,听着手下汇报来自晋城的消息。
直到听到熟悉的称呼时,聂怜舟慢慢坐起身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人,一字一句问道:
“你是说,裴世昌的九姨太假死嫁给了裴京墨,成了现在的大帅夫人?”
“是,这则消息在晋城上层不是秘密,确实是真的。”
聂怜舟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重新坐回来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张惊艳的芙蓉面,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作为间谍,她无疑是成功的。不仅混到了裴世昌身边,还杀了裴世昌最大的靠山,现在更是成了现任大帅的夫人。
他当初还动过一些恻隐之心,想着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召她回来还能保她一条命。
可没多久就传来她任务完成,可已经香消玉殒的消息,他当时沉默了很长时间,心里隐隐泛起一股遗憾和可惜。
现在突然知道她还活着,聂怜舟心里不可避免地泛起阵阵涟漪。
想到现如今南北两方局势逐渐紧张,他心里也在暗暗筹划。
当初让阮观南杀了温立山,本想断裴世昌一大臂膀,然后挑唆诱导张茂那老家伙和裴世昌打起来,等北方混乱起来后,他在趁虚而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他和父亲都没料到,苏城那个老顽固竟然留了一手,导致他们吞并苏城用了不少时间。而张茂更是个废物东西,这么快就让晋城给打趴下了。
不,应该说是让裴京墨给打趴下。尽管他们已经对裴京墨提高了警惕,但还是低估了他强悍的手腕,辽区这么快战败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有裴京墨坐镇晋城,他们想要吞并北方,统一南北的野望怕是遇到阻碍了。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对着手下沉声吩咐道:“你暗地里给她递个消息,让她把裴京墨的近况想办法传回皖城。”
属下领命下去了,聂怜舟坐在书房里不发一语。
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阮观南在晋城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帅夫人,还给那人生了个孩子,心不见得还在这里了。
不对,是从来就没有在这里过,她心里最重要的是为家人报仇,现在大仇得报,已经没什么能牵绊住她的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试探一二,就让他看看,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他培养的间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