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习!”
顾瑾习搂着怀中的女孩,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狭长的凤目多了丝不可置信。
“简单?你怎么在这?”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全然没有刚才面对那女孩时的温柔,目光警惕的看着简单,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简单?
看她那模样,与其说是来这边游玩,倒更像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想着想着,顾瑾习忽然蹙起了眉,他是真不喜欢简单,之所以选择和她结婚,不过就是因为想得到简家的帮助罢了。
他自认自己不欠她什么,他给她一个顾太太的名份,这还不够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简单微微笑了笑,道:“顾瑾习,你不好好在棺材里面待着,跑这来干吗?诈尸吗?怎么还诈到国外去了?”
顾瑾习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简单,周围的空气受他影响,都下降了几个度。
简单无所畏惧的瞪了回去,以前的她爱的太卑微,明明是个千金大小姐,在顾瑾面前,却一点脾气也没有。
她以为自己对顾瑾习好一点,再好一点,对方迟早会被自己打动的。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不爱就是不爱,即使顾瑾习因为一时的感动,和自己在一起,那也不是爱,更不可能长久。
顾瑾习好看的眉眼闪过了一丝诧异,一段时间不见,他的这位妻子似乎变了很多。
以前的简单,对他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他不高兴。
如今的简单,似乎已经不在意,他会不会不高兴了。
他不知道的是,从在这里看到他的第一眼,简单就已经彻底对他死心了。
如今的简单,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简单了,她现在是钮祜禄?单!
*
谢听晚下播时已是凌晨一点,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就决定出去外面找点好吃的好喝的。
结果刚出门不久,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坐在路灯底下,冷白皮的手拿着瓶啤酒,往嘴里猛灌。
谢听晚走的近了,才看出了那人是谁。
陆安然。
和之前见面的不同,这次的陆安然衣衫凌乱,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脸上还带着可疑的巴掌印记,看上去狼狈极了。
谢听晚觉得有点稀奇,她对陆安然了解得不深,但大概也清楚对方要面子的个性,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是绝对不会把自己脆弱狼狈的一面,暴露给外人看的。
她有点好奇,这位大小姐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呢?用得着半夜一个人在这里买醉?
据她所知,陆家家教甚严,陆父本人也不好女色,陆家没有什么小三私生女,家庭关系也很和睦,算是豪门中的一股清流。
陆安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不用为柴米油盐奔波劳碌,做人做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值得她烦心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也没有好管闲事的习惯。
陆安然抬起头时,正好和谢听晚眼睛对上,看着对方想离开的样子,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脚。
下一秒,谢听晚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有病吧?”
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看着醉醺醺的陆安然,没好气道。
“哈哈哈!你好傻啊!”
陆安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一个劲的笑。
“你才傻嘞!神经病,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就要走。
陆安然眼疾手快的拦住她:“别走啊,坐下陪我聊聊天。”
“你是我什么人?陪你聊天?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随便聊天的关系”,谢听晚刚刚才摔了一跤,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陆安然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迟钝道:“是哦,我和你是仇人,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聊天的关系”。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啊!我不管,你必须陪我!”
“我才不管你管不管!你管不管,跟我有什么关系!”
呸!她谢听晚可不是她陆安然的狗,凭什么听她的?凭什么惯她的臭脾气啊!
“你说什么?”陆安然大概是喝了二两假酒,大脑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算了,跟个醉猫较什么劲。
谢听晚叹了口气,拿着手机,抬起脚就要往不远处的便利店走。
“哎!”陆安然叫了她一声,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毛爷爷,不由分说的塞到她的手上,道:“现在,你可以陪我聊天了吧!”
她刚才忽然想起来,谢听晚被季家赶出来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应该很需要钱。
谢听晚:“……”
钱不钱的倒是不要紧,主要是陆安然一个人大晚上在这哭,好歹她们相识一场,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既然如此,那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