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衍把想给慕诗诗招夫婿的事情禀报给了宁安帝,一向疼爱慕诗诗的宁安帝也变得沉默了。
慕诗诗马上也要及笄了,祈藩王那边也正在准备给朝廷送纳贡,慕诗诗这个公主处境已经显而易见了。
心里清楚是慕君衍不想让慕诗诗嫁到封地去,但是宁安帝还是犹豫了。
宁安帝并没有告诉慕君衍明确的答案,便让慕君衍退下,出了大殿,李公公向前一步,附耳倾听慕君衍的吩咐:“李公公,公主的事情,就麻烦您多说几句了。”
宁安帝既然犹豫了,就说明他也是不舍的,皇帝无情,但嫁出去的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过了好与不好,他自己最清楚。
再过几年,各地藩王早已蠢蠢欲动,内外勾结致使他和七弟平乱,也让慕君驰有机可乘,现如今早些打压那个藩王,让他们明白朝廷并非怕他们,只是不想再出战乱,安分一时他们便也多准备一时。
宁安帝自然是不舍得他的公主都嫁出去,诗诗自幼就闹腾,又有几个哥哥宠着,在宫中闹出不少欢乐,唯一吃过的苦怕就是随太后出宫修行那几年,回来脸都瘦了两圈。
慕君衍提的建议倒是也可以采纳,先定下四公主的婚约,等祈藩王来京纳贡时,看看他的反应,有些人,要提前防着。
如果藩王执意求娶公主,不顾皇家脸面,那潘王谋反之心便昭然若揭,若藩王只字未提,也说明现在藩王还在忌惮朝廷,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这是清心茶,您喝了再批奏折吧。”
宁安帝接过茶盅,顿了顿,问道:“刚才衍儿的话你都听见了。”
李公公应下:“是,殿下对四公主真真是疼爱的。”
宁安帝认同的点点头,“衍儿和诗诗从小感情就深厚些,自然也为诗诗的以后着想,只是和亲之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往年他的公主及笄,碰上藩王纳贡,家中有适龄的世子,皆是娶了他的公主,刚开始他也认为不妥,但公主嫁过去,利大于弊,便也默认了。
现在要是突然如此,恐让封地那边惹来猜忌,反而弄巧成拙。
但这么多年了,任由封地这么猖狂下去,也是不妥。
“皇上,老奴说大胆的话,这次让四公主定下婚约,也不是坏处,各地藩王远在封地,面上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但内里咱们谁也不知道,如果他们不提和亲还好,若执意提起和亲,那皇上需早做打算了,咱们嫁过去这么多位公主,可不是为了养虎为患的,反咬我们一口的。”
李公公伺候宁安帝这么久,自然清楚宁安帝的心思,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要害,这也是所有皇帝所忌惮的,猜忌一旦生了,便会愈演愈烈,不管藩王是真忌惮还是假忌惮,这次都是再给他们敲一记响钟。
“你去传话给衍儿,告诉他朕同意了,给诗诗挑选驸马这件事情上,需好好掌掌眼。”
李公公心下一喜:“是,老奴这就去。”
慕君衍收到消息后,也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让人包了一袋子金子递到李公公手里,“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李公公摸着沉甸甸的钱袋子,眉开眼笑的:“殿下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咱家应该做的。”
送走李公公后,慕君衍立马让卓凡准备给慕诗诗相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