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彻底说开后,中间的那层隔阂也没有了,关系近了一步,跟新婚的小夫妻一样甜蜜。
苏以知睡了一觉,她难得又梦见了前世,她上次看不清是谁在扒她的坟,这一次她看见了。
是慕君衍亲手给她立的衣冠冢,并亲手刻上了吾妻苏以知。
皇陵中她是皇后,衣冠冢上,她只是慕君衍的妻子。
......
苏以知又在王府里休养了一天,第二天才回了丞相府,并且告知了苏震这件事情。
她避重就轻的提了慕君驰又朝她下手这件事情,怕苏震担心,并没有提慕君驰做了什么。
慕君驰到底是皇子,如果他自己没有犯错,他们也是奈何不了的。
现在慕君衍那边秘密调查慕君驰这些年经手的所有政务,慕君驰野心这么大, 手脚也不可能干净。
除了慕君驰,慕君驰手底下的大臣官员,也一应调查,只要抓到慕君驰的错处,这些就都是他的催命符。
苏以知抽空去了乐歌坊一趟,她去见了韵嫦,这段时间有事耽搁,险些将她忘记了。
韵嫦从小培养没有差过,当个头牌日子自然不会过的太差。
接待的也都是有些资本的贵客,苏以知看着正在台子上弹琴的韵嫦,摆手让得子去给曾聪聪送信。
原以为曾聪聪留恋这些地方,他们早应该见过,没想到至今他们二人都没有见过面,那她就来推一把,韵嫦过了这么些天的舒坦日子,也该闹腾闹腾了。
曾聪聪这些日子安分守己并没有去乐歌坊,主要是因为他家里正在给他说亲,他的光荣事迹方圆百里都听说过了,所以他被他爹严厉禁止再出入这些地方,只要娶个正经夫人,以后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但曾聪聪被好友说动,说乐歌坊新来了一个头牌一定要他去看看,他撂下瓜子壳,一拍桌子:“都是你们非要去啊,我就进去看看什么都不干。”
天天一起玩的伙伴还能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纷纷摆手说大家都懂。
曾聪聪随着好友去了乐歌坊,苏以知专门让人给韵嫦安排了表演,韵嫦想要提高自己的身量,每次都是拿出自己的绝招,这一次也不例外,艳压群芳。
当曾聪聪看着台上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正是已经死的苏郗兰时,曾聪聪心又一次开始强烈跳动了。
这个女人她化成灰他都认识,曾聪聪恨恨的攥紧拳头,在韵嫦还未表演结束时,便跨上台阶,把韵嫦揽入怀里。
韵嫦受惊大叫一声,看向始作俑者,当看见曾聪聪那满脸愤怒的脸时,韵嫦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这个男人闯进她的房间对她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
曾聪聪见韵嫦这副样子,更加确定她就是苏郗兰,他嘲讽的笑了笑:“原来你没有死啊!”
这声音如同鬼魅一样钻入韵嫦的耳朵里,她浑身颤抖想逃却又被曾聪聪死死的按住。
场面一片混乱,不满的宾客嚷嚷着,曾聪聪直接洒下银子,众人争抢一来便也不顾他了。
曾聪聪带着韵嫦上了二楼,终于追上来的老鸨妈妈拦住曾聪聪,笑呵呵道:“这位爷,您再怎么急也不能这么急啊,你看我一屋子的宾客可都是为了韵嫦姑娘来的。”
曾聪聪嗤笑一声,捏着韵嫦的下巴,笑道:“你还挺吃得开,果然生来就是这样的货色。”
“这些够你打发那群人了吧。”曾聪聪从怀里摸出钱袋子,一整个扔给老鸨妈妈,老鸨妈妈眼前一亮,无视韵嫦求助的眼神,掂了掂后忙点头说够,还贴心的帮曾聪聪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