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帝到底也是心疼儿子,大皇子去世后,慕君驰紧接着出生,所以从小宁安帝就对他格外带一些情感。
这次慕君驰犯了大错,这么多宾客都在看着,他身为帝王只罚他领五十大杖已经是包庇了他。
太医给慕君驰看了伤势,又开了药,南心柔送客后坐在慕君驰的床前,终是有些委屈的擦了擦眼泪。
“哭哭哭!本王还没死呢,你哭给谁看的?”
慕君驰被这哭声闹的心烦,大喊呵斥完才反应过来牵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又躺回去,硬是一声疼都没喊出来。
南心柔本就是没有多少主见的人,被慕君驰这么一吼,自己也忘记哭了,愣愣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慕君驰偶尔会参加南府的聚会,他一出现,就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会恭维他,围着他,那时候她就默默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她的表哥是尊贵的皇子,大手一挥就有人俯首,她只是一个站在角落里的窥视这一切的人,她很崇拜这个表哥,知道表哥选定了她当正妃,她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自卑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会不会拖累他。
但是从新婚之夜以后,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崇拜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尊贵的表哥,也有自己的陋习,他把陋习暴露给了自己,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就像现在,这几天,慕君驰已经对她发过好几次火了,她心里觉得委屈,但也无话可说,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
两个月后,夜晚大雨滂沱,西藩王密地整兵蓄势待发,“好儿郎们,今天喝下这杯酒,咱们一起冲着那京中皇权出发!”
“喝!喝!喝!”
烈酒下肚,此起彼伏的摔碗声,西藩王举起手中的长枪,雨水冲刷着他的枪头,发出刺眼的光:“出发!”
西藩王举兵造反来势汹汹,临近西边的几座城池已经是西藩王的囊中之物,朝中没有料到出此祸端,连夜召集朝臣商量对策。
宁安帝捏了捏头痛欲裂的额头,沉沉道:“诸位,说说吧。”
“父皇,西藩王突然造反,可见早就起了谋逆之心,且暗中筹谋,如此来势汹汹,依儿臣之见应当立刻整兵平反!”
慕君崇向前一步回禀,他身上有着军纪,带领出兵这件事情他去再合适不过。
几位大臣闻言也是附和的点点头,“这西藩王说反就反,之前纳贡还好好的,完全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西藩王伪装的这样好,我们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慕君崇的提议宁安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静静的听着下面的议论,只觉得刚才的疼又加重了几分。
他现在无比后悔,把慕诗诗嫁过去稳定局势,西藩王早有谋反之心,哪怕他舍弃女儿去保和平,也换不来这帮人的狼子野心。
如果当时他执意听衍儿的,试探各位藩王的心思,或许还能早做筹谋。
“父皇,儿臣认为七弟说的有理,西藩王已经拿下城池,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出兵平反,夺回失去的城池,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慕君衍向前一步和慕君崇并排,声音盖住了大臣的议论。
苏震向前一步:“皇上,西藩王大逆不道,应尽快除之,一旦其他藩王被蒙蔽起了异心,我们真的就是四面危机,如今之计就是快些出兵拿下西藩王,其他藩王有所想法也要忌惮朝廷几分,到时候局势稳定,再行削藩之举更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