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上来的时候叶灵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屋子里生闷气。
看到沈梨回来,叶灵气鼓鼓的走过来,“阿梨,你太过分了。”
沈梨有些心虚,这一下就出去一晚上,是有点过分。
“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我都听我哥说了,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你,还对你冷嘲热讽的,要是我在,肯定帮你狠狠地骂回去,让他们不敢再瞧不起你!”
沈梨默了默,她没想到叶灵说的过分是这个过分。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我既然学了这身本事,有些事就不能视若无睹,总归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沈梨道。
“你倒是好心了,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叶灵还是不服气。
沈梨翻了翻自己的行李,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好了好了,这次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答应你下次一定带上你撑场子。”
叶灵哼了一声,勉强被哄好。
然后视线就被沈梨光裸的皮肤吸引了。
“阿梨,你好白啊,我一个女生都忍不住想要上手摸摸。”她笑的猥琐。
沈梨背对着她,换了一件粉白色荷叶领的裙子,闻言笑道,“那你来摸摸?”
她本来只是开玩笑的口吻,没想到叶灵居然伸手摸了过来。
“哇,不止白,还很滑,啧啧啧,顾厌能娶到你真是太幸福了。”叶灵感慨。
沈梨满头黑线,这什么形容,总觉得充满了涩涩。
幸好叶湛清来的及时,不然这个话题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叶湛清买了早饭,一人两个大包子,沈梨这两天已经占了他们兄妹俩不少便宜了,也不差这一个半个的。
吃饭的时候叶湛清突然提到了叶灵寄回去的那些美容膏。
他虽然没有见到实物,叶灵寄回去的东西却辗转到了他一个朋友的手上。
本来这东西她是没打算用的,就随手放到家里洗漱间了。
她有个表妹正值青春期,这两天在她家借住,无意间用了,谁知道第二天脸上又红又肿的痘痘肉眼可见的就消了肿。
第三天直接就扁下去了。
叶湛清收到发过来的电报时,她表妹脸上的痘已经彻底下去了,就剩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
他这个朋友几经辗转打听,才知道居然是叶灵寄回去的东西。
叶湛清在商务部工作,对产品有很高的敏锐度,他直觉这个什么美容膏是个好东西。
“美容膏啊,是阿梨给我的,你直接问她好了。”叶灵满脸都是自豪,别人夸阿梨,她就高兴。
叶湛清是个什么想法,沈梨不知道,但她是想用美容膏赚钱的,现下大环境却不允许,想要把它做起来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更何况,叶湛清一个公职人员,应该不会看得惯她一个投机倒把的吧?
虽然再过不久,投机倒把就不存在了。
可眼下该苟还是得苟着。
于是,沈梨对叶湛清火辣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我随手做的一些小玩意儿,女孩子用的,当不得大用。”
这副明显逃避的姿态却更激起了叶湛清的好奇心。
他倒是想和沈梨好好聊聊,可眼下一个是时间不合适,另一个就是他这个妹妹还在场。
只能暂且先搁置下来,心里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再多留两天。
吃了饭沈梨和叶灵就去了卫生院,他们昨天买的那些东西大部分叶湛清都找人送回了村里,至于要往哪家送,就是助理的工作了。
收到谢礼的人家先是受宠若惊,然后就开始炫耀,因为当时时间太晚了,就算有大队长的命令,真的愿意去跟着找人的也没有几家人。
因此这些得了谢礼的人家出个门尾巴都要撬到天上去了。
一时间,村子里好多人都在谈论叶灵的事情。
之前他们就知道叶灵家庭条件好,每次去镇上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买,村里不少人都在打她的主意。
不过叶灵这人性子单纯,根本看不出来那些来跟她套话的婶子们的意思,颇有种鸡对鸭讲的感觉。
那些上赶着来献殷勤的小伙子们就更不用说了,叶灵甚至不耐烦跟他们说话。
说不了两句就要找借口走人。
往往这个时候,都是王潇潇上来打圆场。
那圆场打的,还不如不打。
因此叶灵在村里的名声也说不上太好。
不过这次绑架事件一出,大家才意识到真正有问题的是王潇潇王知青,她就是羡慕嫉妒叶知青。
大家根本没怀疑过真假,毕竟王潇潇都被抓走了,她要是没问题干嘛要抓她。
这次叶湛清的出现,加上这些谢礼,瞬间就让人们对叶灵改观了。
这小姑娘能处!
“切,一点儿东西就把你们给收买了,真是没出息。”崔桂花拎着个篮子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讨论叶灵和沈梨,阴阳怪气的说着。
“咱们跟崔寡妇是比不了了,毕竟您风韵犹存的,接济的人也不少,自然是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彩花奶奶的儿媳妇蔡欣儿不阴不阳的怼了回去。
“你怎么说话呢,彩花婶要是管不了你我不介意帮帮她!”崔桂花脸上青白交加,提着篮子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来。
蔡欣儿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有问题?村里谁不知道你什么作风,平常懒得说,你要是非要找麻烦,我还非得给你说个一二三出来。”
崔桂花心虚了,她一个寡妇能把儿子给带大,那只能是不择手段。
可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崔桂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总归大家为了活着都不容易,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私底下说闲话的难免聊几句。
不过这些都是背着本人的。
因此,崔桂花此时大为震惊。
她甚至连在这儿扯皮的心情都没了,匆匆忙忙逃了回去。
“真当没人知道她那点破事儿呢,不嫌丢人的,居然还敢打小沈大夫的主意,我呸!”蔡欣儿气道。
“你可悠着点说吧,我听说她那个儿子要转为正式工了,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呢。”旁边一个年轻妇人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