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矛中蕴含的恐怖余威,让北蛮一族众人惊骇,首当其冲的勇士乌达,感受到雷矛中的杀机,灵魂都好似在战栗。
双方距离迅速拉近,文鸯手臂震动,雷矛荡起阵阵法力涟漪,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彻世间。
乌达想要躲开,却已经为时已晚。
眼看着雷矛距离自身不足十丈,他浑身血液好似凝结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他不甘的认命时,一道身影刹那间降临在他的身前,铁达尔王挥手间无始境威压释放,抵挡住了雷矛的攻击。
“好实力……”
感受着雷矛中的力量,铁达尔手臂轻颤,甚至有股酥麻之感,登临无始境这么多年中,他还是第一次在化虚境手中感受到这种感觉。
“无始境。”
文鸯眼眸深邃的看着他,降临在这片世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抵挡下他的雷霆之矛。
不过,他心中丝毫不在意,对方身为无始境强者,如果连他雷霆之矛都挡不住的话,未免也太可笑了。
“小子,凭借化虚境修为,就敢在我王庭上肆意出手,不知你是勇呢,还是蠢?!”
铁达尔屹立于虚空当中,面色从容的看着雷海前的文鸯,话语中透着一股冷意。
多少年了。
他北蛮一族自诞生出无始境强者,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肆意的出现在王庭中,对他手下出手了。
而今,眼前文鸯是第一人。
“真以为你一名无始境就能挡住本将……”
文鸯没有理会铁达尔王的话语,转而挑衅道,话语说出间,太初雷劫枪闪烁寒芒,恐怖的煞气释放,激荡于虚空。
他心中是丝毫不畏惧眼前的无始境强者,想要杀了对方确实是有些难度,可对方想要击败他,恐怕也难以做到。
“猖狂,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小化虚,有何实力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
铁达尔王脸色依旧很是平静,可放出来的话语,其中蕴含了一丝恼怒。
很久没有化虚境敢与他这么说话了,平时在外遇到的化虚境,都抢着讨好他,哪怕是敌军的化虚境,见了他第一反应是惊骇而后逃跑。
可眼前之人,凭借着化虚境修为,来此不停的得罪他,真以为无始境强者是摆设吗?
话音落下,铁达尔王浑身气息增强,在他身后的乌达默默退回地面,仰头看着接下来要爆发的战争。
铁达尔王这名无始境强者出手了,眼前这嚣张的年轻人,休想活着离开王庭。
这是所有北蛮族人的看法,毕竟,双方相差一个大境界,眼前之人,不可能战胜铁达尔王!
心中想着的时候,虚空中的战斗已然爆发。
铁达尔王率先出手,他没有动用武器,对付一个化虚境的毛头小子,如果动用武器,倒是有些大动干戈了,传出去还让人耻笑。
他身形血气爆发,手臂震动,一拳轰出,力量之大,虚空都好似在颤抖。
文鸯眼神凝重的看着铁达尔王,这将会是他出世以来第一次爆发全力的战斗,双方跨越一个大境界,他心中有不败的信心!
感受着磅礴的拳锋袭杀而来,文鸯没有躲闪,双眸逐渐化为金色,迸发耀眼璀璨的金光,映照世间!
不仅于此,文鸯的气息在这一刻也在不断的攀升,气势越来越强,身后雷海中,滚滚雷霆翻涌,好似雷龙沐浴雷海一般,啸天怒吼,粗壮的雷柱在这一刻宛如天罚降下审判一般,覆盖北蛮王庭,一瞬间导致数不清的北蛮士兵身死。
其中甚至还有化虚境高手,也没有能够逃过。
万千闪电在虚空中交织,文鸯如同九天之神明降临世间,他眼眸散发金芒,雷海中,一条条雷霆所化的神龙咆哮,龙吟声宛如怒雷,震慑着无数北蛮人的心神。
这一刻的文鸯,达到了最强的状态。
也就在这时,铁达尔王的拳锋直接轰击在了他的胸口上,可北蛮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铁达尔王无始境强者的一拳,落在文鸯身上,只留下淡淡的劫灰,对其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所有人的眼神为之一变。
什么情况?
铁达尔王此刻脸色也意外到了极致,他尽管刚才那一拳没有动用全部实力,可也是无始境的实力,竟然没有伤及眼前这小子分毫……
而且,感受着对方的气势攀升的越来越快,铁达尔王心中清楚,有些棘手了!
这一刻的他,脸上从容之情消失,逐渐化为凝重,栖身而上,直接对他展开拳与肉的厮杀!
“比肉身……有意思。”
文鸯看着亲身杀来的铁达尔王,嘴角一抹冷笑拂起,比其肉身,他可丝毫不差于无始境,哪怕是他们是肉身先天强大的北蛮族!
骤然间,虚空中大战爆发,电闪雷鸣,怒雷翻腾在王庭上空不绝于耳,恐怖的血气激荡。
文鸯与铁达尔王在虚空中,仅仅几息的时间,交手已经上百次,双方不分胜负,就凭借着肉身之力,硬撼对方的攻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拳与肉的碰撞!
也就在北蛮一族心神被虚空战场牵动时,西北三十万大军百里奔袭,终于出现了!
在秦颂等人的率领下,以玄甲军为首,万名玄甲军冲在最前方,犹如黑色洪流般,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席卷荒原。
玄色黑甲之下,是一双双冰冷杀戮的眼眸,充斥着无边的战意与煞气。
“秦”字纛旗在空中猎猎作响,向北方异族宣告着,西北大军来了!
“敌袭,杀!”
北蛮一众族老们率先反应过来,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军队冲来,咆哮怒吼,下达着防御的命令。
由于之前文鸯的出现,北蛮军队早早集结,不过在对方雷海光柱下无差别的打击下,还是出现了不轻的伤亡。
此刻,当听到族老的命令,三十万大军迅速集结,随着将军的命令,三十万北蛮勇士,挥舞着长刀,杀出王庭,煞气激荡,没有任何阵型可言,只有最野蛮残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