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片刻也没耽误,几个人押着老三与鼠目男他们就往山下走。
相比来的时候,根壮内心平静了许多,同时也有些矛盾。
按老三的说法他是过来放杨桃的,反过来讲也就是说根壮他们做的这一切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根壮这样想并不是怕事,而是怕再有人因为他而发生意外。
别看这次救人的过程有惊无险比较顺利,但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危险,要知道任何意外都是无法预料的、而且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在下山的路上,根壮还心有余悸。
不管怎么说,至少截止到现在一切顺利,原本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境况被扭转了过来。
赵喜这次玩大了,放火、绑架就差没杀人了,他做的这些事按正常来讲少说也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根壮他们现在掌握着赵喜所有的犯罪证据,想必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了。
有老球子引路,下山就顺利多了,几个人押着老三鼠目男他们下了山没有直接进村与那四个年轻干警汇合,而是赵国海用对讲机呼叫正在小树林待命的吉普车。
此时天色大亮人多眼杂,一旦走路风声难免会打草惊蛇,就算赵喜等人都在掌握之中,可万一发生变化就划不来了。
吉普车按照约定的地点没一会就开了过来,司机把车厢后门打开,把老三鼠目男他们给塞了进去。
老球子反身跪在后座上用枪看押着他们,赵国海又用对讲机呼叫那四个年轻干警,等得知情况一切正常后,几个人上了车直奔赵喜家。
吉普车进了村刚一停在赵喜家门口,那四个年轻干警像幽灵一般不知道从哪儿悄悄的聚集了过来。
“队长,一切正常,屋里一共有九个人正在打牌”
赵国海边掏出枪检查边问道:“他们有武器吗?”
“武器没看到,但有个人腰里别着手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赵国海就是一愣。
根壮赶忙解释道:“那个人肯定胡风,他是乡派出所的副所长,经常与赵喜打连连”
赵国海略加思索又问道:“我要是没记错,这个胡风的哥哥好像县长吧?”
根壮点点头说道:“没错,但是听说他哥哥被调到市里当副市长了”
赵国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他哥叫胡来,刚调到市里”
说完,又一脸凝重的继续说道:“根壮,抓他们不费劲儿,但是后续司法机关会怎么处理就不好说了,而且我二叔已经退休,婷婷那边恐怕……”
其实对此根壮心里也清楚 ,胡来是不会放手不管他这个弟弟的,肯定会利用各种手段干预,而且赵雅婷的父亲已经退休,无法再制衡各个环节。
不过根壮掌握着赵喜胡风他们的犯罪证据,就算到时候胡来从中作梗,想必司法机关也不会太放肆。
应该不会明明判十五年,而最后在胡来的干预下无罪释放的。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正常判决,最后执行起来也会大打折扣的。
在龙国,关系就是第一生产力,只要有关系、有人脉,往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梁教授对此是最看不惯的,要不然以他的工作能力、资历早就升上去了。
抛开别人不提,赵国海是他带出来的,今年也还不到四十,已经是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了。
然而梁教授不可能在公安系统待了大半辈子直到退休还只是个正科级。
梁教授瞪了赵国海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少说那见不得光的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院又不是他家的,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副市长能一手遮天”
赵国海赔笑道:“那是那是,我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梁教授冷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道:“要说人脉关系,我在中央也有人”
说完,话锋一转又说道:“别扯没用的了,进去给我抓人”
赵国海答应一声,冲那四个年轻干警一使眼色,那四个干警点头会意,一齐快速进了屋子,赵国海根壮他们紧随其后。
此时赵喜正与胡风还有其他两个年轻人打牌,赵喜虽然看着手里的牌,但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风哥,你说咱先放了杨桃,根壮那小逼崽子会不会再咬咱一口啊?”
胡风叼着烟歪着脑袋紧盯着手里的牌,一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喜子你还有完没完?根壮他能告咱啥呀?绑架?放火?他有证据吗?”
赵喜把牌往炕桌上一扣说道:“绑架是没证据,可些空酒瓶子……”
胡风见赵喜心不在焉,他也把牌往炕桌上一摔说道:“放火又没烧死人你怕个球,就算根壮那小逼崽子把咱告了,大不了让我哥找找关系赔点钱”
见胡风说的轻巧,赵喜反驳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早说?咱何必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多此一举呢?”
胡风脸色一变也反驳道:“看你说的,当时不是你说要惩治一下那小逼崽子吗?我都是听你的呀”
两个人相互责怪了几句,赵喜没再多说什么。
赵喜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此刻所面临的是个什么样的境况,只是感觉被“打脸”
就在这时,那四个年轻干警闯进了屋,紧接着根壮赵国海梁教授也跟着进来了。
四个年轻干警没有穿警服都是便衣,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根“甩棍”,就是那种一节一节、可以伸缩的铁棒,铁棒头上还有一个铁疙瘩。
别看这东西不长,展开也就六七十公分,差不多只有大拇指般粗细,但杀伤力却很大,打到人身上骨断筋折是很正常的。
四个年轻干警一进屋就大声警告。
“别动,都老实点”
由于他们没穿制服,对方人又比他们多,哪能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呢?各自抄起家伙就要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