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芍,他感到更多的是不可控,这次回来,他好不容易扫除了百分之八九十的障碍,可是,林芍又要出国了,他要是不跟着去,他会坐立难安的。
人,当然是不可控的,更何况是他最爱最珍视的女人,他要压抑着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生怕林芍受不了,会离开他!
这种压抑带来的后果就是强烈的不安和患得患失。
林芍轻轻捶着他的胸膛,撒着娇:“我还以为天塌了呢,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吓我了,我的心都快吓死了。”
苏钰把她压向自己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有些后怕地呢喃着:“我好怕你不见了,我好怕你给我一场极致的美好之后,就偷偷消失了,我好怕。”
已经品尝到了美好,拥有了美好,再突然抽离,这无异于凌迟!
林芍从来不知学长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他的恐慌,他的无助,他的不安,他的脆弱,她都是感觉到了的。
她心里很心疼他,密密麻麻地疼,她知道,学长这是缺爱的表现,虽然他平时掩饰的很好,阳光,开朗,冷静,平和,很少有情绪波动,拥有着掌控一切的气场,可是,林芍知道,那是他外面的保护色。
真实的学长,脆弱,敏感,缺爱,控制欲和掌控欲很强。
林芍还知道,学长一直在压抑着自己,从来不让她感受到任何压力。
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学长估计不会这么明显地表露出来。
此刻,她无比地痛恨学长的父母,多好的孩子,让他们给摧残成这样!
生而不养,是犯罪!
生而不爱,同样罪不可恕!
幸好学长没有被摧毁,学长倔强地生长,顽强地生长,强大地生长。
生长成现在这样人中龙凤,星辰般璀璨的模样!
林芍有些怨自己,是她做得不够好,才让学长这样无措。
她以后要注意,要做得更好。
林芍摸着学长那略长的头发,把眼里的湿意给逼退,故意说道:“我跑什么呀?我又不傻。我们苏总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说着故意邪恶地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我喜欢还来不及,我才不跑呢!”
“还有啊,我非但不跑,还要拿着大棒子,辣手摧花,斩杀你身边的莺莺燕燕!”
林芍的话有效果了,她感觉到了苏钰的震动,来自胸腔的震动,他笑得。
呼~,林芍轻轻松了一口气。
苏钰笑得舒心,他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芍,声音魅惑地问:“真的?这么喜欢我啊?”
林芍眨眨眼睛,说:“那当然了,在这个男权社会,大男子主义,妈宝男,自大男,邋遢男,猥琐男盛行的年代,”林芍摸着苏钰的俊脸,猥琐地说道:“碰上你这么个优质的,太不容易了,我怎么可能放手?傻子也不会放手啊!”
苏钰用脸轻轻蹭着林芍的手心,像一只乖乖的大狗狗,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那就把我拴得死死的,永远也不要放手。”
“遵命,我的男王大人!”林芍一脸的虔诚。
“哈哈哈哈哈……”苏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通体舒泰。
“嘻嘻嘻嘻……”林芍也跟着笑,学长开心就好啊,开心就好。
“宝贝儿~”苏钰捧着林芍的脸,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林芍被他那眼神灼得瑟缩了一下,经过这么多回,林芍算是摸清了他,他只要一喊“宝贝儿”三个字,那就是打开了封印,要化身为色魔,呃,这样说自己的男朋友不好,化身为恶魔的信号!
好吧,恶魔也不怎么好听。
“不行!不行!”林芍赶紧后退着摇头:“咱们商量好了,这几天不行的!我不要!”
苏钰眼里的簇簇火苗,明明暗暗几次,终于熄灭了,他有些小幽怨地看着林芍:“你是个会折磨人的!女巫!”
“哈哈哈哈哈哈,”林芍煞风景地笑了起来,他抹着眼泪说道:“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跟电视里那些霸道总裁一样,说小妖精呢,哈哈哈哈,那样可太俗气了!哈哈哈哈哈,你乐死我了!”
苏钰体内的一些余火,也彻底被她给笑没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妖精也行,你就是一个小妖精。”
“看看,刚刚还夸你呢,你怎么又俗了?”林芍戳戳他的脸颊,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说女巫这个小众的词汇啊?”
苏钰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说:“你跟女巫一样,有魔力,有魅力,又邪恶。”
“诶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林芍不乐意地叫着:“禁止人身攻击,我刚夸你那么多,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难道是她在心里说他色魔,恶魔,被他给知道了?
所以他说她女巫来反击?
不应该啊。
也不科学啊。
苏钰就得意她这小模样,宠溺着说:“可不是邪恶么,你这个小女巫,施展你的魔力,把我迷的团团转,挑起我的欲望,然后又一盆冷水给浇得透透的,这不是邪恶这是什么?”
林芍一脸黑线,害羞地瞪着他:“你还说,哪有你这样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就没停,你哪来那么多精力?你真的不累么?你腰不酸么?”
她是真的好奇的,明明卖力气的是他,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累呢?
苏钰勾唇一笑,幽幽怨怨地看着她:“还不是怪你。”
“怪我?”林芍觉得他无理取闹了啊。
“就怪你。”苏钰胡乱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人家大学就在一起了,你生生让我忍了五年,五年啊!”
林芍嘿嘿笑着,这,好像,她确实理亏呵呵。
林芍低着头,讨好地拉着他,去沙发那里坐下,站这么久了,她腿酸,腰酸。
苏钰抬起她的下巴,说:“那作为补偿,亲亲总可以吧。”
林芍捂着自己的唇,摇头。
苏钰拧眉:“过分了啊,不让碰也就算了,亲也不给亲了?”
“你刚才把我夸得那么好,合着在我这练贯口呢?”
林芍又气又好笑,用脚踢了他一下,说:“你才贯口呢,你全家都贯口。”
“你也人身攻击了啊。”
“我还母鸡呢,”林芍又踢他一下:“还不是都怨你,我的嘴都肿了,一碰就刺痛,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