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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茧似是很少见过雪,边走边玩,一会扯下树叶上的冰霜,一会用雪捏了个丑陋的娃娃,一个人嘎嘎乐。

突然,身后吵闹的声音消失了,江夜雪停下步子,终于往身后看去,可他身后除了银装素裹的山林,半个人影都没有。

魏茧呢?

剑眉微蹙,江夜雪环视四周,却仍旧不见魏茧身影。

这是跑哪去了?

张了张唇,江夜雪刚要出声唤人,却觉耳边轻风而过,有人靠近。

他下意识攥紧了竹杖,警觉回头,待看清眼前之物,他眸中警惕骤然消散,冰冷的眉眼不禁弯了弯。

只见,突然消失的魏茧不知何时跑到了他身后,手中举着一朵刚刚做好的冰雪徘徊花。

冰花洁白而晶莹,花瓣一片包着一片,在夕阳余光的照射之下,五光十色,栩栩如生,宛若一朵真正的冰雪之瑰。

“清旭清旭,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艳?”魏茧笑得格外明朗,一脸求夸。

回神,江夜雪勾了勾唇,颔首应道:“长老出手,自当惊艳。”

“那是自然。嗯,清旭,送你了。”魏茧笑得更开心了,一把将冰花塞在江夜雪手中。

徘徊花明明是由冰雪做成,可入手却无冰凉,反而带着丝丝暖意。

“多谢。”江夜雪仍旧淡淡笑着,自芥子袋中取出一方玉盒,仔细将冰花放入其中,保存起来。

冰雪易逝,美好之物自当保存。

魏茧闹腾够了,乖乖跟在江夜雪身侧,但他手中不停,时不时捏着个雪球,自己和自己玩了一场打雪仗。

原本他想拉着江夜雪一起的,但是看着江夜雪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全身严严实实的,可露在外面的脸颊还是被冻得通红,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魏茧真的不像他人口中偏执挑剔的破云长老,倒像个童心未泯的少年。

魏茧又朝远处丢一个雪球,忽地问道:“清旭如此怕冷,为何不一开始就乘仙舟到山上?”

江夜雪沉默些许,方才回道:“山下便是村庄,仙舟出行,过于招摇,难免不会引起村民恐慌。”

魏茧纳闷,仙舟不是有隐形功能吗,怎么就怕被人看见了?

江夜雪当然也知道他这个说法立不住,本就是他随口说的。

他就是想再走一遍这条路,想和那个时而温和恬淡,时而话痨不着调的少年,再走一遍回家的路。

可是,那个一直走在他前面的少年,再也不会出现。

魏茧随意擦了擦手中的雪渍,目视前方,又是问道:“那清旭可还有亲人?”

这话问得,令江夜雪不禁侧目看向魏茧,不知其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嗫嚅了一下唇,江夜雪敛眉回道:“父亲和母亲早年仙逝,有个弟弟也断绝了关系,而今,且算是孤家寡人吧。”

听闻江夜雪还有一个弟弟,魏茧面露讶异,“倒是不曾听清旭说过,你竟还有个弟弟!”

江夜雪“嗯”了一声,脑海中不禁浮现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冷漠的孩童,那个江岁新以死为祭,处处替其筹谋的江浸月。

面色淡淡,江浸月随口应道:“十年前便与其断了关系,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话已如此,明眼人也知若继续问下去,就是戳人痛处了。

可魏茧却是不知,反而格外好奇问道:“清旭这般好,你那弟弟怎地舍得与你断绝关系?”

为何要断绝关系?

因为,江浸月怨啊,怨他们明明是至亲,可他唯一的亲人对谁都好,独独对他冷眼相待,随意将他拿来交换利益。

因为,真正的江岁新,太了解他的弟弟,所以他知道如何去让那个人恨上他自己。

因为,江岁新不想再次成为江浸月的累赘,不想成为拖江浸月入深渊的软肋。

江夜雪是知道原因的。

可他会说吗?

“因为,他是杀死我父亲和母亲的元凶。”江夜雪说了。

这是真相,可却不是生怨的真相。

魏茧这下总算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面露歉意,“不、不好意思,我并非故意、故意的。”

“无碍,都已过去了。“江夜雪面色淡漠。

在旁人眼中,提及父母双亡,却是这般态度的,谁不道其当真是个冷漠薄情之人。

可他能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呢?

他又不是江岁新,被爱,被恨,被人放心上的人又不是他,他能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这番对话就此告落。

魏茧终于肯消停了,而江岁新的家也到了。

十年未归,可眼前的院落木屋却还和当年离开时一般无二。甚至,还有打扫过的痕迹。

院前的那棵古红梅仍旧开得茂盛,花香泠泠,傲骨然然。

江夜雪立于红梅树下,红梅树低垂的一簇枝头上仍旧系着那条绣着“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的红绸。

岁月荏苒,风雨洗礼,那条红绸已然失了原本的色彩。

江夜雪微凉的手指轻抚过红绸,向来淡漠眸子染上了怅然。

他轻喃:“骗子,说好一个月就回来的,说好要给我做个秋千,铺条石子路,还要布下聚灵阵的……”

星星,江岁新,你就可劲地骗我吧!

魏茧一心都扑在古红梅上,所以并没有听到江夜雪说了什么。

“清旭清旭,六百年份的古红梅诶,都成精了,小小君丘竟然还有这样的精怪!“

六百年份的红梅精怪,并不稀奇,魏茧还见过修炼幻化成形的。

他只是惊奇于在灵气微弱的君丘,竟然蕴养出这般年份的精怪。

不知是听懂魏茧的话,还是等到江夜雪这个不归人,红梅簌簌,落下朵朵鲜艳的花瓣,花香冷冽,令人神清气爽。

江夜雪唇角微勾,应道:“当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它留在这里的呢。”

当初,为了说服江岁新把红梅树挪过来,江夜雪可是费了不少口舌呢。

红梅再次簌簌,又落下了厚厚一层花瓣,似是在回应江夜雪。

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熟悉的不染尘埃的房屋,江夜雪却是深深蹙起了眉。

他没有回来的这十年,这里有人居住过。

是祝家村的人吗?

不对,不可能是他们。

在魏茧看不到的地方,江夜雪赤墨色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而就在这时,篱墙之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而后是“砰”的物体落地声。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红梅树下站着个身着窄袖水墨劲衣,额间碎发之下戴着一条白抹额的少年。

少年青丝高束,尽显少年朝气,唇红齿白,墨色的眸子狭长而深邃,眼尾一点红痣,一颦一笑间,国色自显。

少年长得格外漂亮,不同于秦随妩媚艳丽,也不同于慕容楚衣的清冷矜贵。

他如皎皎月光,清冷而疏离,可又如秋雨连绵,带着沁人的暖意,令人沉沦,一眼万年。

少年是陌生的,可当江夜雪看清他面容时心口却是骤然一痛,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不受控制地,他喉中涌现一股腥甜,殷红的液体,在脚下洁白的雪地上砸出点点血花。

这种脏腑撕裂的痛苦,江夜雪太熟悉了,是和他刚接替江岁新身体时一模一样的痛苦。

眼前这个人,江岁新……认识,而且……很重要。

是谁呢?

未等少年开口,魏茧便给了江夜雪答案。

“浸月?……江浸月!你怎么在这里?!”

魏茧认出少年,面露惊讶,只是他还来不及多问,注意力就被身侧突发异样的江夜雪引了去。

“清旭,你怎么样?”魏茧连忙扶住捂着心口,面色痛苦的江夜雪。

江夜雪没有回应,只是咬紧了下唇,微敛眼眸,打量着红梅树下的江浸月。

而在江夜雪打量江浸月时,江浸月也在打量着江夜雪。

看着那人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 ,江浸月面色变了又变,眸中似有欣喜,有恨,有怨,当真好生复杂。

他脚边掉落的竹篮,正是在看到江夜雪时掉落的,里面的纸钱白烛散了一地。

“江浸月?”江夜雪冷嗤,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眸子隐隐泛着杀意,“当年走得那么干脆,你如今回来做什么!?”

不经意对上江夜雪眸中的杀意,魏茧冷得打了个哆嗦,差点就把他扶着江夜雪的手甩开。

江浸月也终于回神,神色淡然,弯腰捡起地上的纸钱和白烛,平静道:“父母祭日,我前来祭奠,与你何干?”

平静而疏离的态度,一如十年前断绝关系时那般。

“呵~”,江夜雪冷笑,神色讥讽,拂开魏茧扶着他的手,稳住身形。

他被血染红的唇一开一合,道出句句凉薄之词。

“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来脸面祭奠爹娘,少来这里恶心人,给我滚——!”

江浸月却半点不被其扰,神色依旧平静,“我的爹娘,祭不祭奠在我,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一直被两人忽视的魏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二人恶言相向,火药味十足,他劝也插不进话,不劝看着又头疼。

怎么说呢,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况且两人只是吵嘴,并没有动手,他实在是不好插手。

这场不愉快相遇的最后,以江夜雪和江浸月冷脸各回一屋而告终。

残阳彻底于天边消逝,夜幕降临,风雪簌簌,山间小屋的暖光在这黑夜与风雪中,显得格外微弱渺小。

江夜雪的房间房门紧闭,也没有点灯。想起先前江夜雪眸中的杀意,魏茧叩门的手默默收了回去。

魏茧想想自结识江夜雪,这十年间,无论面对何事,江夜雪始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哪怕是遇到那些复杂的器物、阵法符文,他也平静如水,没有悲喜,也无欲望与追求。

头一次见江夜雪情绪波动这般大,魏茧着实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也终于意识到,那个安安静静的人,其实也有喜怒的,是有活人气的。

叩门的手转了个方向,魏茧叩响了江浸月所在的屋子。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各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浸月何时回来的?”魏茧率先打破沉默。

江浸月是大师兄弥虚子的小徒弟,魏茧自然是认识的。

在他印象中,弥虚子这个徒弟除了相貌出众外,便再无其他出众之处,相比弥虚子的其他弟子,可谓十分平凡。

江浸月浅笑,礼貌应道:“才来几日,夷容谷有妖物伤人,师尊让我来处理,顺道来此祭奠一下父母。”

“那倒是巧了。”魏茧微微颔首,而后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问道,“所以……你俩,真是……兄弟?”

江浸月神色无常,却是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十年前便就没关系了,他的养育之恩我也已偿还。”

魏茧:“……”那也还是亲兄弟啊。

江浸月轻抿杯中茶水,指腹摩挲着杯壁,忽地问道:“方才听闻师叔唤……那人‘清旭’?”

这话问得,魏茧震惊,江浸月显然是压根不知道江夜雪在长留待了十年呢。

魏茧喟叹:这两兄弟,当真是绝得彻底,同处一地,谁也不知谁在哪。

魏茧点头应是,随而又解释道:“他便是辞旧堂的那位清旭师兄。”

“浸月为何如此问?”不解江浸月为何问这个,魏茧于是问道。

难道“清旭”不是清旭的名字,怎么可能,他都喊了十年了。

可,还真不是。

只听江浸月唇边挂着一抹浅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江岁新,他本名……江岁新。”

魏茧:“……”

“江……江岁新?!可……”魏茧想反驳,可想到对面这人是人家亲弟,人家亲哥叫什么又怎会不知道。

话说回来,当初他问江夜雪名字的时候,江夜雪似乎也没说真名叫什么,只说道号清旭。

尴尬轻咳一声,魏茧忽然觉得,他这人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魏茧思索又问道:“话说浸月,……你们二人怎会闹成这样?”

说着,像是害怕江浸月误会,他连忙解释道:“别误会,师叔不是八卦,主要是清旭乃辞旧堂弟子,师叔作为堂主,也要了解弟子状况不是,以免往后出什么意外。”

“也没什么,不过是相互看不惯,情义已尽,不愿相互纠缠。”江浸月仍旧浅浅笑着,貌似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喜欢自找罪受,面对不喜他,厌恶他的人,他何须给其好脸色,又何须耗费精力与其相互折磨。

如此理由,中规中矩,让魏茧不知如何评价,讷讷应道:“如此这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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