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教官的眼神落在了严许身上。
“这场比赛全员都要参加,包括新加入的成员。”
她这句话已经相当于在明示了。
二队立刻有人:“报告教官,我有疑问!”
包教官微笑着看了过去:“我知道大家都有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解答的时候,等比赛的结果出来之后有问题都可以过来问。”
二队的人被憋了回去,严许感觉到那边射过来了刺人的视线。
她都懒得去观察是谁,反正她肯定挡了别人的路,这点眼神是她应得的。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吧,马上就开始比赛了。”
包教官说完,见二队又有人举手:“报告教官,我有建议想要提。”
包教官脾气好,闻言问道:“什么建议?”
“今日的比赛可以是30公里长跑吗?负重物的那种。”
闻言,严许听到耳边一声低呼:“她们二队疯了吗?”
二队队长接过了话:“比赛那肯定是要选出最厉害的几人,我认为这样极限的方式最能选出合适的人。”
包教官脸冷下来,她的确好说话,但她不是真的没脾气,按照二队的这种练法,比赛前她们就先内耗了,这不是在为训练场着想,纯粹是在乱来。
她藏在眼镜后面的视线冷了下来,从二队队长的脸上扫到刚才提议的人身上。
包教官声音依然温和:“不行哦,比赛内容是早就定好的,不可以乱改。”
严许在包教官眼神冷下来的那一秒还以为她会骂人,至少柳如眉肯定是会骂人的。
柳如眉现在站在老领导的办公室里就的确想骂人,但是当着老领导的面,她只能把话咽在心里,她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包教官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半天没让比赛开始,心里逼逼了半天,好在包教官也不想继续和二队拉扯,说完话后,就让比赛开始,都是日常训练,但是今日得比个人了,每个小队的人都拿出了全力,不仅是和别的队竞争,今天更是要和自己的小队竞争。
战况算的上激烈,这才让柳如眉的表情没有继续糟糕下去,老领导一直在看文件,听柳如眉说比赛开始了之后才站了过来,接过了柳如眉拿来的望远镜。
他看着训练场,先是赞叹了一句:“不错,都很有精神。”
随后视线就去找表现出彩的几人,这里面表现最出众的无疑就是严许,随后是林漠,最后是田晓。
田晓和天才有壁,落后前面两人不止一步。
老领导对这个结局不是很意外,这些天他没事的时候,也会拿着望远镜看女兵的训练,当然男兵也看,男兵的在另一个窗户上看,心里对谁能获得第一很是清楚。
看着严许拿到了第一,他放下了望远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手指轻轻敲击的桌面。
柳如眉知道他正在抉择,也没有去打扰他,安静的站在一边。
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不过为了避嫌还是打开着门,门外有老领导的秘书。
曲教官之前在门外没有劝说得了她,现在还在办公室里生闷气,没有过来。
过了很久,老领导问道:“你之前一直对比赛的事情漠不关心,是觉得我们赢不过他们?”
柳如眉怔了一下,几天没睡的疲倦在这个时候席卷而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思量着应该怎么回答。
老领导像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转头又问起了另一个事情:“就算严许赢了,我们的声誉也没了,你想过这件事了吗?”
柳如眉眉梢一跳,说道:“谁说我们声誉会没有。”
老领导和她对视,两人显然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老领导笑了,挥手让她出去:“你走吧,我想想这件事该怎么说。”
柳如眉笑着说:“麻烦领导了,领导多辛苦辛苦。”
说完她往外走,步伐都要轻快了不少。
曲教官等在楼下,看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得偿所愿了,眉头一紧:“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她又不是我们训练场的人,赢了和我们训练场也没有关系。”
柳教官看她:“谁说她不是了。”
曲教官怔住:“她不是来待半个月就走吗?”
柳如眉点头:“那也不影响她成为我们训练场的人吧。”
曲教官脑瓜嗡嗡的,睡眠不足让她思考的艰难,她只能喃喃说道:“她年龄也没到,档案也不在我们这,怎么能成为我们训练场的人,而且她过几天就要走了。”
柳如眉将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思考过度的脑袋:“别想了,这些都是领导需要解决的,我们的任务是训练决定出来的三人,争取让她们在比赛中多一点胜算。”
曲教官没察觉到柳如眉话中的怜悯,晕头转向的点头:“你说的对。”
严许这次的第一是在众目睽睽下获得的。
哪怕还有女兵有意见,在柳如眉宣告参赛的三人之后,也只能暂时咽下去,反正南方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上面已经做了决定,现在都等结果了。
二队就是最明显的还有意见的人,在比赛结束后,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严许路过二队听见她们大声说:“有些人还说自己只过来待几天,没想到就是专门为了比赛来的。”
严许头都没抬的走了,回到宿舍后,张梅梅三人更是话都不和严许说了,看见严许后脑袋就转到一边,俨然前几天和谐的宿舍生活就这样消失了。
严许倒是对这种对待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些担心下午的教拳训练会有影响。
好在下午柳教官就通知她可以不用教了,她之前一直在教队长们,现在她和林漠还有田晓三天要换地方训练,二三四五队都由队长继续打拳,一队则是由李甜代替田晓教拳。
没错,一队李甜是学的最好的,这点一队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严许发现一队对她的意见是最少的,明明从结果上来看,选出的三人怎么都会从一队中诞生,结果一队对她的态度如常,反而是二队时不时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