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落后就要挨打，你们会输多反省自己的方式方法是不是有错误的地方，多反思别人优秀的地方，让你们的教官也多去其他训练场学习。”赵老爷子没看高志的脸，只能盯着厨房的方向说话。
老领导揉了揉自己的鼻头：“老赵，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敢保证，我这里的教官都是最好的。”
赵老爷子偷偷对着厨房打哈欠。
听见这句话，话在脑中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教官是最好的，那有问题的就是手底下的兵了。
“怎么？他们请了外援？”
老领导叹息出声：“你不是不知道江南那边的家族有多少，像是你赵家这样愿意一直隐姓埋名的可太少了。”
赵老爷子皱起了眉，要说以前他相信那些世家是不敢插手训练场的事情，但是这几年乱了之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了，一个世家子弟去训练场里扬名，似乎也不是不能想到？
几十年洗一次牌，现在他们又想洗牌了？
赵老爷子刚准备说些什么，看见高志的神情立刻转移话题：“什么，你说是严许自己想去的？那孩子怎么不给我们打个电话呢？”
老领导立刻说道：“那等会她早训完了，我让她给你们打个电话。”
“那你搞快点，我们全家都在这边等着的。”
赵老爷子说完将电话挂了。
媳妇高卿从厨房探头，问道：“爸，你要吃早饭吗？”
赵老爷子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去：“要，今天难得起这么早。”
高卿从厨房里端碗出来，看见高志坐在了沙发上，喊道：“快来吃早饭了。”
高志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往这边走。
今天的早饭是赵谦帮忙做的，他端了一个小锅，里面是做好的稀饭。
赵家人开始吃早饭，大家都吃的比较安静，赵家没有寝不言食不语的习惯，赵谦几次想找话题，都没有说起来，最后还被媳妇在饭桌下踢了一脚。
他也就闭嘴了，毕竟他也不太清楚了发生什么事情。
只知道大早上高志接了老朋友的电话后就把他爸从被窝里薅出来了。
他刚才在厨房里，燃气灶的声音和锅里的声音让他也没听清他爸在那头说了点什么。
吃过早饭后，赵谦要准备出去上班，平时和他一起出门的高志今天留在了赵家，坐在沙发上等着电话，赵谦欲言又止的站了两分钟，确定家里没人看见他后才委屈巴巴的出门了。
赵老爷子也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手里抖开了今天的报纸。
上面有好些个登报断绝关系的，让他看的心烦，将报纸叠起来后，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铃——
电话响起了，赵老爷子伸手想要去接，却见到了电话被另一只手先接起了。
高志：“喂，我是高志。”
“我是严许。”
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往常没有变化，依然是有些呆板的声音。
高志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刚才刺人的寒意也消失了一点。
赵老爷子见此也就没有偷偷瞪他了，看向了一边收拾桌子，但实际上是在偷听的儿媳妇身上：“高卿啊，坐下休息一会。”
高卿在专注的听电话，闻言哦了一声，手里捏着抹布，还是站着，不过往电话那边走了一点。
赵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挪动了一下屁股，靠近了话筒。
“我听说你要参加比赛？”
“嗯，柳教官说可以验证自己的实力，我就同意参加了。”严许在验证上加重了声音。
当时的柳如眉一脸无所谓，她也就同意了，现在回想怎么不是进入这些家伙的圈套了，柳如眉应该是担心她太过热情了，自己就不会参加，所以才故意表现的那么简单。
她也的确想的太简单了。
严许倒不是说有多么懊悔，只是觉得自己还有得练。
不管是能力还是人情方面。
“柳教官？柳如眉是吧。”高志稍微一回想，就想起了那张比较桀骜不驯的脸。
同为大院的孩子，年轻的时候，他们都是男孩和女孩各玩各的，他们这届的男孩都还算比较老实的人，反而是女孩那边经常惹出一些事，柳如眉十多岁出头的时候和古时候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他和赵笙偶然撞过几次她干大事，后面都入了军队之后，他才逐渐没有听见关于柳如眉的故事。
这些年他父亲离开京城后，他更是很少回来。
但是这些人的基本情况他还是掌握了的。
“没错，柳教官现在在单独训练我。”
柳如眉专门管严许一个人了，现在都还在门口站着，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高志沉默了，他看着赵老爷子写下柳家两个字。
赵老爷子回想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高志捏紧了话筒，继续说道：“你们的比赛是什么开始，可以让家属观看吗？”
严许看向了老领导：“我家长问能不能来观看比赛。”
“可以的。”老领导扯出了一抹笑，他年轻的时候是阎罗，现在就是喜欢讨好小孩的老人，“电话那边是高志吧？你告诉他，我给他准备两个、不，三个位置，他可以直接带人过来看。”
严许将话重复给高志听。
高志看着赵老爷子说道：“两个位置就够了，我和老爷子过来。”
严许又对着老领导重复了一次。
“行，我提前安排，他们后天早上九点之前过来就可以了。”
老领导立刻拍板。
严许烦了重复就对着话筒那边说道：“你听见了吧。”
高志：“……嗯。”
“那我还有训练就挂电话了。”
高志：“好，你多注意身体。”
严许打了一个冷颤，高志的关心就和冬日突然吹来的寒风差不多，让人想发抖。
她忍着鸡皮疙瘩将话筒挂了。
老领导依然一脸和善：“小同志，你还有什么电话想打吗？家里要不要打个？”
严许第一时间想到了严邵丽，现在严邵丽应该正在上班，她犹豫了一秒，拒绝了，这里的电话绝对是保密的，而且她也不想耽误严邵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