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泽洋看愣眼了,悄声问自己的两个同伴:“要不然我们也为烤鸡奋斗一下。”
范锐进无语了。
“人家是教官送烤鸡,我们从什么地方找烤鸡?不会去山上抓吧?”
平泽洋说道:“也不是不行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漠的笑呢,要是送烤鸡可以让林漠笑,他愿意天天送烤鸡的啊。
范锐进看他犯蠢,一脸的春心荡漾,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干脆和楚逸春待在一起,不搭理平泽洋了。
但是,立刻,范锐进过来拉了一下平泽洋,低声说:“回神,老领导来了。”
老领导从楼上下来,他今天也是要去比赛现场的,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是要来做赛前鼓励的,毕竟这都是他们训练场的精英,未来是会成为支撑着国家的栋梁。
他和每个人都单独说了几句话,有人激动到无以复加,也有人十分淡定。
淡定的肯定是严许,因为她才来几天已经见过很多次老领导了,见多了就没有看见名人的感觉了,毕竟她也没听过这里老一辈人的传说。
但是像是平泽洋还有范锐进以及楚逸春又或者林漠、田晓,他们都是听着老领导的事迹进的训练场,就和看偶像差不多了。
老领导简单的动员了一下,就上楼了,他等会九点的时候还要去接自己的老朋友,今天的工作还得快点完成才行。
老领导一走,柳如眉看向了旁边男兵的教官,刚才和领导一起来的,这次不是李力了,是另外一个男教官,姓林。
柳如眉说道:“我们该出发了。”
林教官同意,他先去拉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柳如眉就坐的副驾驶上。
车子很快的发动了,从里面出去外面依然进行了严密的检查,有巡逻小兵爬到了后车厢上,确认了三人的私人物品,林教官和柳如眉也是如此。
确定无误后才放行。
田晓小声的和严许说:“我都好久没出来过了。”
她来这里快两年,最多写过信寄回家,田晓有些兴奋,她还记得来这里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家乡偏远,来到首都心情很是忐忑,可是带她来的老师告诉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尽力留在这里。
田晓很听老师的话,她知道自己得更加努力才行,好在她这些年的努力都在此刻离开训练场的时候得到了回报。
严许也看着外面的风景,虽然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但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之后,现在出来看见这些毫无美感的风景都觉得感人。
而林漠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严许知道她看的地方是京城人住的方向,林漠应该是京城人,说话有着一股京腔,她也是在想家人吗?
男兵那边比起女兵的伤春悲秋,显得要更加的兴奋。
他们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出来过了,过年的时候离得近的人可以回家,有探亲家,男兵三个家里都是京城的,能够待个几天。
他们现在兴奋的讨论着今天的比赛内容是什么,现在在车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着话,毕竟这里都是比参加比赛的,在宿舍里不能提起是因为教官不让说。
“说是任务,会不会是让我们协助什么武装部队剿匪啊?”范锐进猜测道。
平泽洋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他们压低了声音说:“会不会是让我们去抓敌特?比如说已经收紧了范围的敌特,让我们去分辨然后抓住。”
楚逸春看了他一眼,讲究事实的说道:“我们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不会一开始让我们去做这样的事情的,我也投剿匪一票。”
他神色淡然,说出话却带有淡淡的戾气:“我们也该见血了。”
他们和基层的兵不一样,到了年龄入伍之后基本都有一些出众的天赋被带到了训练场,有些是直接被家里人送来的。
和他们同龄的兵说不定都见过血了,他们这种学院派还在学习技术。
楚逸春虽然觉得这些训练也不错,训练场里成熟的训练最后都会推行到每个军队里,所以他们也算特殊人才,但是在现在这个环境下,外忧内患的,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尽量见血。
楚逸春的声音不大,却说的在场的人心中一震。
连林漠这种除了对自己认可的人外都不会投以关注的人都看了楚逸春一眼。
当然,这个时候唯一淡定的还是严许。
她的无动于衷,很快让在场的一些人察觉到一些事实。
楚逸春问道:“严许同志,你杀过人?”
严许嗯了一声:“任务是秘密,不能说,不过我当时不杀人的话,和我同行的四个队友都会死在那里。”
楚逸春看着严许:“你今年才十四岁吧?”
“马上就十五了。”严许补充道,她的生日的确快了,翻年没过多久就能过生日,四舍五入,她现在虚岁十五也是可以的。
楚逸春又看向了其他人,他的声音很低,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现在知道差距了吧。”
别人身经百战,在险境中求生,他们不过是在训练场里做着安全的训练,他们和严许的差距不止是天赋上。
平泽洋安静了一会,接着说道:“今年过完了我们应该就要去地方了。”
范锐进嗯了一声。
他们像是突然有了一些迷茫,林漠在这个时候说道:“我今天会见血的。”
众人看向了林漠,发现她的眼里全是战意,像是燃烧的火,她的手像是想要去摸什么东西,严许猜测是枪。
平泽洋突然被打了鸡血,他握拳大声说道:“我也会努力的!”
刚才有些颓然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田晓摸了摸自己的头,她确定自己的马尾已经扎好了,田晓心道,她一直努力,但是为了什么努力,又该去什么地方证明自己的努力,今天真的是一个机会,她的努力走出训练场,但这远远不是结束,她的新的征程就要开始了。
楚逸春和范锐进对视一笑,两人刚才心底或许有什么不良的情绪,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