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老夫见这孩子资质奇佳,想收这孩儿为徒……”老者急道。
“慢着,上师好像不是木属修师吧?”月娘在一旁淡淡问道。
“的确,夫人好眼力。老夫的确不是木属,而是水属。难道贵夫妇不知道水可以生木这个道理吗?”姬老者侃侃道来。
“对不起上师,让你失望了,孩子已经有师门了。”月娘微笑道。
“有师门了?是哪一家?”老者忙问。
“傅家。”月娘缓缓答道。
“什么?傅家?夫人说的是……”老者似乎不太相信。
“对。过了年就进师门……”月娘摸了摸烟儿的头答道。
姬姓老者还想说什么,却被月娘用目光制止了。
姬姓老者二人在尴尬的气氛中吃过饭,匆匆告辞离去。
临走前,月娘想了想,还是给他们带了些干粮。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黎起川却陷入了深思。
唐锋?唐锋……他有点恍惚。
月娘也有些茫然,她望着唐锋的屋门。
“师叔,我看那姓黎的有问题。会不会就是……”
这时,走出冬窝子已经很远的姬姓老者,听到年轻人突然冒出这么句话,一下停住了脚步。
“你是怀疑他就是……”老者眼望天空,若有所思。
“是的。师叔,你想,黎起川,黎起山,会不会就是那个黎起山的弟弟?”
老者未答。片刻,老者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再加上与那黎起山同辈之人又何止千万,不会这么巧吧?另外,黎起山的弟弟究竟叫什么,我等并不清楚。”
“当时就该问问那个女人姓什么……”
“还不是都怪你,一点沉不住气!”老者一瞪凤眼。
“走吧!”
不久,两人渐渐消失在密林中。
冬窝子里的黎家,七八个猎人或蹲或坐着。
黎起川坐在桌边,端起一杯水猛灌了两口。
“大哥,他们要找的人是……”猎人小孙小心问道。
“你没脑子啊?他们要找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瘸子,你没听见啊?”二福敲了下小孙的脑袋,小孙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可是,总觉得这事有点怪怪的……”这时猎人黄旺又说道。
“好了,诸位兄弟,唐锋这孩子,他是怎么来的,你们都知道。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什么麻烦,从今天起,我给锋儿改个名,就叫……月娘,你想想,叫什么?”黎起川问。
“我看改名是个法子,我看就叫黎月锋,行吗,起川?”月娘说。
“黎月锋?嗯,好,就这么着了。待会锋儿起床了,给他说说”。黎起川又转向大家伙:“兄弟们记着,以后我儿子,你们大侄子,就叫黎月锋了!”
众人一听,大笑起来:“这个法子好,省得让人惦记着”。
这番话,唐锋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睡觉。
一直等到烟儿蹑手蹑脚的悄悄进来,动他痒痒他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锋儿,来,赶紧和烟儿吃饭……”
月娘见他出来,连忙道。
黎起川招呼大家一声,众猎人出了门。由于昨晚出现的情况,黎起川和大家商议了一会,决定这几天轮流出猎,但是都不要走远,有情况响箭为号。
正好黎起川也想着要吸收晶石,于是他和另外四人留了下来。
唐锋吃过饭就要回屋,烟儿却揪住了他衣角:“我要跟哥哥一起玩,哦,不,跟哥一起修炼”。小姑娘大眼睛转向娘。月娘征询唐锋,唐锋:“好啊,烟儿。可就是不许调皮!”唐锋刮起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去吧,锋儿,我和你爹也要修炼。听哥哥话”。月娘吩咐。
“嗯”。烟儿高兴的什么似的:“走,哥哥”。
“哦,对了,锋儿,你先过来一下”。黎起川叫住了唐锋。
“什么事,爹?”
“是,是这样,我和你娘商量着,给你改了个名,不过,不是真的改……”黎起川一急,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了。
“是这样锋儿,昨天晚上来的人,说是来找一个年龄二十多的一个修士,可是那人名字竟然和你一样,我们知道肯定不是你。但是怕以后麻烦,就和你爹商量了一下,就临时给你改了个名,以后不相干的人问起来,我们就说你叫黎月锋,除非是你爷爷亲自来。你看行吗?”月娘一口气说道。
唐锋装作愣了一下,但马上又笑了:“好啊,娘,这名字挺好,我这才像你们的儿子呢!”
夫妇俩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禁相视一笑。
进到唐锋的屋里,唐锋对烟儿说:“你在床上打坐,哥哥坐地上就行。”
烟儿死活也不干,非要让唐锋也坐在床上和她一起打坐。唐锋拗不过小姑娘,只好和烟儿一人占一头,相对而坐,唐锋等烟儿拿出那块人工晶石,双手相对合在掌中,闭上眼睛开始入静时,才拿出那块原生晶石,合在掌中,端正身姿,含胸拔背,调匀呼吸,全身放松,不一会就进入了入静的状态。
当唐锋刚刚与外界环境开始沟通,把意念往双手之间引动的时候,却在恍惚中感到,这次,似乎与上次吸收人工晶石的感觉大不相同。
意念中,当外界环境中的木属元气刚浸入手掌内部,他立即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特清凉,从手中沿双臂一直上到额前,然后上行经百会,下到脑后玉枕、风府一带停止下行,顿时,整个脑部一片清凉。他脑中一个意念一动,莫非是小周天?
可方向怎么是反的呢?
唐锋不敢多想,只是似守非守。
但这股清凉似乎开始在玉枕、风府两穴处聚集,手中的晶石好像始终在通过劳宫输送着清凉,他又在手臂内看到了这条细细的清凉,沿着手臂上行到双肩,然后向颈窝汇聚破一线,经过前颈到面部继续上行。
这时,他感到前庭内开始发亮,从前庭上行经百会到玉枕、风府的那条绿色光线,由开始的筷子粗细,渐渐放松,像是松开的透明绳索,不停的在放松,又在不停的绞合,大脑一片清明,头部感到特别的放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在唐锋如痴如醉的沉缅于这种感受的时候,又是一声“噗”的轻响,他立即感到手中清凉的感觉中断,双手一片灼热。
他睁眼一看,不禁苦笑,两手中又是一把白色的粉末。